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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行极南陆,短景缩昏晓。 黄道廿四度,最远离赤道。 往者必将返,经纬争分秒。 我有铜象仪,泰西之所造。 浑圜与平圜,规运穷苍昊。 微阳射影筒,一点明且皎。 简平记三拔,浑盖演之藻。 化浑以为平,敛大寄之小。 一尺铜箫中,极目望天表。 何须针指南,所向无不了。 日轮距天顶,今日最渺渺。 斜升复旁降,半酉亦半卯。 甲子交下元,日向北来绕。 初昏测恒星,亦颇见参昴。 仪背具方矩,望影兼直倒。 高远此可求,不必学海岛。 窥器惊其奇,掩卷叹兹巧。 叠鼓夜沈沈,垂镫春杳杳。 窗外寒月出,梅影落冰沼。 明朝试来看,一线旭光早。
我看月圆几百回,何曾看月海上来。 也曾两度涉沧海,月黑水深云不开。 碣石南边无石处,再欲南行行不去。 楼船直跋岸根来,马足惊溅浪花驻。 东海苍茫月巳高,西海朦胧日初暮。 此时冬半暖如秋,碧海青天汗漫游。 万里绝无山碍目,三更况有月当头。 当头月照山头碣,海光如镜潮如雪。 今夜天空水亦澄,昔年气恶常侵月。 风伯曾令交阯平,水仙终在温州灭。 漫言清晏不扬波,一万犀军还荷戈。 月当盈处常愁缺,如此沧洲傲若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