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岳出浮云,积雪在太清。
连天凝黛色,百里遥青冥。
白日为之寒,森沈华阴城。
昔闻乾坤闭,造化生巨灵。
右足踏方止,左手推削成。
天地忽开拆,大河注东溟。
遂为西峙岳,雄雄镇秦京。
大君包覆载,至德被群生。
上帝伫昭告,金天思奉迎。
人祇望幸久,何独禅云亭。
黄帝曰:余闻阴阳之人何如?伯高曰:天地之间,六合之内,不离于五,人亦应之。故五五二十五人之政,而阴阳之人不与焉。其态又不合于众者五,余已知之矣。愿闻二十五人之形,血气之所生,别而以候,从外知内,何如?歧伯曰:悉乎哉问也,此先师之秘也,虽伯高犹不能明之也。
黄帝避席遵循而却曰:余闻之得其人弗教,是谓重失,得而泄之,天将厌之,余愿得而明之,金柜藏之,不敢扬之。歧伯曰:先立五形金木水火土,别其五色,异其五形之人,而二十五人具矣。
黄帝曰:愿卒闻之。歧伯曰:慎之慎之,臣请言之。
木形之人,比于上角似于苍帝,其为人苍色,小头,长面大肩背直身小,手足好。有才,劳心少力多忧,劳于事,能春夏不能秋冬感而病生。足厥阴,佗佗然,大角之人比于左足少阳,少阳之上遗遗然。左角之人比于右足少阳,少阳之下随随然。钛角之人,比于右足少阳,少阳之上推推然。判角之人比于左足少阳,少阳之下枯枯然。
火形之人,比于上征,似于赤帝。其为人赤色广脱面小头,好肩背,髀腹小手足,行安地疾心,行摇肩背肉满。有气轻财少信多虑,见事明好颜,急心不寿暴死。能春夏不能秋冬,秋冬感而病生,手少阴核核然。质征之人,比于左手太阳,太阳之上,肌肌然,少征之人比于右手太阳,太阳之下慆慆然,右征之人比于右手太阳,太阳之上鲛鲛然。质判之人,比于左手太阳,太阳之下支支颐颐然。
土形之人,比于上宫,似于上古黄帝,其为人黄色圆面、大头、美肩背、大腹、美股胫、小手足、多肉、上下相称行安地,举足浮。安心,好利人不喜权势,善附人也。能秋冬不能春夏,春夏感而病生,足太阴,敦敦然。大宫之人比于左足阳明,阳明之上婉婉然。加宫之人,比于左足阳明,阳明之下坎坎然。少宫之人,比于右足阳明,阳明之上,枢枢然。左宫之人,比于右足阳明,阳明之下,兀兀然。
金形之人比于上商,似于白帝,其为人方面白色、小头、小肩背小腹、小手足如骨发踵外,骨轻。身清廉,急心静悍,善为吏,能秋冬,不能春夏,春夏感而病生。手太阴敦敦然,釱商之人比于左手阳明,阳明之上,廉廉然。右商之人,比于左手阳明,阳明之下脱脱然。左商之人比于右手阳明,阳明之上监监然。少商之人,比于右手阳明,阳明之下,严严然。
水形之人,比于上羽,似于黑帝,其为人,黑色面不平,大头廉颐,小肩大腹动手足,发行摇身下尻长,背延延然。不敬畏善欺绍人,戮死。能秋冬不能春夏,春夏感而病生。足少阴汗汗然。大羽之人,比于右足太阳,太阳之上,颊颊然。少羽之人,比于左足太阳,太阳之下洁洁然。桎之为人,比于左右太阳,太阳之上安安然。是故五形之人二十五变者,众之所以相欺者是也。
黄帝曰:得其形,不得其色何如?歧伯曰:形胜色,色胜形者,至其胜时年加,感则病行,失则忧矣。形色相得者,富贵大乐。
黄帝曰:其形色相当胜之时,年加可知乎?歧伯曰:凡年忌下上之人,大忌常加七岁,十六岁、二十五岁、三十四岁、四十三岁、五十二岁、六十一岁皆人之大忌,不可不自安也,感则病行,失则忧矣,当此之时,无为奸事,是谓年忌。
黄帝曰:夫子之言脉之上下,血气之候似知形气,奈何?歧伯曰:足阳明之上血气盛则髯美长,血少气多则髯短,故气少血多则髯少,血气皆少则无髯。两吻多画,足阳明之下血气盛则下毛美长至胸,血多气少则下毛美短至脐,行则善高举足,足趾少肉足善寒,血少气多则肉而善瘃,血气皆少则无毛有则稀、枯悴,善痿厥,足痹。
足少阳之上,气血盛则通髯美长,血多气少则通髯美短,血少气多则少髯,血气皆少则无须,感于寒湿则善痹。骨痛爪枯也。足少阳之下,血气盛则胫毛美长,外踝肥;血多气少则胫毛美短,外踝皮坚而厚,血少气多则胻毛少,外踝皮薄而软,血气皆少则无毛,外踝瘦无肉。
足太阳之上,血气盛则美眉,眉有毫毛血多气少则恶眉,面多少理,血少气多则面多肉,血气和则美色,足太阳之下,血气盛则跟肉满,踵坚,气少血多则瘦,跟空,血气皆少则善转筋,踵下痛。
手阳明之上,血气盛则髭美。血少气多则髭恶,血气皆少则无髭。手阳明之下血气盛则腋下毛美,手鱼肉以温,气血皆少则手瘦以寒。
手少阳之上,血气盛则眉美以长,耳色美,血气皆少则耳焦恶色。手少阳之下,血气盛则手卷多肉以温,血气皆少则寒以瘦,气少血多则瘦以多脉。
手太阳之上,血气盛则多须,面多肉以平,血气皆少则面瘦恶色。手太阳之下,血气盛则掌肉充满,血气皆少则掌瘦以寒。
黄帝曰:二十五人者,刺之有约乎?歧伯曰:美眉者,足太阳之脉,气血多,恶眉者,血气少,其肥而泽者,血气有余,肥而不泽者,气有余,血不足,瘦而无泽者,气血俱不足,审察其形有气有余不足而调之,可以知逆顺矣。
黄帝曰:刺其诸阴阳奈何?歧伯曰:按其寸口人迎,以调阴阳,切循其经络之凝涩,结而通者,此于身皆为痛痹,甚则不行,故凝涩,凝涩者,致气以温之,血和乃止。其结络者,脉结血不和,决之乃行,故曰:气有余于上者,导而下之,气不足于上者,推而休之,其稽留不至者,因而迎之,必明于经隧,乃能持之,寒与热争者,导而行之,其宛陈血不结者,则而予之,必先明知二十五人,则血气之所在,左右上下,刺约毕也。
我昔年四十,曾和白傅诗。
白年六十六,有诗言其衰。
七十欠四岁,我亦如其时。
我昔知命年,目力先差池。
今复十馀载,晶镜屡改移。
发白虽少半,大半白其髭。
今年耳所听,亦觉收声迟。
我嫌人语低,聩聩将在兹。
白公于是岁,二齿落有辞。
我幸卅馀齿,全在无所隳。
居粤八九载,湿气注四肢。
诗云微且肿,脚气殊难医。
入滇气凉爽,左足去其疵。
右足尚有病,夏来加药治。
近亦可半愈,兼以息身疲。
园中有山台,藜杖闲可支。
厩中有紫骝,游山偶一骑。
仲秋多祭祀,斋宿今其期。
东园好亭馆,杂树交秋枝。
钟鸣鹤声静,清夜因自思。
我无白公才,我比白公羸。
今亦六十六,官重非分司。
年齿与禄位,不图至于斯。
老妻携季子,归守墓与祠。
服官有二子,效力居京师。
滇南宦最远,今惟仲子随。
仲子文笔拙,经义微能窥。
疏经成十卷,阅之颇解颐。
赀郎任子间,所执或不卑。
聚者固相慰,远者叹相离。
健亦勿侈乐,衰亦毋心悲。
君门隔万里,昔人常嗟咨。
我君令臣喜,喜气盈须眉。
春明门外路,岂是天之涯。
惟念老态具,精力将难支。
安可龙钟叟,颓然筹边陲。
然不筹边陲,偷安又何为。
为此斋居夕,自省复自疑。
尚其式古训,亦且力威仪。
大事在于祀,惟福养以之。
闻昔宋世潮地震,山圮泉沸栋宇倾。
迩来八百五十载,馀气激荡未全平。
戊午履端才三日,忽然簸撼雾埃生。
坊表摧颓墙壁倒,远近但闻呼号声。
洪水坌涌地绽裂,泥沙呿噏喷相并。
初疑共工不周触,乾坤纽解?匉訇。
又疑彗星猛冲击,世界毁灭劫运成。
烛龙失曜六鳌逝,巨灵敛手孰支撑。
人物颠仆衢路上,四顾骇愕目空瞠。
老佛恻然舍身起,截断右足将地擎。
须臾震定入内看,骨肉完聚互相惊。
环观吾庐竟无恙,天意似怜寒士清。
蜉蝣蟪蛄亦何有,传闻北地方用兵。
右征与少征,调右手太阳上,左商与左征,调左手阳明上。少征与大宫,调左手阳明上,右角与大角,调右手少阳下。大征与少征,调左手太阳上,众羽与少羽,调右足太阳下,少商与右商调右手太阳下,桎羽与众羽,调右足太阳下,少宫与大宫,调右足阳明下,判角与少角,调右足少阳下,釱商与上商,调右足阳明下,釱商与上角,调左足太阳下。
上征与右征同榖麦、畜羊、果杏,手少阴藏心,色赤味苦,时夏。上羽与大羽,同榖大豆,畜牛,果栗,足少阴藏肾,色黑味咸,时冬上宫与大宫同谷稷,畜牛,果枣足太阴藏脾,色黄味甘时季夏,上商与右商同榖黍,畜鸡,果桃手太阴藏肺,色白味辛时秋。上角与大角同榖麻、畜犬、果李,足厥阴藏肝,色青味酸,时春。
大宫与上角,同右足阳明上,左角与大角,同左足阳明上,少羽与大羽同右足太阳下,左商与右商,同左手阳明上,加宫与大宫同左足少阳上,质判与大宫,同左手太阳下,判角与大角同左足少阳下,大羽与大角,同右足太阳上,大角与大宫同右足少阳上,右征、少征、质征、上征、判征、右角、钛角、上角、大角、判角。右商、少商、钛商、上商、左商。少宫、上宫、大宫、加宫、左角宫。众羽、桎羽、上羽、大羽、少羽。
黄帝曰:妇人无须者,无血气乎?歧伯曰:冲脉任脉皆起于胞中,上循背里,为经络之海,其浮而外者,循腹右上行,会于咽喉,别而络唇口,血气盛则充肤热肉,血独盛者澹渗皮肤,生毫毛。今妇人之生有余于气,不足于血以其数脱血也,冲任之脉,不荣口唇,故须不生焉。
黄帝曰:士人有伤于阴,阴气绝而不起,阴不用,然其须不去,其故,何也?宦者独去何也?愿闻其故。歧伯曰:宦者去其宗筋,伤其冲脉,血泻不复,皮肤内结,唇口内荣故须不生。
黄帝曰:其有天宦者,未尝被伤,不脱于血,然其须不生其故何也?歧伯曰:此天之所不足也,其任冲不盛、宗筋不成,有气无血,唇口不荣,故须不生。
黄帝曰:善乎哉!圣人之通万物也,若日月之光影,音声鼓响,闻其声而知其形,其非夫子,孰能明万物之精。是故圣人,视其颜色黄赤者,多热气,青白者少热气,黑色者多血少气,美眉者,太阳多血;通髯极须者,少阳多血,美须者阳明多血,此其时然也。夫人之常数,太阳常多血少气,少阳常多气少血,阳明常多血多气,厥阴常多气少血,少阴常多血少气,太阴常多血少气,此天之常数也。
楚人和氏得玉璞楚山中,奉而献之厉王,厉王使玉人相之,玉人曰:“石也。”王以和为诳,而刖其左足。及厉王薨,武王即位,和又奉其璞而献之武王,武王使玉人相之,又曰:“石也。”王又以为和诳,而刖其右足。武王薨,文王即位,和乃抱其璞而哭于楚山之下,三日三夜,泣尽而继之以血。王闻之,使人问其故,曰:“天下之刖者多矣,子奚哭之悲也?”和曰:“吾非悲刖也,悲乎宝玉而题之以石,贞士而名之以诳,此吾之所以悲也。”王乃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宝焉,遂命曰:和氏之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