邀客

旧日追游尽,萧条幸有君。
无能消宿雨,未可怨朝云。
燕市茱萸酒,秦楼翡翠裙。
康海介绍和康海诗词大全

诗人:康海

明陕西武功人,字德涵,号对山、浒西山人、沜东渔父。弘治十五年进士第一。授翰林修撰。与李梦阳等提倡文学复古,为前七子之一。尤工散曲,与王九思并称大家。正德间,因救李梦阳,往见太监刘瑾,梦阳因此得免。瑾败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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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蛇偷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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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氏鸡蛋行中积蛋不知几亿万也,而月终盘计,必少数百枚。主人不甘,早暮伺之,见有蛇长数丈,身围如碗,高踞梁上,而下垂其头以吸蛋。相距尺许,蛋即自升而上。既吸十数枚,则环蟠柱间,力束其身以破蛋,如是而一餐毕矣。既而又至,亦如是。主人恍然曰:「贼乃在汝,吾必有以报汝矣。」乃取坚木削为卵状若干,置于筐中,而以鸡子覆其上。明日蛇至,如前吸取,鸡子于木卵相间而入。吸毕,环柱盘束亦如故,而愈树紧,尾左右挥扫,若有甚不适者。久之,直窜庭中,旋滚不已,自起自落,上下数尺许,而木卵不可化矣。如是者历三昼夜,乃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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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溪南词》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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予少习为词,每以欧晏秦黄为正风,最后读南宋诸家词,乃知能摆落故态而意气跌宕者,惟陆务观为善,能自道其与驰骋上下者,庶几子瞻、幼安其人乎?而务观自序乃云“少有所为,晚而悔之,然犹未能止者,何也?岂非乐府歌谣之变固,非此不足以抒永言,发逸思耶。”吾友艾庵黄子,于文笔无所不工,少为诗馀,颇有工妙之致。年来纵笔为词,嶔崎历落,洋洋洒洒,有不知其然而然者,余以为非渭南老人不能如此超逸独至也。嗟乎,词虽小道,本乎性情,中乎音节,固有系乎时与遇者焉。方黄子少时,故有闺房之好,自相唱和,所着小诗流传里巷间,无不述为佳事。既而偕其季弟初子与余辈数人常为文酒之会,单词小令,悉被管弦。笔墨所至,皆有低徊宛转之思,斯时也亦可谓极人间之快意矣。未几而登上第,佐西曹,此乐既不可得,而又以清赋之累与余等共遭放废。艾庵遂寄迹戴溪之南,小妻稚子,优游卒岁,机杼之声,与弦诵时相间也。暇则从野夫牧子,较量晴雨,闲为小词,冲胸而出,矢口而成,一再行吟,浩浩乎如出金石,自以为钧天广乐,不过如是,此岂务观所云“渔歌菱唱,不能自止者欤。”昔唐季花间诸集,流宕可喜,而务观则谓士大夫无聊所寄,世有能知艾庵者,诵其词而想见其意,勿以为仅出于无聊焉,斯可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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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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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生之初,人各自私也,人各自利也;天下有公利而莫或兴之,有公害而莫或除之。有人者出,不以一己之利为利,而使天下受其利;不以一己之害为害,而使天下释其害;此其人之勤劳必千万于天下之人。夫以千万倍之勤劳,而己又不享其利,必非天下之人情所欲居也。故古之人君,量而不欲入者,许由、务光是也;入而又去之者,尧、舜是也;初不欲入而不得去者,禹是也。岂古之人有所异哉?好逸恶劳,亦犹夫人之情也。 后之为人君者不然。以为天下利害之权皆出于我,我以天下之利尽归于己,以天下之害尽归于人,亦无不可;使天下之人,不敢自私,不敢自利,以我之大私为天下之大公。始而惭焉,久而安焉。视天下为莫大之产业,传之子孙,受享无穷;汉高帝所谓“某业所就,孰与仲多”者,其逐利之情,不觉溢之于辞矣。此无他,古者以天下为主,君为客,凡君之所毕世而经营者,为天下也。今也以君为主,天下为客,凡天下之无地而得安宁者,为君也。是以其未得之也,屠毒天下之肝脑,离散天下之子女,以博我一人之产业,曾不惨然。曰:“我固为子孙创业也。”其既得之也,敲剥天下之骨髓,离散天下之子女,以奉我一人之淫乐,视为当然。曰:“此我产业之花息也。”然则,为天下之大害者,君而已矣。向使无君,人各得自私也,人各得自利也。呜呼!岂设君之道固如是乎? 古者天下之人爱戴其君,比之如父,拟之如天,诚不为过也。今也天下之人怨恶其君,视之如寇仇,名之为独夫,固其所也。而小儒规规焉以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,至桀、纣之暴,犹谓汤、武不当诛之,而妄传伯夷、叔齐无稽之事,乃兆人万姓崩溃之血肉,曾不异夫腐鼠。岂天地之大,于兆人万姓之中,独私其一人一姓乎!是故武王圣人也,孟子之言,圣人之言也;后世之君,欲以如父如天之空名,禁人之窥伺者,皆不便于其言,至废孟子而不立,非导源于小儒乎! 虽然,使后之为君者,果能保此产业,传之无穷,亦无怪乎其私之也。既以产业视之,人之欲得产业,谁不如我?摄缄縢,固扃鐍,一人之智力,不能胜天下欲得之者之众,远者数世,近者及身,其血肉之崩溃在其子孙矣。昔人愿世世无生帝王家,而毅宗之语公主,亦曰:“若何为生我家!”痛哉斯言!回思创业时,其欲得天下之心,有不废然摧沮者乎! 是故明乎为君之职分,则唐、虞之世,人人能让,许由、务光非绝尘也;不明乎为君之职分,则市井之间,人人可欲,许由、务光所以旷后世而不闻也。然君之职分难明,以俄顷淫乐不易无穷之悲,虽愚者亦明之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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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敬亭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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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读《东京梦华录》、《武林旧事》,记当时演史小说者数十人。自此以来,其姓名不可得闻,乃近年共称柳敬亭之说书。 柳敬亭者,扬之泰州人,本姓曹。年十五,犷悍无赖,犯法当死,变姓柳。之盱眙市中,为人说书,已能倾动其市人。久之,过江,云间有儒生莫后光见之曰:「此子机变,可使以其技鸣。」于是谓之曰:「说书虽小技,然必勾性情,习方俗,如优孟摇头而歌,而后可以得志。」敬亭退而凝神定气,简练揣摩,期月而诣莫生。生曰:「子之说能使人欢咍嗢噱矣。」又期月,生曰:「子之说能使人慷慨涕泣矣。」又期月,生喟然曰:「子言未发而哀乐具乎其前,使人之性情不能自主,盖进乎技矣。」由是之扬之杭之金陵,名达于缙绅间。华堂旅会,闲庭独坐,争延之使奏其技,无不当于心,称善也。宁南南下,皖师欲结欢宁南,致敬亭于幕府,宁南以为相见之晚。使参机密,军中亦不敢以说书目敬亭。宁南不知书,所有文檄,幕下儒生设意修词,援古证今,极力为之,宁南皆不悦。而敬亭耳剽口熟,从委巷活套中来者,无不与宁南意合。尝奉命至金陵,是时朝中皆畏宁南,闻其使人来,莫不倾动加礼。宰执以下,俱使之南面上坐,称柳将军,敬亭亦无所不安也。其市井小人,昔与敬亭尔汝者,从道旁私语:「此故吾侪同说书者也,今富贵若此。」亡何,国变,宁南死。敬亭丧失其资略尽,贫困如故时,始复上街头理其故业。敬亭既在军中久,其豪滑大侠杀人亡命流离遇合破家失国之事,无不身亲见之。且五方土音,乡俗好尚,习见习闻。每发一声,使人闻之,或如刀剑铁骑,飒然浮空,或如风号雨泣,鸟悲兽骇,亡国之恨顿生,檀板之声无色,有非莫生之言可尽者矣。马帅镇松时,敬亭亦出入其门下,然不过以倡优遇之。 钱牧斋尝谓人曰:「柳敬亭何所优长?」人曰:「说书」牧斋曰:「非也,其长在尺牍耳。」盖敬亭极喜写书调文,别字满纸,故牧斋以此谐之。嗟乎!宁南身为大将,而以倡优为腹心,其所授摄官,皆市井若己者,不亡何待乎? 偶见《梅村集》中张南垣柳敬亭二传,张言其艺而合于道,柳言其参宁南军事,比之鲁仲连之排难解纷,此等处皆失轻重,亦如弇州志刻工章文,与伯虎徵明比拟不伦,皆是倒却文章家架子。余因改二传,其人本琐琐,不足道,使后生知文章体式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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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 

过云木冰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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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在壬午,余与晦木、泽望入四明,自雪窦返至过云。雰霭淟浊,蒸满山谷,云乱不飞,瀑危弗落。遐路窈然,夜行撤烛,雾露沾衣。岚寒折骨,相视褫气,呼嗟咽续。忽尔冥霁地表,云敛天末,万物改观,浩然目夺。小草珠圆,长条玉洁。珑松插于幽篁,缨络缠于萝阙,琤琮俯仰,金奏石搏,虽一叶一茎之微,亦莫不冰缠而雾结。余愕眙而叹曰:「此非所谓木冰乎?《春秋》书之,《五行》志之,奈何当吾地而有此异也?」 言未卒,有居僧笑于旁曰:「是奚足异?山中苦寒,才入冬月,风起云落,即冻?飘山,以故霜雪常积也。盖其地当万山之中,嚣尘沸响,扃鐍人间,村烟佛照,无殊阴火之潜,故为愆阳之所不入。去平原一万八丈,刚风疾轮,侵铄心骨。南箕哆口,飞廉弭节。土囊大隧所在而是,故为勃郁烦冤之所不散。溪回壑转,蛟螭蠖蛰,山鬼窈窕。腥风之冲动,震瀑之敲嗑,天呵地吼,阴崖冱穴,聚雹堆冰,故为玄冥之所长驾。群峰灌顶,北斗堕胁,藜蓬臭蔚,虽焦原竭泽,巫吁魃舞,常如夜行秋爽,故为曜灵之所割匿。且其怪松人枫,礜石罔草,碎碑埋砖,枯胔碧骨,皆足以兴吐云雨。而仙宫神治,山岳炳灵,高僧悬记,冶鸟木客,窅崒幽深,其气皆敛而不扬,故恒寒而无燠。」 余乃喟然曰:「嗟乎!同一寒暑,有不听命于造化之地;同一过忒,有无关系于吉凶之占。居其间者,亦岂无淩峰掘药,高言畸行,无与于人世治乱之数者乎?余方龃龉世度,将欲过而问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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