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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盘三尺谁所斫,其制不雕复不琢。老髯好事作盘铭,铭字中央周四角。 刳木为舟长尺咫,黑白二文皆两已。土簋土型分始见,混沌胚胎拙无比。 老髯摩挲向予语,南溟之南番所处。火烧屿与红头屿,有如东西列两序。 火烧屿有汉人至,舶来或载漳泉器。红屿诸夷但闭关,汉人不入昆明地。 葡萄酒,淡芭菰。大瀛人,以为娱,口腹同嗜彼独无。 干戈揖让何多事,结绳制字胡为乎。寄译象鞮皆不用,指天扪腹声呜呜。 我闻有虞制器始用漆,日本漆师称第一。舟楫之用济不通,火轮奇妙逾神工。 汝定哥窑纷制作,洋瓷缕采黄金错。金车玉辂本椎轮,茹毛得饱思猩唇。 玉杯象箸莫太息,却怪先为火化人。髯乎莫笑红屿器朴拙,太朴不完生诡谲。 弧矢收威震炮车,九州四海皆流血。何如民物尚得古人意,规矩高曾良不啻。 反本复始当有时,愿君宝此勿轻弃。
日色无光光亦薄,瘴烟入鼻微闻恶。行人畏近隘头行,守隘隘丁昼击柝。 柝上响停,行人胆惊。伏莽之戎,草木皆兵。柝声不绝,寻声出穴。 为彼发踪,磨牙吮血。行人不敢经,饥吻馋涎腥。乘机伺利便,跳踉杀隘丁。 挟刃犹敢侮,民间厉禁挟弓弩。利器凶兵遗彼虏,飞而食肉山中虎。
富者与仙者,两者尔何乐。愿作陶朱公,不作东方朔。 东方先生名神仙,日求二百四十钱。一囊之粟不得饱,大官分肉流馋涎。 今观倭制陶朱像,肉食之貌谁为传。广额丰颐笑开口,两耳如聃垂至肩。 左肩肩巨囊,其中何止百万钱。左手撮囊口,实恐钱刀落地化为泉。 右手擎一鼓,有柄当中穿。想是左提右挈雄心在,昔操军柄今利权。 其下金绳捆载三巨橐,两脚蹴踏两橐坚。一橐且复以臀坐,如畏探囊胠箧然。 不脱军中金锁甲,懔如大敌当彼前。智尽能索始获富,既富情状何可怜。 如斯富者鄙且吝,曷怪爱子中途捐。吁嗟世上守财翁,枉见戏侮日本东。 愿为饥死东方朔,不愿为富者陶朱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