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人远宦思亲还乡

堂有期颐母,天涯事远游。
人生归养乐,薄宦一萍浮。

诗人:陈深

宋元间平江人,字子微。号清全。宋亡,闭门著书。文宗天历间,奎章阁臣以能书荐,匿不出。有《读易编》、《读诗编》及《宁极斋稿》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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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书 · 卷三十三 · 志第二十三 · 五行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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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五行传》曰“简宗庙,不祷祠,废祭祀,逆天时,则水不润下”谓水失其性而为灾也。又曰“听之不聪,是谓不谋。厥咎急,厥罚恒寒,厥极贫。时则有鼓妖,时则有鱼孽,时则有豕祸,时则有耳疴,时则有黑眚、黑祥。惟火沴水”鱼孽,刘歆传以为介虫之孽,谓蝗属也。 水不润下: 魏文帝黄初四年六月,大雨霖,伊、洛溢至津阳城门,漂数千家,流杀人。初,帝即位,自邺迁洛,营造宫室,而不起宗庙,太祖神主犹在邺。尝于建始殿飨祭如家人之礼,终黄初不复还邺,而圆丘、方泽、南北郊、社、稷等神位,未有定所。此简宗庙,废祭祀之罚也。京房《易传》曰“颛事者知,诛罚绝理,厥灾水。其水也,雨杀人已陨霜,大风天黄。饥而不损,兹谓泰。厥灾水杀人。避遏有德,兹谓狂。厥灾水,水流杀人也。已水则地生虫。归狱不解,兹谓追非。厥水寒杀人。追诛不解,兹谓不理。厥水五谷不收。大败不解,兹谓皆阴。厥水流入国邑,陨霜杀谷” 吴孙权赤乌八年夏,茶陵县鸿水溢出,流漂二百余家。十三年秋,丹阳故鄣等县又鸿水溢。案权称帝三十年,竟不于建业创七庙,但有父坚一庙,远在长沙,而郊禋礼礼阙。嘉禾初,群臣奏宜效祀,又弗许。末年虽一南郊,而北郊遂无闻焉。且三江、五湖、衡、霍、会稽,皆吴、楚之望,亦不见秩,反礼罗阳妖神,以求福助。天意若曰,权简宗庙,不祷祠,废祭祀,示此罚,欲其感悟也。 太元元年,又有大风涌水之异。是冬,权南郊,疑是鉴咎征乎。还而寝疾。明年四月,薨。一曰,权时信纳谮诉,虽陆议勋重,子和储贰,犹不得其终。与汉安帝听谗、免杨震、废太子同事也。且赤乌中无年不用兵,百姓愁怨。八年秋,将军马茂等又图逆云。 魏明帝景初元年九月,淫雨过常,冀、兖、徐、豫四州水出,没溺杀人,漂失财产。帝自初即位,便淫奢极欲,多占幼女,或夺士妻,崇饰宫室,妨害农战,触情恣欲,至是弥甚。号令逆时,饥不损役,此水不润下之应也。 吴孙亮五凤元年夏,大水。亮即位四年,乃立权庙。又终吴世,不上祖宗之号,不修严父之礼,昭穆之数有阙。亮及休、皓又并废二郊,不秩群神。此简宗庙,不祭祀之罚也。又是时,孙峻专政,阴胜阳之应乎。 吴孙休永安四年五月,大雨,水泉涌溢。昔岁作浦里塘,功费无数,而田不可成,士卒死叛,或自贼杀,百姓愁怨,阴气盛也。休又专任张布,退盛冲等,吴人贼之之应也。吴孙休永安五年八月壬午,大雨震电,水泉涌溢。 晋武帝泰始四年九月,青、徐、兖、豫四州大水。七年六月,大雨霖,河、洛、伊、沁皆溢,杀二百余人。帝即尊位,不加三后祖宗之号。泰始二年,又除明堂南郊五帝坐,同称昊天上帝,一位而已。又省先后配地之礼。此简宗庙,废祭祀之罚,与汉成帝同事。一曰,昔岁及此年,药兰泥、白虎文秦凉杀刺史胡烈、牵弘,遣田璋讨泥。又司马望以大众次淮北御孙皓。内外兵役,西州饥乱,百姓愁怨,阴气盛也。咸宁初,始上祖宗号,太熙初,还复五帝位。 晋武帝咸宁元年九月,徐州水。二年七月癸亥,河南魏郡暴水,杀百余人。八月,荆州郡国五大水。去年采择良家子女,露面入殿,帝亲简阅,务在姿色,不访德行。有蔽匿者,以不敬论。搢绅愁怨,天下非之。阴盛之应也。咸宁三年六月,益、梁二州郡国八暴水,杀三百余人。七月,荆州大水。九月,始平郡大水。十月,青、徐、兖、豫、荆、益、梁七州又水。是时贾充等用事日盛,而正人疏外者多。咸宁四年七月,司、冀、兖、豫、荆、扬郡国二十大水。 晋武帝太康二年六月,泰山、江夏大水。泰山流三百家,杀六千余人。江夏亦杀人。是时平吴后,王浚为元功,而诋劾妄加。荀、贾为无谋,而并蒙重赏。收吴姬五千,纳之后宫。此其应也。太康四年七月,司、豫、徐、兖、荆、扬郡国二十大水,伤秋稼,坏屋室,有死者。太康六年三月,青、凉、幽、冀郡国十五大水。太康七年九月,西方安定等郡国八大水。太康八年六月,郡国八大水。晋惠帝元康二年,有水灾。元康五年五月,颍川、淮南大水。六月,城阳、东莞大水杀人。荆、扬、徐、兖、豫五州又大水。是时帝即位已五载,犹未郊祀,烝尝亦多不身亲近。简宗庙,废祭祀之罚也。班固曰“王者即位,必郊祀天地,望秩山川。若乃不敬鬼神,政令违逆,则雾水暴至,百川逆溢,坏乡邑,溺人民,水不润下也”元康六年五月,荆、扬二州大水。按董仲舒说,水者,阴气盛也。是时贾后乱朝,宠树贾、郭。女主专政之应也。元康八年五月,金墉城井水溢。汉成帝时有此妖,班固以为王莽之象。及赵伦篡位,即此应也。伦废帝于此城,井溢所在,又天意乎。元康八年九月,荆、扬、徐、兖、冀五州大水。是时贾后暴戾滋甚,韩谧骄猜弥扇,卒害太子,旋亦祸灭。元康九年四月,宫中井水沸溢。 晋惠帝永宁元年七月,南阳、东海大水。是时,齐王冏秉政专恣。阴盛之应。晋惠帝太安元年七月,兖、豫、徐、冀四州水。时将相力政,无尊主心。 晋孝怀帝永嘉四年四月,江东大水。是时,王导等潜怀翼戴之计。阴气盛也。 晋元帝太兴三年六月,大水。是时王敦内怀不臣,傲很作威,后终夷灭。大兴四年七月,大水。明年有石头之败。晋元帝永昌二年五月,荆州及丹阳、宣城、吴兴、寿春大水。 晋明帝太宁元年五月,丹阳、宣城、吴兴、寿阳大水。是时王敦疾害忠良,威权震主,寻亦诛灭。 晋成帝咸和元年五月,大水。是时嗣主幼冲,母后称制,庾亮以元舅民望,决事禁中。阴胜阳也。咸和二年五月戊子,京都大水。是冬,苏峻称兵,都邑涂炭。咸和四年七月,丹阳、宣城、吴兴、会稽大水。是冬,郭默作乱,荆、豫共讨之,半岁乃定。咸和七年五月,大水。是时帝未亲务,政在大臣。阴胜阳也。 晋成帝咸康元年八月,长沙、武陵大水。是年三月,石虎掠骑至历阳,四月,围襄阳。于是加王导大司马,集徒旅。又使赵胤、路永、刘仕、王允之、陈光五将军,各帅众戍卫。百姓愁怨。阴气盛也。 晋穆帝永和四年五月,大水。是时幼主冲弱,母后临朝。又将相大臣,各争权政。与咸和初同事也。永和五年五月,大水。永和六年五月,大水。永和七年七月甲辰夜,涛水入石头,死者数百人。去年,殷浩以私忿废蔡谟,遐迩非之。又幼主在上,而殷、桓交恶,选徒聚甲,各崇私权。阴胜阳之应也。一说涛入石头,江右以为兵占。是后殷浩、桓温、谢尚、荀羡连年征伐。 晋穆帝升平二年五月,大水。是时桓温权制朝廷,征伐是专。升平五年四月,大水。 晋海西太和六年六月,京都大水,平地数尺,侵及太庙。朱雀大航缆断,三艘流入大江。丹阳、晋陵、吴国、吴兴、临海五郡又大水,稻稼荡没,黎庶饥馑。初四年,桓温北伐败绩,十丧其九。五年,又征淮南,逾岁乃克。百姓愁怨之应也。 晋简文帝咸安元年十二月壬午,涛水入石头。明年,妖贼卢竦率其属数百人入殿,略取武库三库甲仗,游击将军毛安之讨灭之。 晋孝武帝太元三年六月,大水。是时孝武幼弱,政在将相。太元五年,大水。去年氐贼攻没襄阳,又向广陵。于是逼徙江、淮民悉令南渡,三州失业,道馑相望。谢玄虽破句难等,自后征戍不已。百姓愁怨之应也。太元六年六月,荆、江扬三州大水。太元十年夏,大水。初八年,破苻坚,自后有事中州,役无已岁。兵民愁怨之应也。太元十三年十二月,涛水入石头。明年,丁零、鲜卑寇扰司、兖镇戍,西、北疲于奔命。太元十五年七月,兖州大水。是时缘河纷争,征戍勤悴。太元十七年六月甲寅,涛水入石头,毁大航,漂船舫,有死者。京口西浦,亦涛入杀人。永嘉郡潮水涌起,近海四县人民多死。后四年帝崩,而王恭再攻京师。京师亦发大众以御之。太元十九年七月,荆州、彭城大水伤稼。太元二十年,荆州、彭城大水。太元二十一年五月癸卯,大水。是时政事多弊,兆庶非之。 晋安帝隆安三年五月,荆州大水。去年,殷仲堪举兵向京都。是年春,又杀郗恢。阴盛作威之应也。仲堪寻亦败亡。隆安五年五月,大水。是时司马元显作威陵上,又桓玄擅西夏,孙恩乱东国。阴胜阳之应也。 晋安帝元兴二年十二月,桓玄篡位。其明年二月庚寅夜,涛水入石头。是时贡使商旅,方舟万计,漂败流断,骸胔相望。江右虽有涛变,未有若斯之甚。三月,义军克京都,玄败走,遂夷灭。元兴三年二月己丑朔夜,涛水入石头,漂没杀人,大航流败。 晋安帝义熙元年十二月己未,涛水入石头。义熙二年十二月己未夜,涛水入石头。明年,骆球父环潜结桓胤、殷仲文等谋作乱,刘稚亦谋反,凡所诛灭数十家。义熙三年五月丙午,大水。义熙四年十二月戊寅,涛水入石头。明年,王旅北讨鲜卑。义熙六年五月丁巳,大水。乙丑,卢循至蔡洲。义熙八年六月,大水。义熙九年五月辛巳,大水。义熙十年五月丁丑,大水。戊寅,西明门地穿涌水出,毁门扉及限。七月乙丑,淮北灾风大水杀人。义熙十一年七月丙戌,大水,淹渍太庙,百官赴救。明年,王旅北讨关、河。 宋文帝元嘉五年六月,京邑大水。七年,右将军到彦之率师入河。元嘉十一年五月,京邑大水。十三年,司空檀道济诛。元嘉十二年六月,丹阳、淮南、吴、吴兴、义兴五郡大水,京邑乘船。元嘉十八年五月,江水泛溢,没居民,害苗稼。明年,右军将军裴方明率雍、梁之众伐仇池。元嘉十九年、二十年,东诸郡大水。元嘉二十九年五月,京邑大水。 孝武帝孝建元年八月,会稽大水,平地八尺。后二年,虏寇青、冀州,遣羽林军卒讨伐。孝武帝大明元年五月,吴兴、义兴大水。大明四年八月,雍州大水。大明四年,南徐、南兖州大水。 后废帝元徽元年六月,寿阳大水。 顺帝升明元年七月,雍州大水,甚于关羽樊城时。升明二年二月,於潜翼异山一夕五十二处水出,流漂居民。七月丙午朔,涛水入石头,居民皆漂没。 恒寒: 庶征之恒寒,刘歆以为“大雨雪、及未当雨雪而雨雪、及大雨雹、陨霜杀菽草,皆常寒之罚也”。京房《易传》曰“有德遭险,兹谓逆命。厥异寒。诛罚过深,当燠而寒,尽六日,亦为雹。害正不诛,兹谓养贼。寒七十二日,杀飞禽。道人始去,兹谓伤。其寒物无霜而死,涌水出。战不量敌,兹谓辱命。其寒虽雨物不茂” 吴孙权嘉禾三年九月朔,陨霜伤谷。按刘向说“诛罚不由君出,在臣下之象也”。是时校事吕壹专作威福,与汉元帝时石显用事陨霜同应。班固书九月二日,陈寿言朔,皆明未可以伤谷也。壹后亦伏诛。京房《易传》曰“兴兵妄诛,兹谓亡法。厥灾霜,夏杀五谷,冬杀麦。诛不原情,兹谓不仁。其霜夏先大雷风,冬先雨,乃陨霜,有芒角。贤圣遭害,其霜附木不下地。佞人依刑,兹谓私贼。其霜在草根土隙间。不教而诛,兹谓虐。其霜反在草下” 嘉禾四年七月,雨雹,又陨霜。案刘向说“雹者阴胁阳”。是时吕壹作威用事,诋毁重臣,排陷无辜。自太子登以下,咸患毒之,而壹反获封侯宠异。与《春秋》公子遂专任,雨雹同应也。汉安帝信谗,多杀无辜,亦雨雹。董仲舒曰“凡雹皆为有所胁,行专一之政”故也。 吴孙权赤乌四年正月,大雪,平地深三尺,鸟兽死者太半。是年夏,全琮等四将军攻略淮南、襄阳,战死者千余人。其后权以谗邪,数责让陆议,议愤恚致卒。与汉景、武大雪同事也。赤乌十一年四月,雨雹。是时权听谗,将危太子。其后朱据、屈晃以迕意黜辱,陈象以忠谏族诛,而太子终废。此有德遭险,诛罚过深之应也。 晋武帝泰始六年冬,大雪。泰始七年十二月,大雪。明年。有步阐、杨肇之败,死伤甚众。泰始九年四月辛未,陨霜。是时贾充亲党比周用事。与鲁定公、汉元帝时陨霜同应也。 晋武帝咸宁三年八月,平原、安平、上党、秦郡霜害三豆。咸宁三年八月,河间暴风寒冰,郡国五陨霜伤谷。是后大举征吴,马隆又帅精勇讨凉州。咸宁五年五月丁亥,钜鹿、魏郡雨雹伤禾、麦。辛卯,雁门雨雹伤秋稼#咸宁五年六月庚戌,汲郡、广平、陈留、荥阳雨雹。丙辰,又雨雹,损伤秋麦千三百余顷,坏屋百三十余间。癸亥,安定雨雹。七月丙申,魏郡又雨雹。闰月壬子,新兴又雨雹。八月庚子,河东、弘农又雨雹,兼伤秋稼三豆。 晋武帝太康元年三月,河东、高平霜雹,伤桑、麦。四月,河南、河内、河东、魏郡、弘农雨雹,伤麦、豆。五月,东平、平阳、上党、雁门、济南雨雹,伤禾、麦、三豆。太康元年四月庚午,畿内县二及东平范阳县雨雹。癸酉,畿内县五又雨雹。是时王浚有大功,而权戚互加陷抑,帝从容不断。阴胁阳之应也。太康二年二月辛酉,殒霜于济南、琅邪,伤麦。壬申,琅邪雨雪伤麦。三月甲午,河东陨霜害桑。太康二年五月丙戌,城阳、章武、琅邪伤麦。庚寅,河东、乐安、东平、济阴、弘农、濮阳、齐国、顿丘、魏郡、河内、汲郡、上党雨雹,伤禾稼。太康二年六月,郡国十六雨雹。太康三年十二月,大雪。太康五年七月乙卯,中山、东平雨雹,伤秋稼。太康五年七月甲辰,中山雨雹。九月,南安大雪折木。太康六年二月,东海霜伤桑、麦。太康六年三月戊辰,齐郡临菑、长广不其等四县,乐安梁邹等八县,琅邪临沂等八县,河间易城等六县,高阳北新城等四县,陨霜伤桑、麦。太康六年六月,荥阳、汲郡、雁门雨雹。太康八年四月,齐国、天水二郡陨霜。十二月,大雪。太康九年正月,京都大风雨雹,发屋拔木。四月,陇西陨霜。太康十年四月,郡国八陨霜。 晋惠帝元康二年八月,沛及汤阴雨雹。元康三年四月,荥阳雨雹。弘农湖、华阴又雨雹,深三尺。是时贾后凶淫专恣,与《春秋》鲁桓夫人同事。阴气盛也。元康五年六月,东海雨雹,深五寸。十二月,丹阳雨雹。元康五年十二月,丹阳建业大雪。元康六年三月,东海陨霜杀桑、麦。元康七年五月,鲁国雨雹。七月,秦、雍二州陨霜杀稼。元康九年三月旬有八日,河南、荥阳、颍川陨霜伤禾。五月,雨雹。是时贾后凶躁滋甚,是冬遂废愍怀。 晋惠帝永宁元年七月,襄城雨雹。是时齐王冏专政。十月,襄城、河南、高平、平阳风雹,折木伤稼。晋惠帝光熙元年闰八月甲申朔,霰雪。刘向曰“盛阳雨水汤热,阴气胁之,则转而为雹。盛阴雨雪凝滞,阳气薄之,则散而为霰”今雪非其时,此听不聪之应也。 晋孝怀帝永嘉元年十二月冬,雪平地三尺。永嘉七年十月庚午,大雪。 晋愍帝建兴元年十一月戊午,会稽大雨震电。己巳夜,赤气曜于西北。是夕,大雨震电。庚午,大雪。案刘向说,“雷以二月出,八月入”。此月雷电者,阳不闭藏也。既发泄而明日便大雪,皆失节之异也。是时刘载僭号平阳,李雄称制于蜀,九州幅裂,西京孤微。为君失时之象。 晋元帝太兴二年三月丁未,成都风雹杀人。太兴三年三月,海盐郡雨雹。是时王敦陵上。晋元帝永昌二年十二月,幽、冀、并三州大雪。 晋明帝太宁元年十二月,幽、冀、并州大雪。太宁二年四月庚子,京都大雨雹,燕雀死。太宁三年三月丁丑,雨雹。癸巳,陨霜。四月,大雨雹。是年帝崩,寻有苏峻之乱。 晋成帝咸和六年三月癸未,雨雹。是时帝幼弱,政在大臣。咸和九年八月,成都雪。其日李雄死。晋成帝咸康二年正月丁巳,皇后见于太庙。其夕雨雹。 晋康帝建元元年八月,大雪。是时政在将相,阴气盛也。与《春秋》鲁昭公时季孙宿专政同事。刘向曰“凡雨,阴也,雪又雨之阴也。出非其时,迫近象也” 晋穆帝永和三年八月,冀方大雪,人马多冻死。永和五年六月,临漳暴风震霆,雨雹大如升。永和十年五月,凉州雪。明年八月,桴罕护军张瓘帅宗混等攻灭张祚,更立张曜灵弟玄靓。京房《易传》曰“夏雨雪,戒臣为乱”永和十一年四月壬申朔,雪。十二月戊午,雷。己未,雷。是时帝幼,母后称制,政在大臣。晋穆帝升平二年正月,大雪。 晋孝武帝太元二年四月己酉,雨雹。十二月,大雪。是时帝幼弱,政在将相。太元十二年四月己丑,雨雹。是时有事中州,兵役连岁。太元二十年五月癸卯,上虞雨雹。太元二十一年四月丁亥,雨雹。是时张夫人专幸,及帝暴崩,兆庶尤之。太元二十一年十二月,连雪二十三日。是时嗣主幼冲,冢宰专政。 晋安帝隆安二年三月乙卯,雨雹。是秋,王恭、殷仲堪入伐,终皆诛。晋安帝元兴二年十二月,酷寒过甚。是时桓玄篡位,政事烦苛,是其应也。晋氏失在舒缓,玄则反之。刘向曰“周衰无寒岁,秦灭无燠年”此之谓也。元兴三年正月甲申,霰雪,又雷。雷霰不应同日,失节之应也。二月,义兵起,玄败。元兴三年四月丙午,江陵雨雹。是时安帝蒙尘。 晋安帝义熙元年四月壬申,雨雹。是时四方未一,钲鼓日戒。义熙五年三月己亥,雪深数寸。义熙五年五月癸巳,溧阳雨雹。九月己丑,广陵雨雹。明年,卢循至蔡洲。义熙五年九月己丑,广陵雨雹。义熙六年正月丙寅,雪,又雷。义熙六年五月壬申,雨雹。义熙八年四月辛未朔,雨雹。六月癸亥,雨雹,大风发屋。是秋,诛刘藩等。义熙十年四月辛卯,雨雹。 宋文帝元嘉九年春,京都雨雹,溧阳、盱眙尤甚,伤牛马,杀禽兽。元嘉十八年三月,雨雹。二十五虏寇青州。元嘉二十五年正月,积雪冰寒。元嘉二十九年五月,盱眙雨雹,大如鸡卵。三十年,国家祸乱,兵革大起。 孝武帝大明元年十二月庚寅,大雪,平地二尺余。明年,虏侵冀州,遣羽林军北讨。明帝泰始五年四月壬辰,京邑雨雹。后废帝元徽三年五月乙卯,京邑雨雹。 雷震: 魏明帝景初中,洛阳城东桥、洛水浮桥桓楹,同日三处俱震。寻又震西城上候风木飞乌。时劳役大起,帝寻晏驾。吴孙权赤乌八年夏,震宫门柱。又击南津大桥桓楹。 孙亮建兴元年十二月朔,大风震电。是月又雷雨。义同前说。亮终废。 晋武帝太康六年十二月甲申朔,淮南郡震电。太康七年十二月己亥,毗陵雷电,南沙司盐都尉戴亮以闻。太康十年十二月癸卯,庐江、建安雷电大雨。 晋惠帝永康元年六月癸卯,震崇阳陵标西南五百步,标破为七十片。是时贾后陷害鼎辅,宠树私戚。与汉桓帝时震宪陵寝同事也。后终诛灭。晋惠帝永兴二年十月丁丑,雷电。 晋怀帝永嘉四年十月,震电。 晋元帝永昌二年七月丙子朔,雷震太极殿柱。永昌二年十一月,会稽、吴郡雨震电。晋明帝太宁元年七月丙子朔,震太极殿柱。 晋成帝咸和元年十月己巳,会稽郡大雨震电。咸和三年六月辛卯,临海大雷,破郡府内小屋柱十枚,杀人。咸和三年九月二日立冬,会稽震电。咸和四年十二月,吴郡、会稽震电。咸和四年十二月,丹阳震电。 晋穆帝永和七年十月壬午,雷雨、震电。晋穆帝升平元年十一月庚戌,雷。乙丑,又雷。升平五年十月庚午,雷发东南。 晋孝武帝太元五年六月甲寅,雷震含章殿四柱。太元五年十二月,雷声在南方。太元十四年七月甲寅,震宣阳门西柱。 晋安帝隆安二年九月壬辰,雨雷。晋安帝元兴三年,永安皇后至自巴陵。将设仪导入宫,天雷,震人马各一俱殪。晋安帝义熙四年十一月辛卯朔,西北疾风。癸丑,雷。义熙五年六月丙寅,震太庙,破东鸱尾,彻壁柱。义熙六年正月丙寅,雷。丁卯,又雪。义熙六年十二月壬辰,大雷。义熙九年十一月甲戌,雷。乙亥,又雷。 宋文帝元嘉四年十一月癸丑,雷。元嘉五年六月丙寅,震太庙,破东鸱尾,彻壁柱。元嘉六年正月丙寅,雷且雪。元嘉七年十月丙子,雷。元嘉八年十二月庚辰,雷。元嘉九年十一月甲戌,雷且雪。元嘉十四年,震初宁陵口标,四破至地。十七年,废大将军彭城王义康。骨肉相害,自此始也。 前废帝景和元年九月甲午,雷震。明帝泰始二年九月辛巳,雷震。泰始四年十月辛卯,雷震。泰始四年十一月癸卯朔,雷震。泰始五年十一月乙巳,雷震。泰始六年十一月庚午,雷。 后废帝元徽三年九月戊戌,雷。元徽三年九月丁未,雷。元徽三年九月戊午,雷震。元徽三年十月辛未,雷。甲戌,又雷。从帝升明三年二月二十四日丙申,震建阳门。 鼓妖: 晋惠帝元康九年三月,有声若牛,出许昌城。十二月,废太子,幽于许宫。按《春秋》晋文公柩有声如牛,刘向以为鼓妖。其说曰“声如此,怒象也。将有急怒之谋,以生兵甲之祸”此其类也。明年,贾后遣黄门孙虑杀太子,击以药杵,声闻于外。 苏峻在历阳,外营将军鼓自鸣,如人弄鼓者。峻手自斫之,曰“我乡土时有此,则城空矣”俄而作乱夷灭。此听不聪之罚,鼓妖先作也。石虎末,洛阳城西北九里石牛在青石趺上,忽鸣唤,声闻四十里。虎遣人打落两耳及尾,铁钉钉四脚。 晋孝武太元十五年三月己酉朔,东北有声如雷。案刘向说以为“雷当托于云,犹君托于臣”无云而雷,此君不恤下,下民将叛之象也。及帝崩而天下渐乱,孙恩、桓玄交陵京邑。 吴兴长城县夏架山有石鼓,长丈余,面径三尺所,下有盘石为足,鸣则声如金鼓,三吴有兵。晋安帝隆安中大鸣,后有孙灵秀之乱。鱼孽: 魏齐王嘉平四年五月,有二鱼集于武库屋上。此鱼孽也。王肃曰“鱼生于渊,而亢于屋,介鳞之物,失其所也。边将其殆有弃甲之变乎”后果有东关之败。干宝又以为高贵乡公兵祸之应。二说皆与班固旨同。 晋武帝太康中,有鲤鱼二见武库屋上。干宝曰“武库兵府,鱼有鳞甲,亦兵类也。鱼既极阴,屋上太阳,鱼见屋上,象至阴以兵革之祸干太阳也”至惠帝初,诛杨骏,废太后,矢交馆阁。元康末,贾后谤杀太子,寻亦诛废。十年间,母后之难再兴,是其应也。自是祸乱构矣。京房《易妖》曰“鱼去水,飞入道路,兵且作” 蝗虫: 魏文帝黄初三年七月,冀州大蝗,民饥。案蔡邕说“蝗者,在上贪苛之所致也”是时孙权归从,帝因其有西陵之役,举大众袭之,权遂背叛。晋武帝泰始十年六月,蝗。是时荀、贾任政,疾害公直。 晋孝怀帝永嘉四年五月,大蝗,自幽、并、司、冀至于秦、雍,草木牛马毛鬣皆尽。是时天下兵乱,渔猎生民,存亡所系,唯司马越、苟晞而已,而竞为暴刻,经略无章。 晋愍帝建兴四年六月,大蝗。去岁胡寇频攻北地、冯翊,暐允等悉众御之。是时又御刘曜,为曜所破,西京遂溃。 晋元帝太兴元年六月,兰陵合乡蝗,害禾稼。乙未,东莞蝗虫纵广三百里,害苗稼。太兴元年七月,东海、彭城、下邳、临淮四郡蝗虫害禾、豆。太兴元年八月,冀、青、徐三州蝗食生草尽,至于二年。是时中州沦丧,暴乱滋甚。太兴二年五月,淮陵、临淮、淮南、安丰、庐江诸郡蝗食秋麦。太兴三年五月癸丑,徐州及扬州江西诸郡蝗,吴民多饿死。去年,王敦并领荆州,苛暴之衅,自此兴矣。又是年初,徐州刺史蔡豹帅众伐周抚。 晋孝武帝太元十五年八月,兖州蝗。是时丁零寇兖、豫,鲜卑逼河南,征戍不已。太元十六年五月,飞蝗从南来,集堂邑县界,害苗稼。是年春,发取江州兵营甲士二千人家口六七千人,配护军及东宫,后寻散亡殆尽。又边将连有征杀。 豕祸: 吴孙皓宝鼎元年,野豕入右司马丁奉营。此豕祸也。后奉见遣攻谷阳,无功反,皓怒,斩其导军。及举大众北出,奉及万彧等相谓曰“若至华里,不得不各自还也”此谋泄,奉时虽已死,皓追讨谷阳事,杀其子温,家属皆远徙。豕祸之应也。龚遂曰“山野之兽,来入宫室,宫室将空”又其象也。 晋孝怀帝永嘉中,寿春城内有豕生两头而不活。周馥取而观之。时通数者窃谓曰“夫豕,北方之畜,胡、狄象也。两头者,无上也。生而死,不遂也。天意若曰,勿生专利之谋,将自致倾覆也”周馥不悟,遂欲迎天子,令诸侯,俄为元帝所败。是其应也。石勒亦寻渡淮,百姓死者十八九。 晋愍帝建武元年,有豕生八足。听不聪之罚也。京房《易传》曰“凡妖作,各象其类。足多者,所任邪也”是后有刘隗之变。 晋成帝咸和六年六月,钱塘民家豭豕生两子,皆人面,如胡人状,其身犹豕。京房《易妖》曰“豕生人头豕身者,邑且乱亡”此豭豕而产,异之甚者也。 晋孝武帝太元十年四月,京都有豕,一头二身八足。十三年,京都民家豕产子,一头二身八足。并与建武同妖也。是后宰相沈酗,不恤朝政,近习用事,渐乱国纲,至于大坏也。 黑眚黑祥:晋孝怀帝永嘉五年十二月,黑气四塞。近黑祥也。 宋文帝元嘉二十六年三月,幸京口。有黑气暴起,占有兵。明年,虏南寇至瓜步,饮马于江。火沴水: 晋武帝太康五年六月,任城、鲁国池水皆赤如血。案刘向说,近火沴水也。听之不聪之罚也。京房《易传》曰“淫于色,贤人潜,国家危,厥异水流赤” 晋穆帝升平三年二月,凉州城东池中有火。四年四月,姑臧泽水中又有火。此火沴水之妖也。明年,张天锡杀中护军张邕。邕,执政臣也。 晋安帝元兴二年十月,钱塘临平湖水赤。桓玄讽吴郡使言开除,以为己瑞。俄而玄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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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书 · 卷三十五 · 志第二十五 · 州郡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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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尧之世,置十有二牧,及禹平水土,更制九州,冀州尧都,土界广远,济、河为兖州,海、岱为青州,海、岱及淮为徐州,淮、海为扬州,荆及衡阳为荆州,荆、河为豫州,华阳、黑水为梁州,黑水、西河为雍州。自虞至殷,无所改变。周氏既有天下,以徐并青,以梁并雍,分冀州之地以为幽、并。汉初又立徐、梁二州。武帝攘却胡、越,开地斥境,南置交趾,北置朔方,改雍曰凉,改梁曰益,凡为十三州,而司隶部三辅、三河诸郡。东京无复朔方,改交趾曰交州,凡十二州。司隶所部如故。及三国鼎歭,吴得扬、荆、交三州,蜀得益州,魏氏犹得九焉。吴又分交为广。魏末平蜀,又分益为梁。晋武帝太康元年,天下一统,凡十有六州。后又分凉、雍为秦,分荆、扬为江,分益为宁,分幽为平,而为二十矣。 自夷狄乱华,司、冀、雍、凉、青、并、兖、豫、幽、平诸州一时沦没,遗民南渡,并侨置牧司,非旧土也。江左又分荆为湘,或离或合,凡有扬、荆、湘、江、梁、益、交、广,其徐州则有过半,豫州唯得谯城而已。及至宋世,分扬州为南徐,徐州为南兖,扬州之江西悉属豫州。分荆为雍,分荆、湘为郢,分荆为司,分广为越,分青为冀,分梁为南北秦。太宗初,索虏南侵,青、冀、徐、兖及豫州淮西,并皆不守。自淮以北,化成虏庭。于是于钟离置徐州,淮阴为北兖,而青、冀二州治赣榆之县。今志大较以大明八年为正,其后分派,随事记列。内史、侯、相,则以升明末为定焉。 地理参差,其详难举,实由名号骤易,境土屡分,或一郡一县,割成四五。四五之中,亟有离合,千回百改,巧历不算,寻校推求,未易精悉。今以班固马彪二志、太康元康定户、王隐《地道》、晋世《起居》、《永初郡国》、何徐《州郡》及地理杂书,互相考覆。且三国无志,事出帝纪,虽立郡时见,而置县不书。今唯以《续汉郡国》校《太康地志》,参伍异同,用相征验。自汉至宋,郡县无移改者,则注云“汉旧”,其有回徙,随源甄别。若唯云“某无”者,则此前皆有也。若不注置立,史阙也。 扬州刺史,前汉刺史未有所治〔它州同〕,后汉治历阳,魏、晋治寿春,晋平吴治建业。成帝咸康四年,侨立魏郡〔别见〕,肥乡〔别见〕、元城〔汉旧县,晋属阳平〕二县,后省元城。又侨立广川郡〔别见〕,领广川一县,宋初省为县,隶魏郡。江左又立高阳〔别见〕、堂邑二郡〔别见〕,高阳领北新城〔别见〕、博陆〔博陆县,霍光所封,而二汉无,晋属高阳。〕二县。堂邑,领堂邑一县,后省堂邑并高阳,又省高阳并魏郡,并隶扬州,寄治京邑。文帝元嘉十一年省,以其民并建康。孝建元年,分扬州之会稽、东阳、新安、永嘉、临海五郡为东扬州。大明三年罢州,以其地为王畿,以南台侍御史部诸郡,如从事之部传焉,而东扬州直云扬州。八年,罢王畿,复立扬州,扬州还为东扬州。前废帝永光元年,省东扬州并扬州。顺帝升明三年,改扬州刺史曰牧。领郡十,领县八十。户一十四万三千二百九十六,口一百四十五万五千六百八十五。 丹阳尹,秦鄣郡,治今吴兴之故鄣县。汉初属吴国,吴王濞反败,属江都国。武帝元封二年,为丹阳郡,治今宣城之宛陵县。晋武帝太康二年,分丹阳为宣城郡,治宛陵,而丹阳移治建业。元帝太兴元年,改为尹。领县八,户四万一千一十,口二十三万七千三百四十一。 建康令,本秣陵县。汉献帝建安十六年置县,孙权改秣陵为建业。晋武帝平吴,还为秣陵。太康三年,分秣陵之水北为建业。愍帝即位,避帝讳,改为建康。 秣陵令,其地本名金陵,秦始皇改。本治去京邑六十里,今故治村是也。晋安帝义熙九年,移治京邑,在斗场。恭帝元熙元年,省扬州府禁防参军,县移治其处。 丹杨令,汉旧县。江宁令,晋武帝太康元年,分秣陵立临江县。二年,更名。 永世令,吴分溧阳为永平县,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。惠帝世,度属义兴,寻复旧。义兴又有平陵县,董览《吴地志》云“晋分永世”《太康》、《永宁地志》并无,疑是江左立。文帝元嘉九年,以并永世、溧阳二县。 溧阳令,汉旧县。吴省为屯田。晋武帝太康元年复立。湖熟令,汉旧县。吴省为典农都尉。晋武帝太康元年复立。句容令,汉旧县。 会稽太守,秦立,治吴。汉顺帝永建四年,分会稽为吴郡,会稽移治山阴。领县十,户五万二千二百二十八,口三十四万八千一十四。去京都水一千三百五十五,陆同。 山阴令,汉旧县。永兴令,汉旧余暨县,吴更名。上虞令,汉旧县。余姚令,汉旧县。 剡令,汉旧县。诸暨令,汉旧县。 始宁令,何承天志,汉末分上虞立。贺《续会稽记》云“顺帝永建四年,分上虞南乡立”《续汉志》无。《晋太康三年地志》有。句章令,汉旧县。 鄮令,汉旧县。鄞令,汉旧县。 吴郡太守,分会稽立。孝武大明七年,度属南徐。八年,复旧。领县十二,户五万四百八十八,口四十二万四千八百一十二。去京都水六百七十,陆五百二十。 吴令,汉旧县。娄令,汉旧县。 嘉兴令,此地本名长水,秦改曰由拳。吴孙权黄龙四年,由拳县生嘉禾,改曰禾兴。孙皓父名和,又改名曰嘉兴。海虞令,晋武帝太康四年,分吴县之虞乡立。 海盐令,汉旧县。《吴记》云“本名武原乡,秦以为海盐县” 盐官令,汉旧县。《吴记》云“盐官本属嘉兴,吴立为海昌都尉治,此后改为县”非也。钱唐令,汉旧县。 富阳令,汉旧县。本曰富春。孙权黄武四年,以为东安郡。七年,省。晋简文郑太后讳“春”,孝武改曰富阳。 新城令,浙江西南名为桐溪,吴立为新城县,后并桐庐。《晋太康地志》无。张勃云“晋末立”疑是太康末立,寻复省也。晋成帝咸和九年又立。 建德令,吴分富春立。桐庐令,吴分富春立。寿昌令,吴分富春立。新昌县,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。 吴兴太守,孙皓宝鼎元年,分吴、丹阳立。领县十,户四万九千六百九,口三十一万六千一百七十三。去京都水九百五十,陆五百七十。乌程令,汉旧县,先属吴。 东迁令,晋武帝太康三年,分乌程立。后废帝元徽四年,更名东安。顺帝升明元年复旧。武康令,吴分乌程、余杭立永安县,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。 长城令,晋武帝太康三年,分乌程立。原乡令,汉灵帝中平二年,分故鄣立。故鄣令,汉旧县,先属丹阳。安吉令,汉灵帝中平二年,分故鄣立。 余杭令,汉旧县,先属吴。临安令,吴分余杭为临水县,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。於潜令,汉旧县,先属丹阳。 淮南太守,秦立为九江郡,兼得庐江豫章。汉高帝四年,更名淮南国,分立豫章郡,文帝又分为庐江郡。武帝元狩元年,复为九江郡,治寿春县。后汉徙治阴陵县。魏复曰淮南,徙治寿春。晋武帝太康元年,复立历阳〔别见〕、当涂、逡道诸县,二年,复立钟离县〔别见〕,并二汉旧县也。三国时,江淮为战争之地,其间不居者各数百里,此诸县并在江北淮南,虚其地,无复民户。吴平,民各还本,故复立焉。其后中原乱,胡寇屡南侵,淮南民多南度。成帝初,苏峻、祖约为乱于江淮,胡寇又大至,民南度江者转多,乃于江南侨立淮南郡及诸县。晋末,遂割丹阳之于湖县为淮南境。宋孝武大明六年,以淮南郡并宣城,宣城郡徙治于湖。八年,复立淮南郡,属南豫州。明帝泰始三年,还属扬州。领县六,户五千三百六十二,口二万五千八百四十。去京都水一百七十,陆一百四十。 于湖令,晋武帝太康二年,分丹杨县立,本吴督农校尉治。当涂令,晋成帝世,与逡道俱立为侨县,晋末分于湖为境。 繁昌令,汉旧名,本属颍川。魏分颍川为襄城,又属焉。晋乱,省襄城郡,以此县属淮南,割于湖为境。 襄垣令,其地本芜湖。芜湖县,汉旧县。至于晋末,立襄垣县,属上党。上党民南过江,立侨郡县,寄治芜湖,后省上党郡为县,属淮南。文帝元嘉九年,省上党县并襄垣。 定陵令,汉旧名,本属襄城,后割芜湖为境。逡道令,汉作逡遒,晋作逡道,后分芜湖为境。 宣城太守,晋武帝太康元年,分丹阳立。领县十,户一万一百二十,口四万七千九百九十二。去京都水五百八十,陆五百。宛陵令,汉旧县。 广德令,何志云“汉旧县”《二汉志》并无,疑是吴所立。怀安令,吴立。宁国令,吴立。宣城令,汉旧县。 安吴令,吴立。泾令,汉旧县。临城令,吴立。 广阳令,汉旧县曰陵阳,子明得仙于此县山,故以为名。晋成帝杜皇后讳“陵”,咸康四年更名。石城令,汉旧县。 东阳太守,本会稽西部都尉,吴孙皓宝鼎元年立。领县九,户一万六千二十二,口一十万七千九百六十五。去京都水一千七百,陆同。长山令,汉献帝初平二年,分乌伤立。 太末令,汉旧县。乌伤令。永康令,赤乌八年,分乌伤上浦立。 信安令,汉献帝初平三年,分太末立曰新安。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。吴宁令,汉献帝兴平二年,孙氏分诸暨立。丰安令,汉献帝兴平二年,孙氏分诸暨立。 定阳令,汉献帝建安二十三年,孙氏分信安立。 遂昌令,孙权赤乌二年,分太末立曰平昌。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。 临海太守,本会稽东部都尉。前汉都尉治鄞,后汉分会稽为吴郡,疑是都尉徙治章安也。孙亮太平二年立。领县五,户三千九百六十一,口二万四千二百二十六。去京都水二千一十九,陆同。 章安令,《续汉志》“故治,闽中地,光武更名”《晋太康记》“本鄞县南之回浦乡,汉章帝章和中立”未详孰是。临海令,吴分章安立。 始丰令,吴立曰始平,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。宁海令,何志,汉旧县。按《二汉志》、《晋太康地志》无。乐安令,晋康帝分始丰立。 永嘉太守,晋明帝太宁元年,分临海立。领县五,户六千二百五十,口三万六千六百八十。去京都水二千八百,陆二千六百四十。 永宁令,汉顺帝永建四年,分章安东瓯乡立,或云顺帝永和三年立。安固令,吴立曰罗阳,孙皓改曰安阳。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。松阳令,吴立。 乐成令,晋孝武宁康三年,分永宁立。横阳令,晋武帝太康四年,以横藇船屯为始阳,仍复更名。 新安太守,汉献帝建安十三年,孙权分丹阳立曰新都,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。领县五,户一万二千五十八,口三万六千六百五十一。去京都水一千八百六十,陆一千八百。 始新令,孙权分歙立。遂安令,孙权分歙为新定县,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。歙令,汉旧县。 海宁令,孙权分歙为休阳县,晋武帝太康元年更名。分歙置诸县之始,又分置黎阳,大明八年,省并海宁。黟令,汉旧县。 南徐州刺史,晋永嘉大乱,幽、冀、青、并、兖州及徐州之淮北流民,相率过淮,亦有过江在晋陵郡界者。晋成帝咸和四年,司空郗鉴又徙流民之在淮南者于晋陵诸县,其徙过江南及留在江北者,并立侨郡县以司牧之。徐、兖二州或治江北,江北又侨立幽、冀、青、并四州。安帝义熙七年,始分淮北为北徐,淮南犹为徐州。后又以幽、冀合徐,青、并合兖。武帝永初二年,加徐州曰南徐,而淮北但曰徐。文帝元嘉八年,更以江北为南兖州,江南为南徐州,治京口,割扬州之晋陵、兖州之九郡侨在江南者属焉,故南徐州备有徐、兖、幽、冀、青、并、扬七州郡邑。《永初二年郡国志》又有南沛、南下邳、广平、广陵、盱眙、钟离、海陵、山阳八郡。南沛、广陵、海陵、山阳、盱眙、钟离割属南兖,南下邳并南彭城,广平并南泰山。今领郡十七,县六十三,户七万二千四百七十二,口四十二万六百四十。去京都水二百四十,陆二百。 南东海太守〔东海郡别见〕,晋元帝初,割吴郡海虞县之北境为东海郡,立郯、朐、利城三县,而祝其、襄贲等县寄治曲阿。穆帝永和中,郡移出京口,郯等三县亦寄治于京。文帝元嘉八年立南徐,以东海为治下郡,以丹徒属焉。郯、利城并为实土。《永初郡国》有襄贲〔别见〕、祝其、厚丘〔并汉旧名〕、西隰〔何江左立〕四县,文帝元嘉十二年,省厚丘并襄贲。何、徐无厚丘,余与《永初郡国》同。其襄贲、祝其、西隰,是徐志后所省也。领县六,户五千三百四十二,口三万三千六百五十八。 郯令,汉旧名。文帝元嘉八年,分丹徒之岘西为境。 丹徒令,本属晋陵,古名朱方,后名谷阳,秦改曰丹徒。孙权嘉禾三年,改曰武进。晋武帝太康三年,复曰丹徒。武进令,晋武帝太康二年,分丹徒、曲阿立。 毗陵令,宋孝武大明末,度属此。朐令,汉旧名。晋江左侨立。宋孝武世,分郯西界为土。利城令,汉旧名。晋江左侨立。宋文帝世,与郡俱为实土。 南琅邪太守〔琅邪郡别见〕,晋乱,琅邪国人随元帝过江千余户,太兴三年,立怀德县。丹杨虽有琅邪相而无此地。成帝咸康元年,桓温领郡,镇江乘之蒲洲金城上,求割丹阳之江乘县境立郡,又分江乘地立临沂县。《永初郡国》有阳都〔前汉属城阳,后汉、《晋太康地志》属琅邪。〕、费、即丘〔并别见〕三县,并割临沂及建康为土。费县治宫城之北。元嘉八年,省即丘并阳都。十五年,省费并建康、临沂。孝武大明五年,省阳都并临沂。今领县二,户二千七百八十九,口一万八千六百九十七。去州水二百,陆一百。去京都水一百六十。 临沂令,汉旧名。前汉属东海,后汉、晋属琅邪。 江乘令,汉旧县。本属丹阳,吴省为典农都尉。晋武帝太康元年复立。 晋陵太守,吴时分吴郡无锡以西为毗陵典农校尉。晋武帝太康二年,省校尉,立以为毗陵郡,治丹徒,后复还毗陵。东海王越世子名毗,而东海国故食毗陵。永嘉五年,帝改为晋陵。始自毗陵徙治丹徒。太兴初,郡及丹徒县悉治京口,郗鉴复徙还丹徒。安帝义熙九年,复还晋陵。本属扬州,文帝元嘉八年,度属南徐。领县六,户一万五千三百八十二,口八万一百一十三。去州水一百七十五,陆同。去京都水四百,陆同。 晋陵令,本名延陵,汉改曰毗陵,后与郡俱改。延陵令,晋武帝太康二年,分曲阿之延陵乡立。无锡令,汉旧县。吴省,晋武帝太康元年复立。 南沙令,本吴县司盐都尉署。吴时名沙中。吴平后,立暨阳县割属之。晋成帝咸康七年,罢盐署,立以为南沙县。 曲阿令,本名云阳,秦始皇改曰曲阿。吴嘉禾三年,复曰云阳。晋武帝太康二年,复曰曲阿。暨阳令,晋武帝太康二年,分无锡、毗陵立。 义兴太守,晋惠帝永兴元年,分吴兴之阳羡、丹阳之永世立。永世寻还丹阳。本扬州,明帝泰始四年,度南徐。领县五,户一万三千四百九十六,口八万九千五百二十五。去州水四百,陆同。去京都水四百九十,陆同。 阳羡令,汉旧县。临津令,故属阳羡,立郡分立。义乡令,故属长城、阳羡,立郡分立。国山令,故属阳羡,立郡分立。 绥安令,武帝永初三年,分宣城之广德、吴兴之故鄣、长城及阳羡、义乡五县立。 南兰陵太守〔兰陵郡别见〕,领县二,户一千五百九十三,口一万六百三十四。兰陵令。〔别见〕 承令〔别见〕,文帝元嘉十二年,以合乡县并承。《永初郡国》、何、徐并无合乡县。 南东莞太守〔东莞郡别见〕,《永初郡国》又有盖县〔别见〕。领县三,户一千四百二十四,口九千八百五十四。莒令。〔别见〕 东莞令〔别见〕,文帝元嘉十二年,以盖县并此。姑幕令,汉旧名。 临淮太守,汉武帝元狩六年立,光武以并东海。明帝永平十五年,复分临淮之故地为下邳郡。晋武帝太康元年,复分下邳之淮南为临淮郡,治盱眙。江左侨立。《永初郡国》又有盱眙县,何、徐无。领县七,户三千七百一十一,口二万二千八百八十六。 海西令,前汉属东海,后汉、晋属广陵。 射阳令,前汉属临淮,后汉属广陵,三国时废,晋武帝太康元年复立。 凌令,前汉属泗水,后汉属广陵,三国时废,晋武帝太康二年又立,属广陵。淮浦令,前汉属临淮,后汉属下邳,《晋太康地志》属广陵。淮阴令,前汉属临淮,后汉属下邳,《晋太康地志》属广陵。 东阳令,前汉属临淮,后汉属广陵,《晋太康地志》属临淮。长乐令,本长乐郡〔别见〕,并合为县。 淮陵太守,本淮陵县,前汉属临淮,后汉属下邳,晋属临淮,惠帝永宁元年,以为淮陵国。《永初郡国》又有下相〔前汉属临淮,后汉属下邳,《晋太康地志》属临淮。〕、广阳〔广阳,汉高立为燕国,昭帝更名。光武省并上谷,和帝永元八年复立。魏、晋复为燕国。前汉广阳县,后汉无,晋复有此也。〕二县。今领县三,户一千九百五,口一万六百三十。 司吾令,前汉属东海,后汉属下邳,《晋太康地志》属临淮。后废帝元徽五年五月,改名桐梧,顺帝升明元年复旧。徐令,前汉属临淮,后汉属下邳,《晋太康地志》属临淮。 阳乐令,汉旧名,本属辽西。文帝元嘉十三年,以下相并阳乐。 南彭城太守〔彭城郡别见〕,江左侨立。晋明帝又立南下邳郡,成帝又立南沛郡。文帝元嘉中,分南沛为北沛,属南兖,而南沛犹属南徐。孝武大明四年,以二郡并并南彭城。领县十二,户一万一千七百五十八,口六万八千一百六十三。 吕令。〔别见〕武原令,汉旧名。傅阳令,汉旧名。 蕃令〔别见〕,义旗初,免军户立遂诚县。武帝永初元年,改从旧名。 薛令〔别见〕,义旗初,免军户为建熙县。永初元年,改从旧名。 开阳令,前汉属东海,章帝建初五年属琅邪。晋侨立,犹属琅邪,安帝度属彭城。杼秋令,汉旧名。洨令,前汉属梁,后汉、晋属沛。 下邳令〔别见〕,本属南下邳。 北凌令,本属南下邳,二汉无,《晋太康地志》属下邳。本名凌,而广陵郡旧有凌县,晋武帝太康二年,以下邳之凌县非旧土而同名,改为北凌。 僮令〔别见〕,本属南下邳。南下邳有良城县〔别见〕,文帝元嘉十二年并僮。 南清河太守〔清河郡别见〕,领县四,户一千八百四十九,口七千四百四。清河令。〔别见〕东武城令。〔别见〕 绎幕令。〔别见〕贝丘令。〔别见〕 南高平太守〔高平郡别见〕,《永初郡国》又有钜野、昌邑二县〔并汉旧名〕。今领县三,户一千七百一十八,口九千七百三十一。金乡令。〔别见〕 湖陆令,前汉曰湖陵,汉章帝更名。高平令〔别见〕。文帝元嘉十八年,以钜野并高平。 南平昌太守〔平昌郡别见〕,领县四,户二千一百七十八,口一万一千七百四十一。安丘令。〔别见〕 新乐令,二汉无,魏分平原为乐陵郡,属冀州,而新乐县属焉。晋江左立乐陵郡及诸县,后省,以新乐县属此。东武令。〔别见〕 高密令〔别见〕,江左立高密国,后为南高密郡。文帝元嘉十八年,省为高密县,属此。 南济阴太守,二汉、晋属兖州,前汉初属梁国,景帝中六年,别为济阴国,宣帝甘露二年,更名定陶国,后还曰济阴。《永初郡国》又有句阳、定陶二县〔并汉旧名〕今领县四,户一千六百五十五,口八千一百九十三。 城武令。〔别见〕冤句令,汉旧名。单父令,前汉属山阳。城阳令,汉旧名。 南濮阳太守,本东郡,属兖州。晋武帝咸宁二年,以封子允,以东不可为国名,东郡有濮阳县,故曰濮阳国。濮阳,汉旧名也,允改封淮南,还曰东郡。赵王伦篡位,废太孙臧为濮阳王,王寻废,郡名遂不改。《永初郡国》又有鄄城县。〔二汉属济阴,《晋太康地志》属濮阳也。〕今领县二,户二千二十六,口八千二百三十九。 廪丘令,前汉及《晋太康地志》有廪丘县,后汉无。文帝元嘉十二年,以鄄城并廪丘。榆次令,汉旧名,至晋属太原。 南泰山太守〔泰山郡别见〕,《永初郡国》有广平〔汉武帝征和二年,立为平干国。宣帝五凤二年,改为广平。光武建武十三年,省并钜鹿。魏分钜鹿、魏郡复为广平。江左侨立郡,晋成帝咸康四年省,后又立。〕,寄治丹徒,领广平、番阳〔番阳,二汉属赵,《晋太康地志》属广平。〕、曲周〔前汉属广平,作曲周。后汉属钜鹿。《晋太康地志》属广平,作曲梁。〕三县。文帝元嘉十八年,省广平郡为广平县,属南泰山。今领县三,户二千四百九十九,口一万三千六百。 南城令。〔别见〕武阳令。〔别见〕广平令,前汉属广平,后汉属钜鹿,《太康地志》属广平。 济阳太守,晋惠分陈留为济阳国。领县二,户一千二百三十二,口八千一百九十二。 考城令,前汉曰甾,属梁国,章帝更名,属陈留。《太康地志》无。鄄城令。〔别见〕 南鲁郡太守〔鲁郡别见〕,又有樊县。〔前汉属东平,后汉、《晋太康地志》属任城也。〕今领县二,户一千二百一十一,口六千八百一十八。鲁令。〔别见〕 西安令,汉旧名,本属齐郡。齐郡过江侨立,后省,以西安配此。文帝元嘉十八年,以樊并西安。《永初郡国》无西安县。 徐州刺史,后汉治东海郯县,魏、晋、宋治彭城。明帝世,淮北没寇,侨立徐州,治钟离。泰豫元年,移治东海朐。后废帝元徽元年,分南兖州之钟离、豫州之马头,又分秦郡之顿丘、梁郡之谷熟、历阳之酂,立新昌郡,置徐州,还治钟离。今先列徐州旧郡于前,以新割系。旧领郡十二,县三十四。户二万三千四百八十五,口十七万五千九百六十七。今领郡三,县九。彭城去京都水一千三百六十,陆一千。 彭城太守,汉高立为楚国,宣帝地节元年,改为彭城郡。黄龙元年,又为楚国。章帝还为彭城。领县五,户八千六百二十七,口四万一千二百三十一。 彭城令,汉县。吕令,汉旧县。 蕃令,汉旧县,属鲁。晋惠帝元康中度。蕃音皮。汉末太傅陈蕃子逸为鲁相,改音。薛令,汉旧县,属鲁。晋惠帝元康中度。留令,汉旧县。 沛郡太守,秦泗水郡,汉高更名。旧属豫州,江左改配。领县三,户五千二百九,口二万五千一百七十。去州陆六十。去京都一千。萧令,汉旧县。 相令,汉旧县。沛令,汉旧县。 下邳太守,前汉本临淮郡,武帝立,明帝改为下邳。晋武帝分下邳之淮南为临淮,而下邳如故。领县三。户三千九十九,口一万六千八十八。去州水二百,陆一百八十。去京都水一千一百六十,陆八百。 下邳令,前汉属东海,后汉、《晋太康地志》属下邳。良成令,前汉属东海,后汉、《晋太康地志》属下邳。僮令,前汉属临淮,后汉、《晋太康地志》属下邳。 兰陵太守,晋惠帝元康元年,分东海立。领县三,户三千一百六十四,口一万四千五百九十七。去州陆二百。去京都水一千六百,陆一千三百。昌虑令,汉旧县。 承令,汉旧县。合乡令,汉旧县。 东海太守,秦郯郡,汉高更名。明帝失淮北,侨立青州于赣榆县。泰始七年,又立东海县属东海郡,又割赣检置郁县,立西海郡,并隶侨青州。领县二,户二千四百一十一,口一万三千九百四十一。去州水一千,陆八百。去京都水一千,陆六百七十。 襄贲令,汉旧县。 赣榆令,前汉属琅邪,后汉属东海。魏省,晋武帝太康元年复立。 东莞太守,晋武帝泰始元年,分琅邪立。咸宁三年,复以合琅邪,太康十年复立。领县三,户八百八十七。口七千三百二十。去州陆七百。去京都水二千,陆一千四百。 莒令,前汉属城阳,后汉属琅邪。孝武大明五年改为长。诸令,前汉属城阳,后汉属琅邪,《晋太康地志》属城阳。东莞令,汉旧县。 东安太守,东安故县名,前汉属城阳,后汉属琅邪,《晋太康地志》属东莞,晋惠帝分东莞立。领县三,户一千二百八十五,口一万七百五十五。去州陆七百。去京都陆一千三百。 盖令,前汉属琅邪,后汉属太山,《晋太康地志》属乐安。孝武大明五年改为长。新泰令,魏立,属泰山。发干令,汉旧名,属东郡。《太康地志》无,江左来配。 琅邪太守,秦立。领县二,户一千八百一十八,口八千二百四十三。去州陆四百。去京都水一千五百,陆一千一百。费令,前汉属东海,后汉属泰山,《晋太康地志》属琅邪。 即丘令,前汉属东海,后汉、《晋太康地志》属琅邪。 淮阳太守,晋安帝义熙中土断立。领县四,户二千八百五十五,口一万五千三百六十三。去州水六百,陆五百。去京都水七百,陆五百五十。角城令,晋安帝义熙中土断立。 晋宁令,故属济岷,流寓来配。宿预令,晋安帝立。上党令,本流寓郡,并省来配。 阳平太守,阳平本县名,属东郡。魏分东郡及魏郡为阳平郡。故属司州,流寓来配。《永初郡国》又有廪丘县〔别置〕。今领县三,户一千七百二十五,口一万三千三百三十。 馆陶令,汉旧名。阳平令,汉旧名。濮阳令,本流寓郡,并省来配。 济阴太守,汉景帝立,属兖州。流寓徐土,因割地为境。领县三,户二千三百五,口一万一千九百二十八。睢陵令,前汉属临淮,后汉属下邳。孝武大明元年度。 定陶令,汉旧名。孝武大明五年改为长。顿丘令,属顿丘,流寓割配。 北济阴太守,孝武孝建元年升立。领县三,户九百二十七,口三千八百十。城武令,前汉属山阳,后汉、《晋太康地志》属济阴。丰令,汉旧名,属沛。孝武大明元年复立。 离狐令,前汉属东郡,后汉、《晋太康地志》属济阴。 钟离太守,本属南兖州,晋安帝分立。案汉九江郡、晋淮南郡有钟离县,即此地也。领县三,户三千二百七十二,口一万七千八百三十二。去京都陆六百二十,水一千三十。 燕县令〔别见〕,故属东燕。流寓因配。朝歌令,本属河内,晋武帝分河内为汲,又属焉。流寓因配。 乐平令,前汉曰清,属东郡,章帝更名,《晋太康地志》无。流寓因配。 马头太守,属南豫州,故淮南当涂县地,晋安帝立,因山形立名。领县三,户一千三百三十二,口一万二千三百一十。去京都水一千七百五十,陆六百七十。 虞县令,汉旧名,属梁郡。流寓因配。零县令,晋安帝立。济阳令,故属济阳。流寓因配。新昌太守,后废帝元徽元年立。 顿丘令,二汉属东郡,魏属阳平。晋武帝泰始二年,分淮阳置顿丘郡,顿丘县又属焉。江左流寓立,属秦。先有沛县,元嘉八年并顿丘,后废帝元徽元年度属此。 谷熟令,前汉无,后汉、晋属梁。《永初郡国》、何、徐志并属南梁。后废帝元徽元年度。 酂令,汉属沛,晋属谯。文帝元嘉八年,自南谯度属历阳,后废帝元徽元年度属此。 南兖州刺史,中原乱,北州流民多南渡,晋成帝立南兖州,寄治京口。时又立南青州及并州,武帝永初元年,省并并南兖。文帝元嘉八年,始割江淮间为境,治广陵。《永初郡国》领十四郡。南高平、南平昌、南济阴、南濮阳、南泰山、济阳、南鲁山郡,今并属徐州。又有东燕郡,江左分濮阳所立也,领燕县〔前汉曰南燕,后汉曰燕,并属东郡。《太康地志》属濮阳。〕、白马、平昌、考城凡四县。文帝元嘉十八年,省考城并燕。十九年,省东燕郡为东燕县,属南濮阳,后又省东燕郡。南东平郡领范、蛇丘、历城凡三县。高密郡领淳于、黔陬、营陵、夷安凡四县。南齐郡领安西、临菑凡二县。南平原郡领平原、高唐、茌平〔并别见〕凡三县。济岷郡〔江左立〕,领营城、晋宁〔江左立〕凡二县。雁门郡〔汉旧郡〕领楼烦〔别见〕、阴馆〔前汉作“观”,后汉、晋作“馆”也。〕、广武〔前汉属太原,后汉、《晋太康地志》属雁门也。〕、崞、马邑〔并汉旧名〕凡五县。凡七郡,二十三县,并省属南徐州。诸侨郡县何志又有钟离、雁门、平原、东平、北沛五郡。钟离今属徐州。雁门领楼烦、阴馆、广武三县。平原领茌平、临菑、营城、平原四县。东平领范、朝阳、历城三县。北沛领符离、萧、相、沛四县。〔符离,汉旧县。余并别见。〕凡十四县。《起居注》,元嘉十一年,以南兖州东平之平陆并范,寿张并朝阳,平原之济岷、晋宁并营城〔先是,省济岷郡为县。〕,高唐并茌平。按此五县,元嘉十一年所省,则平陆、寿张疑在《永初郡国志》,而无此二县,未详。徐志有南东平郡,领范、朝阳、历城、楼烦、阴观、广武、茌平、营城、临菑、平原十县,则是雁门、平原并东平也。孝武大明五年,以东平并广陵。宋又侨立新平、北淮阳、北济阴、北下邳、东莞五郡。元嘉二十八年,南兖州徙治盱眙。三十年,省南兖州并南徐,其后复立,还治广陵。徐志领郡九,县三十九,户三万一千一百一十五,口十五万九千三百六十二。宋末领郡十一,县四十四。去京都水二百五十,陆一百八十。 广陵太守,汉高六年立,属荆国,十一年,更属吴。景帝四年,更名江都国。武帝元狩三年,更名广陵。旧属徐州。晋武帝太康三年,治淮阴故城,后又治射阳〔射阳别见〕。江左治广陵。《永初郡国》又有舆〔前汉属临淮,后汉省临淮属广陵,文帝元嘉十三年并江都也。〕、肥如、潞、真定、新市五县。〔并二汉旧名。肥如属辽西,潞属上党,真定前汉属真定,后汉省真定属常山,晋亦属常山。新市二汉、晋属中山。《永初郡国》云四县本属辽西,则是晋末辽西侨郡省并广陵也。何有肥如、新市,徐与今同也。〕今领县四,户七千七百四十四,口四万五千六百一十三。 广陵令,汉旧县。 海陵令,前汉属临淮,后汉、晋属广陵,三国时废,晋武帝太康元年复立。高邮令,汉旧县。三国时废,晋武帝太康元年复立。 江都令,汉旧县。三国时废,晋武帝太康六年复立。江左又省并舆县,元嘉十三年复立,以并江都。 海陵太守,晋安帝分广陵立。《永初郡国》属徐州。领县六,户三千六百二十六,口二万一千六百六十。去州水一百三十,陆同。去京都水三百九十,陆同。 建陵令,晋安帝立。临江令,晋安帝立。如皋令,晋安帝立。宁海令,晋安帝立。 蒲涛令,晋安帝立。临泽令,明帝泰豫元年立。 山阳太守,晋安帝义熙中土断分广陵立。案汉景帝分梁为山阳,非此郡也。《永初郡国》属徐州。领县四,户二千八百一十四,口二万二千四百七十。去州水三百,陆同。去京都水五百,陆同。 山阳令,射阳县境,地名山阳,与郡俱立。 盐城令,旧曰盐渎,前汉属临淮,后汉、晋属广陵。三国时废,晋武帝太康二年复立。晋安帝更名。东城令,晋安帝立。左乡令,晋安帝立。 盱眙太守,盱眙本县名,前汉属临淮,后汉属下邳,晋属临淮,晋安帝分立。领县五,户一千五百一十八,口六千八百二十五。去州水四百九十,陆二百九。去京都水七百,陆五百。 考城令。〔别见〕阳城令,晋安帝立。直渎令,晋安帝立。信都令,信都虽汉旧名,其地非也。地在河北,宋末立。 睢陵令,前汉属临淮,后汉属下邳,《晋太康地志》无。宋末立。 秦郡太守,晋武帝分扶风为秦国,中原乱,其民南流,寄居堂邑。堂邑本为县,前汉属临淮,后汉属广陵,晋又属临淮。晋惠帝永兴元年,分临淮淮陵立堂邑郡,安帝改堂邑为秦郡。《永初郡国》属豫州,元嘉八年度南兖。《永初郡国》又领临涂〔晋、宋立〕、平丘〔汉旧,属陈留,《晋太康地志》无。〕、外黄〔汉旧名,属陈留。〕、沛、雍丘、浚仪、顿丘〔别见〕凡七县。何无雍丘、外黄、平丘、沛,徐又无浚仪。元嘉八年,以沛并顿丘。后废帝元徽元年,割顿丘属新昌。领县四,户三千三百三十三,口一万五千二百九十六。去州水二百四十一,陆一百八十。去京都水一百五十,陆一百四十。 秦令,本属秦国,流寓立。文帝元嘉八年,以临涂并秦,以外黄并浚仪。孝武孝建元年,以浚仪并秦。义成令,江左立。尉氏令,汉旧名,属陈留。文帝元嘉八年,以平丘并尉氏。 怀德令,孝武大明五年立。又以历阳之乌江,并此为二县,立临江郡。前废帝永光元年,省临江郡。怀德即住郡治,乌江还本也。 南沛太守〔沛郡别见〕,何志云,北沛新立。徐云南沛。《永初郡国》又有符离、洨〔并别见〕、竹邑〔前汉曰竹。李奇曰,今邑也。后汉曰竹邑。至晋并属沛。〕杼秋〔前汉属梁,后汉、《晋太康地志》属沛。〕四县。杼秋治无锡,余并治广陵。文帝元嘉十二年,以北沛郡竹邑并杼秋,何、徐并无此二县,不详。《起居注》,孝武大明五年,分广陵为沛郡,治肥如县。时无复肥如县,当是肥如故县处也。二汉、《晋太康地志》并无肥如县。沛郡宜是大明五年以前省,其时又立也。今领县三,户一千一百九,口一万二千九百七十。 萧县令。〔别见〕相县令。〔别见〕沛县令。〔别见〕新平太守,明帝泰始七年立。 江阳令。郡同立。海安令。郡同立。北淮阳太守,宋末侨立。晋宁令。〔别见〕 宿预令。〔别见〕角城令。〔别见〕北济阴太守〔济阴郡别见〕,宋失淮北侨立。广平令,前汉临淮有广平县,后汉以后无。 定陶令。〔别见〕阳平令。〔别见〕上党令。〔别见〕冤句令。〔别见〕 馆陶令。〔别见〕北下邳太守〔下邳郡别见〕,宋失淮北侨立。僮县令。〔别见〕下邳令。〔别见〕 宁城令。〔别见〕东莞太守〔东莞郡别见〕,宋失淮北侨立。莒县令。〔别见〕诸县令。〔别见〕 东莞令。〔别见〕柏人令,汉旧名,属赵国。宋失淮北侨立。 兖州刺史,后汉治山阳昌邑,魏、晋治廪丘。武帝平河南,治滑台。文帝元嘉十三年,治邹山,又寄治彭城。二十年,省兖州,分郡属徐、冀州。三十年六月复立,治瑕丘。〔二汉山阳有瑕丘县〕。《永初郡国》有东郡、陈留、濮阳三郡,而无阳平。东郡领白马〔别见〕、凉城〔二汉东郡有聊城县,《晋太康地志》无,疑此是。〕、东燕〔别见〕三县。陈留郡领酸枣〔汉旧县〕、小黄、雍丘、白马、襄邑、尉氏六县。〔郡县并别见。〕濮阳郡领濮阳、廪丘〔并别见〕二县。宋末失淮北,侨立兖州,寄治淮阴〔淮阴别见〕。兖州领郡六,县三十一,户二万九千三百四十,口一十四万五千五百八十一。 泰山太守,汉高立。《永初郡国》又有山茌〔别见〕、莱芜〔汉旧名〕、太原〔本郡,侨立此县〕三县,而无钜平县。今领县八,户八千一百七十七,口四万五千五百八十一。去州陆八百。去京都陆一千八百。 奉高令,汉旧县。钜平令,汉旧县。嬴令,汉旧县。牟令,汉旧县。 南城令,前汉属东海,后汉、晋属泰山。武阳令,汉旧县。梁父令,汉旧县。博令,汉旧县。 高平太守,故梁国,汉景帝中六年,分为山阳国。武帝建元五年为郡。晋武帝泰始元年更名。《永初郡国》及徐并又有任城县〔前汉属东平,章帝元和元年,分东平为任城,又属焉。晋亦属任城。江左省郡为县也。〕,后省。今领县六,户六千三百五十八,口二万一千一百一十二。去州陆二百二十。去京都陆一千三百三十。宋明帝泰始五年,侨立于淮南当涂县界,领高平、金乡二县。其年,又立睢陵县。 高平令,前汉名稿,章帝更名。方与令,汉旧县。金乡令,前汉无,后汉、晋有。钜野令,汉旧县。 平阳令,汉旧县。曰南平阳。亢父令,汉旧县。旧属任城。 鲁郡太守,秦薛郡,汉高后更名。本属徐州,光武改属豫州,江左属兖州。领县六,户四千六百三十一,口二万八千三百七。去州陆三百五十。去京都陆一千一百。 邹令,汉旧县。汶阳令,汉旧县。鲁令,汉旧县。阳平令,孝武大明元年立。 新阳令,孝武大明中立。卞令,明帝泰始二年立。 东平太守,汉景帝分梁为济东国,宣帝更名。领县五,户四千一百五十九,口一万七千二百九十五。去州水五百,陆同。去京都水二千,陆一千四百。宋末又侨立于淮阴。 无盐令,汉旧县。平陆令,汉旧县。须昌令,前汉属东郡,后汉、《晋太康地志》属东平。 寿昌令,春秋时曰良,前汉曰寿良,属东郡。光武改曰寿张,属东平。范令,汉旧县。四县并治郡下。 阳平太守,魏分魏郡立。文帝元嘉中,流寓来属,后省,孝武大明元年复立。领县五,户二千八百五十七,口一万一千二百七十一。馆陶令,汉旧名,寄治无盐。 乐平令,魏立,属阳平。后汉东郡有乐平,非也。寄治下平陆。元城令,汉旧。寄治无盐。平原令〔别见〕,孝武大明中立。顿丘令〔别见〕,孝武大明中立。 济北太守,汉和帝永元二年,分泰山立。《永初郡国》有临邑〔二汉属东郡,《晋太康地志》属济北。〕、东阿〔二汉属东郡,晋无。〕二县,孝武大明元年省,应在何志而无,未详。领县三,户三千一百五十八,口一万七千三。去州陆七百。去京都水二千,陆一千五百。宋末又侨立于淮阳。 蛇丘令,前汉属泰山,后汉、《晋太康地志》属济北。卢令,前汉属泰山,后汉、《晋太康地志》属济北。 谷城令,前汉无,后汉属东郡,《晋太康地志》属济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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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书 · 卷四十四 · 列传第四 · 谢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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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晦,字宣明,陈郡阳夏人也。祖朗,东阳太守。父重,会稽王道子骠骑长史。兄绚,高祖镇军长史,蚤卒。晦初为孟昶建威府中兵参军。昶死,高祖问刘穆之“孟昶参佐,谁堪入我府”穆之举晦,即命为太尉参军。高祖尝讯囚,其旦刑狱参军有疾,扎晦代之,于车中一鉴讯牒,催促便下。相府多事,狱繁殷积,晦随问酧辩,曾无违谬。高祖奇之,即日署刑狱贼曹,转豫州治中从事。义熙八年,土断侨流郡县,使晦分判扬、豫民户,以平允见称。入为太尉主簿,从征司马休之。时徐逵之战败见杀,高祖怒,将自被甲登岸,诸将谏,不从,怒愈甚。晦前抱持高祖,高祖曰“我斩卿”晦曰“天下可无晦,不可无公,晦死何有”会胡藩已得登岸,贼退走,乃止。 晦美风姿,善言笑,眉目分明,鬓发如点漆。涉猎文义,朗赡多通,高祖深加爱赏,群僚莫及。从征关、洛,内外要任悉委之。刘穆之遣使陈事,晦往往措异同,穆之怒曰“公复有还时否”高祖欲以为从事中郎,以访穆之,坚执不与。终穆之世,不迁。穆之丧问至,高祖哭之甚恸。晦时正直,喜甚,自入阁内参审穆之死问。其日教出,转晦从事中郎。 宋台初建,为右卫将军,寻加侍中。高祖受命,于石头登坛,备法驾入宫。晦领游军为警备,迁中领军,侍中如故。以佐命功,封武昌县公,食邑二千户。二年,坐行玺封镇西司马、南郡太守王华大封,而误封北海太守球,版免晦侍中。寻转领军将军、散骑常侍,依晋中军羊祜故事,入直殿省,总统宿卫。三月,高祖不豫,给班剑二十人,与徐羡之、傅亮、檀道济并侍医药。少帝即位,加领中书令,与羡之,亮共辅朝政。少帝既废,司空徐羡之录诏命,以晦行都督荆湘雍益宁南北秦七州诸军事、抚军将军、领护南蛮校尉、荆州刺史,欲令居外为援,虑太祖至或别用人,故遽有此授。精兵旧将,悉以配之,器仗军资甚盛。太祖即位,加使持节,依本位除授。晦虑不得去,甚忧惶,及发新亭,顾望石头城,喜曰“今得脱矣”寻进号卫将军,加散骑常侍,进封建平郡公,食邑四千户,固让进封。又给鼓吹一部。 初为荆州,甚有自矜之色,将之镇,诣从叔光禄大夫澹别。澹问晦年,晦答曰“三十五”澹笑曰“昔荀中郎年二十七为北府都督,卿比之,已为老矣”晦有愧色。至江陵,深结侍中王华,冀以免祸。二女当配彭城王义康、新野侯义宾。元嘉二年,遣妻曹及长子世休送女还京邑。先是景平中,索虏为寇,覆没河南。至是上欲诛羡之等,并讨晦。声言北伐,又言拜京陵,治装舟舰。傅亮与晦书曰“薄伐河朔,事犹未已,朝野之虑,忧惧者多”又言“朝士多谏北征,上当遣外监万幼宗往相咨访”时朝廷处分异常,其谋颇泄。三年正月,晦弟黄门侍郎爵驰使告晦,晦犹谓不然,呼咨议参军何承天,示以亮书,曰“计幼宗一二日必至,傅公虑我好事,故先遣此书”承天曰“外间所闻,咸谓西讨已定,幼宗岂有上理”晦尚谓虚妄,使承天豫立答诏启草,伐虏宜须明年。江夏内史程道惠得寻阳人书,言“朝廷将有大处分,其事已审”使其辅国府中兵参军乐冏封以示晦。晦又谓承天曰“幼宗尚未至,若复二三日无消息,便是不复来邪”承天答曰“诏使本无来理,如程所说,其事已判,岂容复疑” 晦欲焚南蛮兵籍,率见力决战。士人多劝发兵,乃立幡戒严,谓司马庾登之曰“今当自下,欲屈卿以三千人守城,备御刘粹”登之曰“下官亲老在都,又素无旅,情计二三,不敢受此旨”晦仍问诸佐“战士三千,足守城不”南蛮司马周超对曰“非徒守城而已,若有外寇,可以立勋”登之乃曰“超必能办,下官请解司马、南郡以授”即于坐命超为司马、建威将军、南义阳太守,转登之为长史,南郡如故。 太祖诛羡之等及晦子新除秘书郎世休,收爵、爵子世平、兄子著作佐郎绍等。乐冏又遣使告晦“徐、傅二公及爵等并已诛”晦先举羡之、亮哀,次发子弟凶问。既而自出射堂,配衣军旅。数从高祖征讨,备睹经略,至是指麾处分,莫不曲尽其宜。二三日中,四远投集,得精兵三万人。乃奉表曰: 臣阶缘幸会,蒙武皇帝殊常之眷,外闻政事,内谋帷幄,经纶夷险,毗赞王业,预佐命之勋,膺河山之赏。及先帝不豫,导扬末命,臣与故司徒臣羡之、左光禄大夫臣亮、征北将军臣道济等,并升御床,跪受遗诏,载贻话言,托以后事。臣虽凡浅,感恩自厉,送往事居,诚贯幽显。逮营阳失德,自绝宗庙,朝野岌岌,忧及祸难,忠谋协契,徇国忘己,援登圣朝,惟新皇祚。陛下驰传乘流,曾不惟疑,临朝殷勤,增崇封爵。此则臣等赤心已亮于天鉴,远近万邦咸达于圣旨。若臣等志欲专权,不顾国典,便当协翼幼主,孤背天日,岂复虚馆七旬,仰望鸾旗者哉。故庐陵王于营阳之世,屡被猜嫌,积怨犯上,自贻非命。天祚明德,属当昌运,不有所废,将何以兴。成人之美,《春秋》之高义。立帝清馆,臣节之所司。耿弇不以贼遗君父,臣亦何负于宋室邪。况衅结阋墙,祸成畏逼,天下耳目,岂伊可诬。 臣忝居蕃任,乃诚匪懈,为政小大,必先启闻。纠剔群蛮,清夷境内,分留弟侄,并侍殿省。陛下聿遵先志,申以婚姻,童稚之目,猥荷齿召,荐女迁子,合门相送。事君之道,义尽于斯。臣羡之总录百揆,翼亮三世,年耆乞退,屡抗表疏,优旨绸缪,未垂顺许。臣亮管司喉舌,恪虔夙夜,恭谨一心,守死善道。此皆皇宋之宗臣,社稷之镇卫,而谗人倾覆,妄生国衅,天威震怒,加以极刑,并及臣门,则被孥戮。虽未知臣道济问,推理即事,不容独存。先帝顾托元臣翼命之佐,剿于佞邪之手,忠贞匪躬之辅,不免夷灭之诛。陛下春秋方富,始览万机,民之情伪,未能鉴悉。王弘兄弟,轻躁昧进。王华猜忌忍害,规弄威权,先除执政,以逞其欲。天下之人,知与不知,孰不为之痛心愤怨者哉。 臣等见任先帝,垂二十载,小心谨慎,无纤介之愆,伏事甫尔,而婴若斯之罪。若非先帝谬于知人,则为陛下未察愚款。臣去岁末使反,得朝士及殿省诸将书,并言嫌隙已成,必有今日之事。臣推诚仰期,罔有二心,不图奸回潜遘,理顺难恃,忠贤陨朝,愚臣见袭,到彦之、萧欣等在近路。昔白公称乱,诸梁婴胄,恶人在朝,赵鞅入伐。臣义均休戚,任居分陕,岂可颠而不扶,以负先帝遗旨。辄率将士,缮治舟甲,须其自送,投袂扑讨。若天祚大宋,卜世灵长,义师克振,中流清荡,便当浮舟东下,戮此三竖,申理冤耻,谢罪阙庭,虽伏锧赴镬,无恨于心。伏愿陛下远寻永初托付之旨,近存元嘉奉戴之诚,则微臣丹款,犹有可察。临表哽慨,言不自尽。 太祖时已戒严,诸军相次进路。尚书符荆州曰: 祸福无门,逆顺有数,天道微于影响,人事鉴于前图,未有蹈义而福不延,从恶而祸不至也。故智计之士,审败以立功,守正之臣,临难以全节。徐羡之、傅亮、谢晦,安忍鸩杀,获罪于天,名教所极,政刑所取,已远暴四海,宣于圣诏。羡之父子、亮及晦息,电断之初,并即大宪。复王室之仇,摅义夫之愤,国典澄明,人神感悦。三姓同罪,既擒其二,晦之室属,缧仆狱户,苟幽明所怨,孤根易拔,以顺讨逆,虽厚必崩。然归死难图,兽困则噬,是以爰整其旅,用为过防。京师之众,天下云集,士练兵精,大号响震。 使持节、中领军佷山县开国侯到彦之率羽林选士果劲二万,云旍首路,组甲曜川。使持节、散骑常侍、都督南徐兖之江北淮南青州徐州之淮阳下邳琅邪东莞七郡诸军事、征北将军、南兖州刺史、永修县开国公檀道济统劲锐武卒三万,戈船蔽江,星言继发,千帆俱举,万棹遄征。散骑常侍、骁骑将军段宏铁马二千,风驱电击,步自竟陵,直至鄢郢。又命征虏将军、雍州刺史刘粹控河阴之师,冲其巢窟。湘州刺史张邵提湘川之众,直据要害。巴、蜀杜荆门之险,秦、梁绝丹圻之径,云网四合,走伏路尽。然后銮舆效驾,六军鹏翔,警跸前驱,五牛整旆。虽以英布之气,彭宠之资,登陴无名,授兵谁御。加以西土之人,咸沐皇泽,东吴将士,怀本首丘,必不自陷罪人之党,横为乱亡之役。置军则鱼溃,婴城则鸟散,其势然矣。圣上殷勤哀愍,其罪由晦,士民何辜。是用一分前麾,宣示朝旨。符到,其即共收擒晦身,轻舟护送。若已猖蹶,先事阻卫,宜翻然背乱,相率归朝。顷大刑所加,洪恩旷洽,傅亮三息,特蒙全宥,晦同产以下,羡之诸侄,咸无所染。况彼府州文武,并列王职,荷国荣任,身虽在外,乃心辰极。夫转祸贵速,后机则凶,遂使王师临郊,雷电皆至,噬脐之恨,亦将何及。 时益州刺史萧摹之、巴西太守刘道产被征还,始至江陵,晦并系絷,没其财货,以充军资。竟陵内史殷道鸾未之郡,以为咨议参军。以弟遁为冠军、竟陵内史,总留任。兄子世猷为建威将军、南平太守。刘粹若至,周超能破之者,即以为龙骧将军、雍州刺史。晦率众二万,发自江陵,舟舰列自江津至于破冢,旍旗相照,蔽夺日光。晦乃叹曰“恨不得以此为勤王之师”自领湘州刺史,以张邵为辅国将军,邵不受命。晦檄京邑曰: 王室多故,祸难荐臻。营阳失德,自绝宗庙。庐陵王构阋有本,屡被猜嫌,且居丧失礼,遐迩所具,积怨犯上,自贻非道。群后释位,爰登圣明,乱之未乂,职有所系。按车骑大将军王弘、侍中王昙首,谬蒙时私,叨窃权要。弘于永初之始,实荷不世之恩,元嘉之让,自谓任遇浮浅,进诬先皇委诚之寄,退长嫌隙异同之端。昙首往因使下,访以今上起居,不能光扬令德,彰于朝听,其言多诬,故不具说。王华贼亡之余,赏擢之次,先帝常见访逮,庶有一分可取,而华禀性凶猜,多所忍害。曩者纵人入城,托疾辞事,此都士庶,咸所闻知。以其所启及上手答示宗叔献,又令宣告徐、傅二公。及周纠使下,又令见咨,云“欲自揽政事,求离任还都,并令昙首具述此意”又惠观道人说,外人告华及到彦之谋反,不谓无之。城内东将,数日之内,操戈相待。华说数为秋当所谮,常不自安。凡此诸事,岂有忠诚冥契若此者邪。自以父亡道侧,情事异人,外绝酒醴,而宵饮是恣。腼貌囗囗囗囗囗囗凡厥士庶,谁不侧目。又常叹宰相顿有数人,是何愤愤,规总威权,不顾国典。保祐皇家者,罹屠戮之诛。效勤社稷者,致歼夷之祸。搢绅之徒,孰不慷慨。遂矫违诏旨,遣到彦之、萧欣之轻舟见袭。即日监利左尉露檄众军已至扬子。 虽以不武,忝荷蕃任,国家艰难,悲愤兼集。若使小人得志,君子道消,凡百有殄瘁之哀,苍生深横流之惧。辄纠勒义徒,缮治舟甲,舳舻亘川,驷介蔽野,武夫鸷勇,人百其诚。今遣南蛮司马宁远将军庾登之统参军事建武将军建平太守安泰、宣威将军昭弘宗、参军事宣威将军王绍之等,精锐一万,前锋致讨。南蛮参军、振武将军魏像统参军事、宣威将军陈珍虎旅二千,参军事、建威将军、新兴太守贺愔甲卒三千,相系取道。南蛮参军、振威将军郭卓铁骑二千,水步齐举。大军三万,骆驿电迈。行冠军将军竟陵内史河东太守谢遁、建威将军南平太守谢世猷骁勇一万,留守江陵。分命参军、长宁太守窦应期步骑五千,直出义阳。司马、建威将军、行南义阳太守周超之统军司马、振武将军胡崇之精悍一万,北出高阳,长兼行参军、宁远将军朱澹之步骑五千,西出雁塞,同讨刘粹,并趋襄阳。奇兵尚速,指景齐奋。诸贤并同国恩,情兼义烈,今诚志士忘身之日,义夫著绩之秋,见机而动,望风而不待勖。 晦至江口,到彦之已到彭城洲。庾登之据巴陵,畏懦不敢进。会霖雨连日,参军刘和之曰“彼此共有雨耳,檀征北寻至,东军方强,唯宜速战”登之恇怯,使小将陈祐作大囊,贮茅数千斛,县于帆樯,云可以焚舰,用火宜须晴,以缓战期。晦然之,遂停军十五日。乃攻萧欣于彭城洲,中兵参军孔延秀率三千人进战,甚力。欣于陈后拥楯自卫,又委军还船,于是大败。延秀又攻洲口栅,陷之,彦之退保隐圻。 晦又上表曰: 臣闻凶邪败国,先代成患。谗竖乱朝,异世齐祸。故赵高矫逼,秦氏用倾。董卓阶乱,汉祚伊覆。虽哲王宰世,大明照临,未能使其渐弗兴,兹害不作。奸臣王弘等窃弄威权,兴造祸乱,遂与弟华内外影响,同恶相成,忌害忠贤,图希非望。故司徒臣羡之、左光禄大夫臣亮横被酷害,并及臣门。虽未知征北将军臣道济存亡,不容独免。遂遣萧欣、到彦之等轻舟见袭,奸伪之甚,一至于斯。羡之及亮,或宿德元臣,姻娅皇极,或任总文武,位班三事,道济职惟上将,捍城是司,皆受遇先朝,栋梁一代。臣昔因时幸,过蒙先眷,内闻政事,外经戎旅,与羡之、亮等同被齿盼。既经启王基,协济大业,爰自权舆,暨于揖让,诚策虽微,仍见纪录,并蒙丹书之誓,各受山河之赏,欲使与宋升降,传之无穷。及圣体不预,穆卜无吉,召臣等四人,同升御床,顾命领遗,委以家国。仰奉成旨,俯竭股肱,忠贞不效,期之以死。但营阳悖德,自绝于天,社稷之危,忧在托付,不有所废,将焉以兴。乃远稽殷、汉,用升圣德。 陛下顺流乘传,不听张武之疑,入邸龙飞,非俟宋昌之议,斯乃主臣相信,天人合契,九五当阳,化形四海。羡之及亮,内赞皇猷,臣与道济,分翰于外,普天之下,孰曰不宜。遂蒙宠授,来镇此方,分留弟侄,以侍台省。到任以来,首尾三载,虽形在远外,心系本朝,事无大小,动皆咨启,八州之政,罔一专辄,尊上之心,足贯幽显。陛下远述先旨,申以婚姻,大息世休,复蒙引召,是以去年送女遣儿,阖家俱下,血诚如此,未知所愧。而凶狡无端,妄生衅祸,羡之内诛,臣受外伐,顾省诸怀,不识何罪。天听遐邈,陈诉靡由。弘等既蒙宠任,得侍左右,自谓势擅狐鼠,理隔熏掘。又以陛下富于春秋,始览政事,欲冯陵恩幸,窥望国权,亲从磐歭,规自封殖,不除臣等,罔得专权,所以交结谗慝,成是乱阶。又惟弘等所构,当以营阳为言,庐陵为罪。又以臣等位高功同,内外胶固。陛下信其厚貌,忘厥左道,三至下机,能不暂惑。 伏自寻省,废昏立明,事非为己。庐陵之事,不由傍人,内积萧墙之衅,外行叔段之罚,既制之有主,臣何预焉。然庐陵为性轻险,悌顺不足,武皇临崩,亦有口诏,比虽发自营阳,实非国祸。至于羡之、亮等,周旋同体,心腹内外,政欲戮力皇家,尽忠报主。若令臣等颇欲执权,不专为国,初废营阳,陛下在远,武皇之子,尚有童幼,拥以号令,谁敢非之。而溯流三千,虚馆三月,奉迎銮驾,以遵下武,血心若斯,易为可鉴。 且臣等奉事先朝,十有七年,并居显要,世称恭谨,不图一旦致兹衅罚。夫周公大贤,尚有流言之谤,伯奇至孝,不免谮诉之祸。慈父非无情于仁子,明君岂有志于贞臣。奸遘所移,势回山岳,况乃精诚微浅,而望求信者哉。《诗》不云乎“谗人罔极,交乱四国。恺悌君子,无信谗言”陛下躬览篇籍,研核是非,衅兆之萌,宜应深察。臣窃惧王室小有皇甫之患,大有阎乐之祸,夙夜殷忧,若无首领。夫周道浸微,桓、文称伐,君侧乱国,赵鞅入诛。况今凶祸滔天,辰极危逼,台辅孥戮,岳牧倾陷。臣才非绛侯,安汉是职,人愧博陆,厕奉遗旨。国难既深,家痛亦切。辄简徒缮甲,军次巴陵,萧欣窘慑,望风奔迸。臣诚短劣,在国忘身,仰凭社稷之灵,俯厉义勇之气,将长驱电扫,直入石头,枭剪元凶,诛夷首恶,吊二公之冤魂,写私门之祸痛。然后分归司寇,甘赴鼎镬,虽死之日,犹生之年。 伏惟陛下德合乾元,道侔玄极,鉴凶祸之无端,察贞亮之有本,回日月之照,发霜电之威,枭四凶于庙庭,悬三监于绛阙,申二台之匪辜,明两蕃之无罪,上谢祖宗,下告百姓,遣一乘之使,赐咫尺之书,臣便勒众旋旗,还保所任。须次近路,寻复表闻。 初,晦与徐羡之、傅亮谋为自全之计,晦据上流,而檀道济镇广陵,各有强兵,以制持朝廷。羡之、亮于中秉权,可得持久。及太祖将行诛,王华之徒咸云“道济不可信”太祖曰“道济止于胁从,本非事主。杀害之事,又所不关。吾召而问之,必异”于是诏道济入朝,授之以众,委之西讨。晦闻羡之等死,谓道济必不独全,及闻率众来上,惶惧无计。 道济既至,与彦之军合,牵舰缘岸。晦始见舰数不多,轻之,不即出战。至晚,因风帆上,前后连咽,西人离阻,无复斗心。台军至忌置洲尾,列舰过江,晦大军一时溃散。晦夜出,投巴陵,得小船还江陵。初,雍州刺史刘粹遣弟竟陵太守道济与台军主沈敞之袭江陵,至沙桥,周超率万余人与战,大破之。俄而晦败问至。晦至江陵,无它处分,唯愧谢周超而已。超其夜舍军单舸诣到彦之降。众散略尽,乃携其弟遁、兄子世基等七骑北走。遁肥壮不能骑马,晦每待之,行不得速。至安陆延头,为戍主光顺之所执。顺之,晦故吏也。槛送京师,于路作《悲人道》,其词曰: 悲人道兮,悲人道之实难。哀人道之多险,伤人道之寡安。懿华宗之冠胄,固清流而远源。树文德于庭户,立操学于衡门。应积善之余祐,当履福之所延。何小子之凶放,实招祸而作愆。值革变之大运,遭一顾于圣皇。参谋猷于创物,赞帝制于宏纲。出治戎于禁卫,入关言于帷房。分河山之珪组,继文武之龟章。禀顾命于西殿,受遗寄于御床。伊懦劣其无节,实怀此而不忘。荷隆遇于先主,欲报之于后王。忧托付之无效,惧愧言于存亡。谓继体其嗣业,能增辉于前光。居遏密之未几,越礼度而湎荒。普天壤而殒气,必社稷之沦丧。矧吾侪之体国,实启处而匪遑。藉亿兆之一志,固昏极而明彰。谅主尊而民晏,信卜祚之无疆。国既危而重构,家已衰而载昌。获扶顾而休否,冀世道之方康。 朝褒功以疏爵,祗命服于西蕃。奏箫管之嘈囋,拥朱旄之赫煌。临八方以作镇,响文武之桓桓。厉薄弱以为政,实忘食于日旰。岂申甫之敢慕,庶惟宋之屏翰。甫逾历其三稔,实周回其未再。岂有虑于内囗囗囗囗其云裁。痛夹辅之二宰,并加辟而靡贷。哀弱息之从祸,悲发中而心痗。 伊荆汉之良彦,逮文武之子民。见忠贞而弗亮,睹理屈而莫申。皆义概而同愤,咸荷戈而竞臻。浮舳舻之弈弈,陈车骑之辚辚。观人和与师整,谓兹兵其谁陈。庶亡魂之雪怨,反泾、渭于彝伦。齐轻舟于江曲,殄锐敌其皆湮。勒陆徒于白水,寇无反于只轮。气有捷而益壮,威既肃而弥振。嗟时哉之不与,迕风雨以逾旬。我谋战而不克,彼继奔其蹑尘。乏智勇之奇正,忽孟明而是遵。苟成败其有数,岂怨天而尤人。恨矢石之未竭,遂摧师而覆陈。诚得丧之所遭,固当之其无吝。痛同怀之弱子,横遭罹之殃衅。智未穷而事倾,力未极而莫振。誓同尽于锋镝,我怯力而愆信。愍弟侄之何辜,实吾咎之所婴。谓九夷其可处,思致免以全生。嗟性命之难遂,乃窘绁于边亭。亦何忤于天地,备艰危而是丁。 我闻之于昔诰,功弥高而身蹙。霍芒刺而幸免,卒倾宗而灭族。周叹贵于狱吏,终下蕃而靡鞠。虽明德之大贤,亦不免于残戮,怀今惮而忍人,忘向惠而莫复。绩无赏而震主,将何方以自牧。非砏石之圆照,孰违祸以取福,著殷鉴于自古,岂独叹于季叔。能安亲而扬名,谅见称于先哲。保归全而终孝,伤在余而皆缺。辱历世之平素,忽盛满而倾灭。惟烝尝与洒扫,痛一朝而永绝。问其谁而为之,实孤人之险戾。罪有逾于丘山,虽万死其何雪。 羁角偃兮衡闾,亲朋交兮平义。虽履尚兮不一,隆分好兮情寄。俱惮耕兮从禄,睹世道兮艰诐。规志局兮功名,每谓之兮为易。今定谥兮阖棺,惭明智兮昔议。虽待尽兮为耻,嗟厚颜兮靡置。长揖兮数子,谢尔兮明智。百龄兮浮促,终焉兮斟克。卧尽兮斧斤,理命兮同得。世安彼兮非此,岂晓分兮辨惑。御庄生之达言,请承风以为则。 周超既降,到彦之以参府事,刘粹遣参军沈敞之告彦之沙桥之败,事由周超,彦之乃执之。先系爵等,犹未即戮,于是与晦、遁、兄子世基、世猷及同党孔延秀、周超、贺愔、窦应期、蒋虔、严千斯等并伏诛。世基,绚之子也,有才气。临死为连句诗曰“伟哉横海鳞,壮矣垂天翼。一旦失风水,翻为蝼蚁食”晦续之曰“功遂侔昔人,保退无智力。既涉太行险,斯路信难陟”晦死时,年三十七。庾登之、殷道鸾、何承天并皆原免。 初,河东人商玄石为晦参军,晦为逆,玄石密欲推西人庾田夫及到彦之从弟为主,田夫等不敢许。知玄石独谋不立,遂为晦领幢。事既平,恨本心之不遂,投水死。太祖嘉之,以其子怀福为衡阳王义季右军参军督护。晦走,左右皆弃之,唯有延陵盖追随不舍。太祖嘉之,后以盖为长沙王义欣镇军功曹督护。 史臣曰:谢晦坐玺封违谬,遂免侍中,斯有以见高祖之识治,宰臣之称职也。夫孥戮所施,事行重衅,左黜或用,义止轻愆。轻愆,物之所轻。重衅,人之所重。故斧钺希行于世,徽简日用于朝,虽贵臣细故,不以任隆弛法,至乎下肃上尊,用此道也。自太祖临务,兹典稍违,网以疏行,法为恩息,妨德害美,抑此之由。降及大明,倾诐愈甚,自非讦窃深私,陵犯密讳,则左降之科,不行于权戚。若有身触盛旨,衅非国刑,免书裁至,吊客固望其门矣。由是律无恒条,上多弛行,纲维不举,而网目随之。所以吉人防著在微,慎大由小,盖为此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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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书 · 卷三十九 · 志第二十九 · 百官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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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宰,一人。周武王时,周公旦始居之,掌邦治,为六卿之首。秦、汉、魏不常置。晋初依《周礼》,备置三公。三公之职,太师居首,景帝名师,故置太宰以代之。太宰,盖古之太师也。殷纣之时,箕子为太师。周武王时,太公为太师。周成王时,周公为太师。周公薨,毕公代之。汉西京初不置,平帝始复置太师官,而孔光居焉。汉东京又废。献帝初,董卓为太师,卓诛又废。魏世不置。晋既因太师而置太宰,以安平王孚居焉。 太傅,一人。周成王时,毕公为太傅。汉高后元年,初用王陵。 太保,一人。殷太甲时,伊尹为太保。周武王时,召公为太保。汉平帝元始元年,始用王舜。后汉至魏不置,晋初复置焉。自太师至太保,是为三公。论道经邦,燮理阴阳,无其人则阙,所以训护人主,导以德义者。 相国,一人。汉高帝十一年始置,以萧何居之,罢丞相。何薨,曹参代之。参薨,罢。魏齐王以晋景帝为相国。晋惠帝时赵王伦,愍帝时南阳王保,安帝时宋高祖,顺帝时齐王,并为相国。自魏、晋以来,非复人臣之位矣。 丞相,一人。殷汤以伊尹为右相,仲虺为左相。秦悼武王二年,始置丞相官。丞,奉。相,助也。悼武王子昭襄王始以樗里疾为丞相,后又置左右丞相。汉高帝初,置一丞相。十一年,更名相国。孝惠、高后置左右丞相,文帝二年,复置一丞相。哀帝元寿二年,更名大司徒。汉东京不复置。至献帝建安十三年,复置丞相。魏世及晋初又废。惠帝世,赵王伦篡位,以梁王肜为丞相。永兴元年,以成都王颖为丞相。愍帝建兴元年,以琅邪王睿为左丞相,南阳王保为右丞相。三年,以保为相国,睿为丞相。元帝永昌元年,以王敦为丞相,转司徒荀组为太尉,以司徒官属并丞相为留府,敦不受。成帝世,以王导为丞相,罢司徒府以为丞相府,导薨,罢丞相,复为司徒府。宋世祖初,以南郡王义宣为丞相,而司徒府如故。 太尉,一人。自上安下曰尉。掌兵事,郊祀掌亚献,大丧则告谥南郊。尧时舜为太尉官,汉因之。武帝建元二年省。光武建武二十七年,罢大司马,置太尉以代之。灵帝末,以刘虞为大司马,而太尉如故。 司徒,一人。掌民事,郊祀掌省牲视濯,大丧安梓宫。少昊氏以鸟名官,而祝鸠氏为司徒。尧时舜为司徒。舜摄帝位,命契为司徒。契玄孙之孙曰微,亦为夏司徒。周时司徒为地官,掌邦教。汉西京初不置。哀帝元寿二年,罢丞相,置大司徒。光武建武二十七年,去“大”。 司空,一人。掌水土事,郊祀掌扫除陈乐器,大丧掌将校复土。舜摄帝位,以禹为司空。契之子曰冥,亦为夏司空。殷汤以咎单为司空。周时司空为冬官,掌邦事。汉西京初不置。成帝绥和元年,更名御史大夫为大司空。哀帝建平二年,复为御史大夫。元寿二年,复为大司空。光武建武二十七年,去“大”字。献帝建安十三年,又罢司空,置御史大夫。御史大夫郗虑免,不复补。魏初,又置司空。 大司马,一人。掌武事。司,主也。马,武也。尧时弃为后稷,兼掌司马。周时司马为夏官,掌邦政。项籍以曹无咎、周殷并为大司马。汉初不置,武帝元狩四年,初置大司马。始直云司马,议者以汉有军候千人司马官,故加大。及置司空,又以县道官有狱司空,又加大。王莽居摄,以汉无小司徒,而定司马、司徒、司空之号并加大。光武建武二十七年,省大司马,以太尉代之。魏文帝黄初二年,复置大司马,以曹仁居之,而太尉如故。 大将军,一人。凡将军皆掌征伐。周制,王立六军。晋献公作二军,公将上军。将军之名,起于此也。楚怀王遣三将入关,宋义为上将。汉高帝以韩信为大将军。汉西京以大司马冠之。汉东京大将军自为官,位在三司上。魏明帝青龙三年,晋宣帝自大将军为太尉,然则大将军在三司下矣。其后又在三司上。晋景帝为大将军,而景帝叔父孚为太尉,奏改大将军在太尉下,后还复旧。 晋武帝践阼,安平王孚为太宰,郑冲为太傅,王祥为太保,义阳王望为太尉,何曾为司徒,荀顗为司空,石苞为大司马,陈骞为大将军,凡八公同时并置,唯无丞相焉。 有苍头字宜禄。至汉,丞相府每有所关白,到阁辄传呼“宜禄”,以此为常。 丞相置三长史。丞相有疾,御史大夫率百僚三旦问起居,及瘳,诏遣尚书令若光禄大夫赐养牛,上尊酒。汉景帝三公病,遣中黄门问病。魏、晋则黄门郎,尤重者或侍中也。魏武为丞相以来,置左右二长史而已。汉东京太傅府置掾、属十人,御属一人,令史十二人,不知皆何曹也。自太尉至大将军、骠骑、车骑、卫将军,皆有长史一人,将军又各置司马一人,太傅不置长史也。 太尉府置掾、属二十四人,西曹主府吏署用事,东曹主二千石长吏迁除事,户曹主民户祠祀农桑事,奏曹主奏议事,辞曹主辞讼事,法曹主邮驿科程事,尉曹主卒徒转运事,贼曹主盗贼事,决曹主罪法事,兵曹主兵事,金曹主货币盐铁事,仓曹主仓谷事,黄阁主簿省录众事。御属一人,令史二十二人。御属主为公御,令史则有阁下、记室、门下令史,其余史阙。案掾、属二十四人,自东西曹凡十二曹,然则曹各置掾、属一人,合二十四人也。 司徒置掾、属三十一人,御属一人,令史三十五人。司空置掾二十九人,御属一人,令史三十一人。司空别有道桥掾。其余张减之号,史阙不可得知也。 汉东京大将军、骠骑将军从事中郎二人,掾、属二十九人,御属一人,令史三十人。骑、卫将军从事中郎二人,掾、属二十人,御属一人,令史二十四人。兵曹掾史主兵事,禀假掾史主禀假,又置外刺奸主罪法。其领兵外讨,则营有五部,部有校尉一人,军司马一人。部下有曲,曲有军候一人。曲下有屯,屯有屯长一人。若不置校尉,则部但有军司马一人。又有军假司马、军假候,其别营者则为别部司马。其余将军置以征伐者,府无员职,亦有部曲司马、军候以领兵焉。案大将军以下掾属与三府张减,史阙不可得知。置令史、御属者,则是同三府也。其云掾史者,则是有掾而无属,又无令史、御属,不同三府也。 魏初公府职僚,史不备书。及晋景帝为大将军,置掾十人,西曹、东曹、户曹、仓曹、贼曹、金曹、水曹、兵曹、骑兵各一人,则无属矣。魏元帝咸熙中,晋文帝为相国,相国府置中卫将军、骁骑将军、左右长史、司马、从事中郎四人,主簿四人,舍人十九人,参军二十二人,参战十一人,掾、属三十三人。东曹掾、属各一人。西曹属一人,户曹掾一人,属二人。贼曹掾一人,属二人。金曹掾、属各一人。兵曹掾、属各一人,骑兵掾二人,属一人。车曹掾、属各一人。铠曹掾、属各一人。水曹掾、属各一人,集曹掾、属各一人,法曹掾、属各一人,奏曹掾、属各一人,仓曹属二人,戎曹属一人,马曹属一人,媒曹属一人,合为三十三人。散属九人,凡四十二人。 晋初,凡位从公以上,置长史、西阁、东阁祭酒、西曹、东曹掾、户曹、仓曹、贼曹属各一人。加兵者又置司马、从事中郎、主簿、记室督各一人,舍人四人。为持节都督者,置参军六人。安平献王孚为太宰,增掾、属为十人,兵、铠、士、营军、刺奸五曹皆置属,并前为十人也。杨骏为太傅,增祭酒为四人,掾、属为二十人,兵曹分为左、右、法、金、田、集、水、戎、车、马十曹,皆置属,则为二十人。赵王伦为相国,置左右长史、司马、从事中郎四人,参军二十人,主簿、记室督、祭酒各四人,掾、属四十人,东西曹又置属,其余十八曹皆置掾,则四十人矣。凡诸曹皆置御属、令史、学干,御属职录事也。江左以来,诸公置长史、仓曹掾、户曹属、东西阁祭酒各一人,主簿、舍人二人,御属二人,令史无定员。领兵者置司马一人,从事中郎二人,参军无定员。加崇者置左右长史、司马、从事中郎四人,掾、属四人,则仓曹增置属,户曹置掾,江左加崇,极于此也。 长史、司马、舍人,秦官。从事中郎、掾、属、主簿、令史,前汉官,陈汤为大将军王凤从事中郎是也。御属、参军,后汉官,孙坚为车骑参军事是也。本于府主无敬,晋世太原孙楚为大司马石苞参军,轻慢苞,始制施敬。祭酒,晋官也,汉吴王濞为刘氏祭酒。夫祭祀以酒为本,长者主之,故以祭酒为称。汉之侍中、魏之散骑常侍高功者,并为祭酒焉。公府祭酒,盖因其名也。长史、从事中郎主吏,司马主将,主簿、祭酒、舍人主阁内事,参军、掾、属、令史主诸曹事。司徒若无公,唯省舍人,其府常置,其职僚异于余府。有左右长史、左西曹掾、属各一人,余则同矣。余府有公则置,无则省。晋元帝为镇东大将军及丞相,置从事中郎,无定员,分掌诸曹,有录事中郎、度支中郎、三兵中郎。其参军则有谘议参军二人,主讽议事,晋江左初置,因军谘祭酒也。宋高祖为相,止置谘议参军,无定员。今诸曹则有录事、记室、户曹、仓曹、中直兵、外兵、骑兵、长流贼曹、刑狱贼曹、城局贼曹、法曹、田曹、水曹、铠曹、车曹、士曹、集、右户、墨曹,凡十八曹参军。参军不署曹者,无定员。江左初,晋元帝镇东丞相府有录事、记室、东曹、西曹、度支、户曹、法曹、金曹、仓曹、理曹、中兵、外兵、骑兵、典兵、兵曹、贼曹、运曹、禁防、典宾、铠曹、田曹、士曹、骑士、车曹参军。其东曹、西曹、度支、金曹、理曹、典兵、兵曹、贼曹、运曹、禁防、典宾、骑士、车曹凡十三曹,今阙所余十二曹也。其后又有直兵、长流、刑狱、城局、水曹、右户、墨曹七曹。高祖为相,合中兵、直兵置一参军,曹则犹二也。今小府不置长流参军者,置禁防参军。蜀丞相诸葛亮府有行参军,晋太傅司马越府又有行参军、兼行参军,后渐加长兼字。除拜则为参军事,府板则为行参军。晋末以来,参军事、行参军又各有除板。板行参军下则长兼行参军。参军督护,江左置。本皆领营,有部曲,今则无矣。公府长史、司马,秩千石。从事中郎,六百石。东西曹掾,四百石。他掾三百石。属二百石。 特进,前汉世所置,前后二汉及魏、晋以为加官,从本官车服,无吏卒。晋惠帝元康中定位令在诸公下,骠骑将军上。 骠骑将军,一人。汉武帝元狩二年,始用霍去病为骠骑将军。汉西京制,大将军、骠骑将军位次丞相。 车骑将军,一人。汉文帝元年,始用薄昭为车骑将军。鱼豢曰“魏世车骑为都督,仪与四征同。若不为都督,虽持节属四征者,与前后左右杂号将军同。其或散还从文官之例,则位次三司”晋、宋车骑、卫不复为四征所督也。 卫将军,一人。汉文帝元年,始用宋昌为卫将军。三号位亚三司。汉章帝建初三年,始使车骑将军马防班同三司,班同三司自此始也。汉末奋威将军,晋江右伏波、辅国将军,并加大而仪同三司。江左以来,将军则中、镇、抚、四镇以上或加大,余官则左右光禄大夫以上并得仪同三司,自此以下不得也。 持节都督,无定员。前汉遣使,始有持节。光武建武初,征伐四方,始权时置督军御史,事竟罢。建安中,魏武帝为相,始遣大将军督军。二十一年,征孙权还,夏侯惇督二十六军是也。魏文帝黄初二年,始置都督诸州军事,或领刺史。三年,上军大将军曹真都督中外诸军事,假黄钺,则总统外内诸军矣。明帝太和四年,晋宣帝征蜀,加号大都督。高贵公正元二年,晋文帝都督中外诸军,寻加大都督。晋世则都督诸军为上,监诸军次之,督诸军为下。使持节为上,持节次之,假节为下。使持节得杀二千石以下。持节杀无官位人,若军事得与使持节同。假节唯军事得杀犯军令者。晋江左以来,都督中外尤重,唯王导居之。宋氏人臣则无也。江夏王义恭假黄钺。假黄钺,则专戮节将,非人臣常器矣。 征东将军,一人。汉献帝初平三年,马腾居之。征南将军,一人。汉光武建武中,岑彭居之。征西将军,一人。汉光武建武中,冯异居之。征北将军,一人。鱼豢曰“四征,魏武帝置,秩二千石。黄初中,位次三公。汉旧诸征与偏裨杂号同” 镇东将军,一人。后汉末,魏武帝居之。镇南将军,一人。后汉末,刘表居之。镇西将军,一人。后汉初平三年,韩遂居之。镇北将军,一人。 中军将军,一人。汉武帝以公孙敖为之,时为杂号。镇军将军,一人。魏以陈群为之。抚军将军,一人。魏以司马宣王为之。中、镇、抚三号比四镇。 安东将军,一人。后汉末,陶谦为之。安南将军,一人。安西将军,一人。后汉末,段煨为之。安北将军,一人。鱼豢曰“镇北、四安,魏黄初、太和中置” 平东将军,一人。平南将军,一人。平西将军,一人。平北将军,一人。四平,魏世置。 左将军、右将军、前将军、后将军。左将军以下,周末官,秦、汉并因之,光武建武七年省,魏以来复置。 征虏将军,汉光武建武中,始以祭遵居之。冠军将军,楚怀王以宋义为卿子冠军。冠军之名,自此始也。魏正始中,以文钦为冠军将军、扬州刺史。辅国将军,汉献帝以伏完居之。宋太宗泰始四年,改为辅师。后废帝元徽二年,复故。龙骧将军,晋武帝始以王浚居之。 东中郎将,汉灵帝以董卓居之。南中郎将,汉献帝建安中,以临淄侯曹植居之。西中郎将。北中郎将,汉建安中,以鄢陵侯曹彰居之。凡四中郎将,何承天云,并后汉置。 建威将军,汉光武建武中,以耿弇为建威大将军。振威将军,后汉初,宋登为之。奋威将军,前汉世,任千秋为之。扬威将军,魏置。广威将军,魏置。建武将军,魏置。振武将军,前汉末,王况为之。奋武将军,后汉末,吕布为之。扬武将军,光武建武中,以马成为之。广武将军,晋江左置。 鹰扬将军,汉建安中,魏武以曹洪居之。折冲将军,汉建安中,魏武以乐进居之。轻车将军,汉武帝以公孙贺为之。扬烈将军,建安中,以假公孙渊。宁远将军,晋江左置。材官将军,汉武帝以李息为之。伏波将军,汉武帝征南越,始置此号,以路博德为之。 凌江将军,魏置。自凌江以下,则有宣威、明威、骧威、厉威、威厉、威寇、威虏、威戎、威武、武烈、武毅、武奋、绥远、绥边、绥戎、讨寇、讨虏、讨难、讨夷、荡寇、荡虏、荡难、荡逆、殄寇、殄虏、殄难、扫夷、扫寇、扫虏、扫难、扫逆、厉武、厉锋、虎威、虎牙、广野、横野、偏将军、裨将军,凡四十号。其威虏,汉光武以冯俊居之。虎牙,以盖延居之,为虎牙大将军。横野,以耿纯居之。荡寇,汉建安中,满宠居之。虎威,于禁居之。其余或是后汉及魏所置,今则或置或不。自左右前后将军以下至此四十号,唯四中郎将各一人,余皆无定员。自车骑以下为刺史又都督及仪同三司者,置官如领兵。但云都督不仪同三司者,不置从事中郎,置功曹一人,主吏,在主簿上,汉末官也。汉东京司隶有功曹从事史,如诸州治中,因其名也。功曹参军一人,主佐囗囗记室下,户曹上。监以下不置谘议、记室,余则同矣。宋太宗已来,皇子、皇弟虽非都督,亦置记室参军。小号将军为大郡边守置佐吏者,又置长史,余则同也。 太常,一人。舜摄帝位,命伯夷作秩宗,掌三礼,即其任也。周时曰宗伯,是为春官,掌邦礼。秦改曰奉常,汉因之。景帝中六年,更名曰太常。应劭曰“欲令国家盛大常存,故称太常”前汉常以列侯忠孝敬慎者居之,后汉不必列侯也。 博士,班固云,秦官。史臣案,六国时往往有博士,掌通古今。汉武建元五年,初置《五经》博士。宣、成之世,《五经》家法稍增,经置博士一人。至东京凡十四人。《易》,施、孟、梁丘、京氏。《尚书》,欧阳、大小夏侯。《诗》,齐、鲁、韩。《礼》,大小戴。《春秋》,严、颜:各一博士。而聪明有威重者一人为祭酒。魏及晋西朝置十九人,江左初减为九人,皆不知掌何经。元帝末,增《仪礼》、《春秋公羊》博士各一人,合为十一人。后又增为十六人,不复分掌《五经》,而谓之太学博士也。秩六百石。 国子祭酒一人,国子博士一人,国子助教十人。《周易》、《尚书》、《毛诗》、《礼记》、《周官》、《仪礼》、《春秋左氏传》、《公羊》、《谷梁》各为一经,《论语》、《孝经》为一经,合十经,助教分掌。国子,周旧名,周有师氏之职,即今国子祭酒也。晋初复置国子学,以教生徒,而隶属太学焉。晋初助教十五人,江左以来,损其员。自宋世若不置学,则助教唯置一人,而祭酒、博士常置也。 太庙令,一人。丞一人。并前汉置。西京曰长,东京曰令。领斋郎二十四人。 明堂令,一人。丞一人。丞,汉东京初置。令,宋世祖大明中置。 太祝令,一人。丞一人。掌祭祀读祝迎送神。太祝,周旧官也。汉西京置太祝令、丞,武帝太初元年,更名曰庙祀。汉东京改曰太祝。 太史令,一人,丞一人。掌三辰时日祥瑞妖灾,岁终则奏新历。太史,三代旧官,周世掌建邦之六典,正岁年,以序事颁朔于邦国。又有冯相氏,掌天文次序。保章氏,掌天文。今之太史,则并周之太史、冯相、保章三职也。汉西京曰太史令。汉东京有二丞,其一在灵台。 太乐令,一人。丞一人。掌凡诸乐事。周时为大司乐。汉西京曰太乐令。汉东京曰大予乐令。魏复为太乐令。陵令,每陵各一人,汉旧官也。 乘黄令,一人。掌乘舆车及安车诸马。魏世置。自博士至乘黄令,并属太常。 光禄勋,一人。丞一人。光,明也。禄,爵也。勋,功也。秦曰郎中令,汉因之。汉武太初元年,更名光禄勋。掌三署郎,郎执戟卫宫展门户。光禄勋居禁中如御史,有狱在殿门外,谓之光禄外部。光禄勋郊祀掌三献。魏、晋以来,光禄勋不复居禁中,又无复三署郎,唯外宫朝会,则以名到焉。二台奏劾,则符光禄加禁止,解禁止亦如之。禁止,身不得入殿省,光禄主殿门故也。宫殿门户,至今犹属。晋哀帝兴宁二年,省光禄勋,并司徒。孝武宁康元年,复置。汉东京三署郎有行应四科者,岁举茂才二人,四行二人,及三署郎罢省,光禄勋犹依旧举四行,衣冠子弟充之。三署者,五官署、左署、右署也,各置中郎将以司之。郡举孝廉以补三署郎,年五十以上,属五官,其次分在左右署。凡有中郎、议郎、侍郎、郎中四等,无员,多至万人。 左光禄大夫,右光禄大夫,二大夫,晋初置。光禄大夫,秦时为中大夫,汉武太初元年,更名光禄大夫。晋初又置左右光禄大夫,而光禄大夫如故。光禄大夫银章青绶,其重者加金章紫绶,则谓之金紫光禄大夫。旧秩比二千石。 中散大夫,王莽所置,后汉因之。前汉大夫皆无员,掌论议。后汉光禄大夫三人,中大夫二十人,中散大夫三十人。魏以来复无员。自左光禄大夫以下,养老疾,无职事。中散,六百石。 卫尉,一人。丞二人。掌宫门屯兵,秦官也。汉景初,改为中大夫令。后元年,复为卫尉。晋江右掌冶铸,领冶令三十九,户五千三百五十。冶皆在江北,而江南唯有梅根及冶塘二冶,皆属扬州,不属卫尉。卫尉,江左不置,宋世祖孝建元年复置。旧一丞,世祖增置一丞。 廷尉,一人。丞一人。掌刑辟。凡狱必质之朝廷,与众共之之义。兵狱同制,故曰廷尉。舜摄帝位,咎繇作士,即其任也。周时大司寇为秋官,掌邦刑。秦为廷尉。汉景帝中六年,更名大理。武帝建元四年,复为廷尉。哀帝元寿二年,复为大理。汉东京初,复为廷尉。 廷尉正,一人。廷尉监,一人。正、监并秦官。本有左右监,汉光武省右,犹云左监。魏、晋以来,直云监。廷尉评,一人。汉宣帝地节三年,初置左右评。汉光武省右,犹云左评。魏、晋以来,直云评。正、监、评并以下官礼敬廷尉卿。正、监秩千石,评六百石。廷尉律博士,一人。魏武初建魏国置。 大司农,一人。丞一人。掌九谷六畜之供膳羞者。舜摄帝位,命弃为后稷,即其任也。周则为太府,秦治粟内史。汉景帝后元年,更名大农令。武帝太初元年,更名曰大司农。晋哀帝末,省并都水,孝武世复置。汉世丞二人,魏以来一人。 太仓令,一人。丞一人。秦官也。晋江左以来,又有东仓、石头仓丞各一人。 导官令,一人。丞一人。掌舂御米。汉东亦置。导,择也。择米令精也。司马相如《封禅书》云,导一茎六穗于庖。 籍田令,一人。丞一人。掌耕宗庙社稷之田,于周为甸师。汉文帝初立籍田,置令、丞各一人。汉东京及魏并不置。晋武泰始十年复置。江左省,宋太祖元嘉中又置。自太仓至籍田令,并属司农。 少府,一人。丞一人。掌中服御之物。秦官也,汉因之。掌禁钱以给私养,故曰少府。晋哀帝末,省并丹阳尹。孝武世复置。 左尚方令、丞各一人。右尚方令、丞各一人。并掌造军器。秦官也,汉因之。于周则为玉府。晋江右有中尚方、左尚方、右尚方,江左以来,唯一尚方。宋高祖践阼,以相府作部配台,谓之左尚方,而本署谓之右尚方焉。又以相府细作配台,即其名置令一人,丞二人,隶门下。世祖大明中,改曰御府,置令一人,丞一人。御府,二汉世典官婢作亵衣服补浣之事,魏、晋犹置其职,江左乃省焉。后废帝初,省御府,置中署,隶右尚方。汉东京太仆属官有考工令,主兵器弓弩刀铠之属,成则传执金吾入武库,及主织绶诸杂工。尚方令唯主作御刀绶剑诸玩好器物而已。然则考工令如今尚方,尚方令如今中署矣。 东冶令,一人。丞一人。南冶令,一人。丞一人。汉有铁官,晋署令,掌工徒鼓铸,隶卫尉。江左以来,省卫尉,度隶少府。宋世虽置卫尉,冶隶少府如故。江南诸郡县有铁者或署冶令,或署丞,多是吴所置。 平准令,一人。丞一人。掌染,秦官也,汉因之。汉隶司农,不知何世隶少府。宋顺帝即位,避帝讳,改曰染署。 将作大匠,一人。丞一人。掌土木之役。秦世置将作少府,汉因之。景帝中六年,更名将作大匠。光武中元二年省,以谒者领之。章帝建初元年复置。晋氏以来,有事则置,无则省。 大鸿胪,掌赞导拜授诸王。秦世为典客,汉景帝中六年,更名大行令。武帝太初元年,更名大鸿胪。鸿,大也。胪,陈也。晋江左初省。有事则权置,事毕即省。 太仆,掌舆马。周穆王所置,秦因之。《周官》则校人掌马,巾车掌车,及置太仆,兼其任也。晋江左或署或省,宋以来不置。郊祀则权置太仆执辔,事毕即省。 太后三卿,各一人。应氏《汉官》曰“卫尉、少府,秦官。太仆,汉成帝置。皆随太后宫为号,在正卿上,无太后乃阙”魏改汉制,在九卿下。晋复旧,在同号卿上。 大长秋,皇后卿也。有后则置,无则省。秦时为将行,汉景帝中六年,更名大长秋。韦曜曰“长秋者,以皇后阴官,秋者阴之始,取其终而长,欲其久也”自太常至长秋,皆置功曹、主簿、五官。汉东京诸郡有五官掾,因其名也。汉制卿尹秩皆中二千石,丞一千石。 尚书,古官也。舜摄帝位,命龙作纳言,即其任也。《周官》司会,郑玄云,若今尚书矣。秦世少府遣吏四人在殿中主发书,故谓之尚书。尚犹主也。汉初有尚冠、尚衣、尚食、尚浴、尚席、尚书,谓之六尚。战国时已有尚冠、尚衣之属矣。秦时有尚书令、尚书仆射、尚书丞。至汉初并隶少府,汉东亦犹文属焉。古者重武官,以善射者掌事,故曰仆射。仆射者,仆役于射事也。秦世有左右曹诸吏,官无职事,将军大夫以下皆得加此官。汉武帝世,使左右曹诸吏分平尚书奏事。昭帝即位,霍光领尚书事。成帝初,王凤录尚书事。汉东京每帝即位,辄置太傅,录尚书事,薨辄省。晋康帝世,何充让录表曰“咸康中,分置三录,王导录其一,荀嵩、陆晔各录六条事”然则似有二十四条,若止有二十条,则荀、陆各录六条,导又何所司乎。若导总录,荀、陆分掌,则不得复云导录其一也。其后每置二录,辄云各掌六条事,又是止有十二条也。十二条者,不知悉何条。晋江右有四录,则四人参录也。江右张华、江左庾亮并经关尚书七条,则亦不知皆何事也。后何充解录,又参关尚书。录尚书职无不总。王肃注《尚书》“纳于大麓”曰“尧纳舜于尊显之官,大录万机之政也”凡重号将军刺史,皆得命曹授用,唯不得施除及加节。宋世祖孝建中,不欲威权外假,省录。大明末复置。此后或置或省。汉献帝建安四年,以执金吾荣郃为尚书左仆射,卫臻为右仆射。二仆射分置,自此始也。汉成帝建始四年,初置尚书,员四人,增丞亦为四人。曹尚书其一曰常侍曹,主公卿事。其二曰二千石曹,主郡国二千石事。其三曰民曹,主吏民上书事。其四曰客曹,主外国夷狄事。光武分二千石曹为二,又分客曹为南主客曹、北主客曹,改常侍曹为吏曹,凡六尚书。减二丞,唯置左右二丞而已。应劭《汉官》云“尚书令、左丞,总领纲纪,无所不统。仆射、右丞,掌禀假钱谷。三公尚书二人,掌天下岁尽集课。吏曹掌选举、斋祠。二千石曹掌水、火、盗贼、词讼、罪法。客曹掌羌、胡朝会,法驾出,护驾。民曹掌缮治、功作、盐池、苑囿。吏曹任要,多得超迁”则汉末曹名及职司又与光武时异也。魏世有吏部、左民、客曹、五兵、度支五曹尚书。晋初有吏部、三公、客曹、驾部、屯田、度支六曹尚书。武帝咸宁二年,省驾部尚书,四年又置。太康中,有吏部、殿中、五兵、田曹、度支、左民六尚书。惠帝世,又有右民尚书。尚书止于六曹,不知此时省何曹也。江左则有祠部、吏部、左民、度支、五兵,合不五曹尚书。宋高祖初,又增都官尚书。若有右仆射,则不置祠部尚书。世祖大明二年,置二吏部尚书,而省五兵尚书,后还置一吏部尚书。顺帝升明元年,又置五兵尚书。 尚书令,任总机衡。仆射、尚书,分领诸曹。左仆射领殿中、主客二曹。吏部尚书领吏部、删定、三公、比部四曹。祠部尚书领祠部、仪曹二曹。度支尚书领度支、金部、仓部、起部四曹。左民尚书领左民、驾部二曹。都官尚书领都官、水部、库部、功论四曹。五兵尚书领中兵、外兵二曹。昔有骑兵、别兵、都兵,故谓之五兵也。五尚书、二仆射、一令,谓之八坐。若营宗庙宫室,则置起部尚书,事毕省。 汉成帝之置四尚书也,无置郎之文。《汉仪》,尚书郎四人,一人主匈奴单于营部,一人主羌夷吏民,一人主户口垦田,一人主财帛委输。匈奴单于,宣帝之世,保塞内附。成帝世,单于还北庭矣。一郎主匈奴单于营部,则置郎疑是光武时,所主匈奴,是南单于也。《汉官》云,置郎三十六人,不知是何帝增员。然则一尚书则领六郎也。主作文书,起立事草。初为郎中,满岁则为侍郎。尚书寺居建礼门内。尚书郎入直,官供青缣白绫被,或以绵緤为之。给帷帐、毡褥、通中枕,太官供食物,汤官供饼饵及五孰果实之属,给尚书伯使一人,女侍二人,皆选端正妖丽,执香炉,护衣服,奏事明光殿。殿以胡粉涂壁,画古贤烈士。以丹朱色地,谓之丹墀。尚书郎口含鸡舌香,以其奏事答对,欲使气息芬芳也。奏事则与黄门侍郎对揖。黄门侍郎称已闻,乃出。天子所服五时衣以赐尚书令仆,而丞、郎月赐赤管大笔一双,隃麋墨一丸。魏世有殿中、吏部、驾部、金部、虞曹、比部、南主客、祠部、度支、库部、农部、水部、仪曹、三公、仓部、民曹、二千石、中兵、外兵、别兵、都兵、考功、定科,凡二十三郎。青龙二年有军事,尚书令陈矫奏置都官、骑兵二曹郎,合为二十五曹。晋西朝则直事、殿中、祠部、仪曹、吏部、三公、比部、金部、仓部、度支、都官、二千石、左民、右民、虞曹、屯田、起部、水部、左主客、右主客、驾部、车部、库部、左中兵、右中兵、左外兵、右外兵、别兵、都兵、骑兵、左士右士、北主客、南主客为三十四曹郎。后又置运曹,凡三十五曹。晋江左初,无直事、右民、屯田、车部、别兵、都兵、骑兵、左士、右士、运曹十曹郎,而主客、中外兵各置一郎而已,所余十七曹也。康、穆以来,又无虞曹、二千石二郎,犹有殿中、祠部、吏部、仪曹、三公、比部、金部、仓部、度支、都官、左民、起部、水部、主客、驾部、库部、中兵、外兵十八曹郎。后又省主客、起部、水部,余十五曹。宋高祖初,加置骑兵、主客、起部、水部四曹郎,合为十九曹。太祖元嘉十年,又省仪曹、主客、比部、骑兵四曹郎。十一年,又并置。十八年,增删定曹郎,次在左民曹上,盖魏世之定科郎也。三十年,又置功论郎,次都官之下,在删定之上。太宗世,省骑兵。今凡二十曹郎。以三公、比部主法制。度支主算。支,派也。度,景也。都官主军事刑狱。其余曹所掌,各如其名。 汉制,公卿御史中丞以下,遇尚书令、仆、丞、郎,皆辟车豫相回避,台官过,乃得去。今尚书官上朝及下,禁断行人,犹其制也。汉又制,丞、郎见尚书,呼曰明时。郎见二丞,呼曰左君、右君。郎以下则有都令史、令史、书令史、书吏干。汉东京尚书令史十八人,晋初正令史百二十人,书令史百三十人。自晋至今,或减或益,难以定言。《汉仪》有丞相令史。令史,盖前汉官也。晋西朝有尚书都令史朱诞,则都令史其来久矣。分曹所掌如尚书也。 晋西朝八坐丞郎,朝晡诣都坐朝,江左唯旦朝而已。八坐丞郎初拜,并集都坐,交礼。迁,又解交。汉旧制也。今唯八坐解交,丞郎不复解交也。尚书令千石,仆射尚书六百石,丞郎四百石。 武库令,一人。掌军器,秦官。至二汉,属执金吾。晋初罢执金吾,至今隶尚书库部。 车府令,一人。丞一人。秦官也。二汉、魏、晋并隶太仆。太仆既省,隶尚书驾部。 上林令,一人。丞一人。汉西京上林中有八丞、十二尉、十池监。丞、尉属水衡都尉。池监隶少府。汉东京曰上林苑令及丞各一人,隶少府。晋江左阙。宋世祖大明三年复置,隶尚书殿中曹及少府。 材官将军,一人。司马一人。主工匠土木之事。汉左右校令,其任也。魏右校又置材官校尉,主天下材木事。晋江左改材官校尉曰材官将军,又罢左校令。今材官隶尚书起部及领军。 侍中,四人。掌奏事,直侍左右,应对献替。法驾出,则正直一人负玺陪乘。殿内门下众事皆掌之。周公戒成王《立政》之篇所云“常伯”,即其任也。侍中本秦丞相史也,使五人往来殿内东厢奏事,故谓之侍中。汉西京无员,多至数十人,入侍禁中,分掌乘舆服物,下至亵器虎子之属。武帝世,孔安国为侍中,以其儒者,特听掌御唾壶,朝廷荣之。久次者为仆射。汉东京又属少府,犹无员。掌侍左右,赞导众事,顾问应答。法驾出,则多识者一人负传国玺,操斩白蛇剑,参乘。余皆骑,在乘舆车后。光武世,改仆射为祭酒焉。汉世,与中官俱止禁中。武帝时,侍中莽何罗挟刃谋逆,由是侍中出禁外,有事乃入,事毕即出。王莽秉政,侍中复入,与中官共止。章帝元和中,侍中郭举与后宫通,拔佩刀惊御,举伏诛,侍中由是复出外。魏、晋以来,置四人,别加官不主数。秩比二千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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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书 · 卷三十二 · 志第二十二 · 五行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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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五行传》曰“弃法律,逐功臣,杀太子,以妾为妻,则火不炎上”谓火失其性而为灾也。又曰“视之不明,是谓不哲。厥咎舒,厥罚恒燠,厥极疾。时则有草妖,时则有裸虫之孽,时则有羊祸,时则有目疴,时则有赤眚、赤祥。惟水沴火”裸虫,刘歆传以为羽虫。 火不炎上: 魏明帝太和五年五月,清商殿灾。初,帝为平原王,纳河南虞氏为妃。及即位,不以为后,更立典虞车工卒毛嘉女,是为悼皇后。后本仄微,非所宜升。以妾为妻之罚也。魏明帝青龙元年六月,洛阳宫鞠室灾。二年四月,崇华殿灾,延于南阁。缮复之。至三年七月,此殿又灾。帝问高堂隆“此何咎也。于礼宁有祈禳之义乎”对曰“夫灾变之发,皆所以明教诫也。唯率礼修德,可以胜之。《易传》曰:上不俭,下不节,孽火烧其室。又曰:君高其台,天火为灾。此人君苟饰宫室,不知百姓空竭,故天应之以旱,火从高殿起也。案旧占,灾火之发,皆以台榭宫室为诫。今宜罢散民役,务从节约,清扫所灾之处,不敢于此有所营造。萐莆嘉禾,必生此地,以报陛下虔恭之德”不从。遂复崇华殿,改曰九龙。以郡国前后言龙见者九,故以为名。多弃法度,疲民逞欲,以妾为妻之应也。 吴孙亮建兴元年十二月,武昌端门灾。改作端门,又灾内殿。案《春秋》鲁雉门及两观灾,董仲舒以为天意欲使定公诛季氏,若曰去其高显而奢僭者也。汉武帝世,辽东高庙灾,其说又同。今此与二事颇类也。且门者,号令所出。殿者,听政之所。是时诸恪属秉政,而矜慢放肆。孙峻总禁旅,而险害终著。武昌,孙氏尊号所始,天戒若曰,宜除其贵耍之首者。恪果丧众殄民,峻授政于綝,綝废亮也。或曰孙权毁彻武昌,以增太初宫,诸葛恪有迁都意,更起门殿,事非时宜,故见灾也。京房《易传》曰“君不思道,厥妖火烧宫”吴孙亮太平元年二月朔,建业火。人火之也。是秋,孙綝始秉政,矫以亮诏杀吕据、滕胤。明年,又辄杀朱异。弃法律、逐功臣之罚也。 吴孙休永安五年二月,白虎门北楼灾。六年十月,石头小城火,烧西南百八十丈。是时嬖人张布专擅国势,多行无礼,而韦昭、盛冲终斥不用,兼遣察战等为使,惊扰州郡,致使交趾反乱。是其咎也。 吴孙皓建衡二年三月,大火,烧万余家,死者七百人。案《春秋》,齐火,刘向以为桓公好内,听女口,妻妾数更之罚也。皓制令诡暴,荡弃法度,劳臣名士,诛斥甚众。后宫万余,女谒数行,其中隆宠佩皇后玺者又多矣。故有大火。 晋武帝太康八年三月乙丑,震灾西阁、楚王所止坊,及临商观窗。十年四月癸丑,崇贤殿灾。十月庚辰,含章鞠室、修成堂前庑、内坊东屋、辉章殿南阁火。时有上书者曰“汉王氏五侯兄弟迭任,今杨氏三公并在大位,天变屡见,窃为陛下忧之”杨珧由是乞退。是时帝纳冯紞之间,废张华之功。听杨骏之谗,离卫瓘之宠。此逐功臣之罚也。明年,宫车晏驾。其后楚王承窃发之旨,戮害二公,身亦不免。震灾其坊,又天意乎。 晋惠帝元康五年闰月庚寅,武库火。张华疑有乱,先固守,然后救灾。是以累代异宝,王莽头,孔子履,汉高断白蛇剑及二百万人器械,一时荡尽。是后愍怀见杀,杀太子之罚也。天戒若曰,夫设险击柝,所以固其国。储积戎器,所以戒不虞。今冢嗣将倾,社稷将泯,禁兵无所复施,皇旅又将谁卫。帝后不悟,终丧四海,是其应也。张华、阎纂皆曰,武库火而氐、羌反,太子见废,则四海可知矣。元康八年十一月,高原陵火。是时贾后凶恣,贾谧擅朝,恶积罪稔,宜见诛绝。天戒若曰,臣妾之不可者,虽亲贵莫比,犹宜忍而诛之,如吾燔高原陵也。帝既眊弱,而张华又不纳裴頠、刘卞之谋,故后遂与谧诬杀太子也。干宝云“高原陵火,太子废,其应也。汉武帝世,高园便殿火,董仲舒对与此占同” 晋惠帝永康元年,帝纳皇后羊氏。后将入宫,衣中忽有火,众咸怪之。太安二年,后父玄之以成都之逼,忧死。永兴元年,成都遂废后,处之金墉城,而杀其叔父同之。是后还立,立而复废者四,又诏赐死,荀藩表全之。虽末还在位,然忧逼折辱,终古未闻。此孽火之应。晋惠帝永兴二年七月甲午,尚书诸曹火,延崇礼闼及阁道。夫百揆王化之本,王者弃法律之应也。清河王覃入为晋嗣,不终于位,又杀太子之罚也。 晋孝怀帝永嘉四年十一月,襄阳火,死者三千余人。是时王如自号大将军、司雍二州牧,众四五万,攻略郡县,以为己邑。都督力屈,婴城自守,贼遂攻逼襄阳。此下陵上,阳失节,火灾出也。 晋元帝太兴中,王敦镇武昌。武昌火起,兴众救之。救于此而发于彼,东西南北数十处俱应,数日不绝。班固所谓滥炎妄起,虽兴师不能救之之谓也。干宝曰“此臣而君行,亢阳失节之灾也”晋元帝永昌二年正月癸巳,京都大火。三月,饶安、东光、安陵三县火,烧七千余家,死者万五千人。 晋明帝太宁元年正月,京都火。是时王敦威侮朝廷,多行无礼,内外臣下,咸怀怨毒。极阴生阳,故有火灾。与董仲舒说《春秋》陈火同事也。 晋穆帝永和五年六月,震灾石虎太武殿及两厢、端门,光烂照天,金石皆尽,火月余乃灭。是年四月,石虎死矣。其后胡遂灭亡。 晋海西太和中,郗愔为会稽。六月,大旱灾,火烧数千家,延及山阴仓米数百万斛。炎烟蔽天,不可扑灭。 晋孝武帝宁康元年三月,京都风,火大起。是时桓温入朝,志在陵上。少主践位,人怀忧恐。此与太宁火同事。晋孝武帝太元十年正月,立国子学。学生多顽嚚,因风放火,焚房百余间。是后考课不厉,赏黜无章,有育才之名,无收贤之实。《书》云“知人则哲”此不哲之罚先兆也。太元十三年十二月乙未,延贤堂灾。丙申,螽斯、则百堂及客馆、骠骑库皆灾。于时朝多弊政,衰陵日兆。不哲之罚,皆有象类。主相不悟,终至乱亡云。 晋安帝隆安二年三月,龙舟二乘灾。是水沴火也。晋安帝元兴元年八月庚子,尚书下舍曹火。元兴三年,卢循攻略广州,刺史吴隐之闭城固守。是年十月壬戌夜,大火起。时民人避寇,盈满城内。隐之惧有应贼,但务严兵,不先救火,由是府舍焚烧荡尽,死者万余人,因遂散溃,悉为贼擒。殆与襄阳火同占也。 晋安帝义熙四年七月丁酉,尚书殿中吏部曹火。义熙十一年,京都所在大行火灾,吴界尤甚。火防甚峻,犹自不绝。王弘时为吴郡,白日在听事上,见天上有一赤物下,状如信幡,径集路南人家屋上,火即复大发。弘知天为之灾,不罪火主。 宋文帝元嘉五年正月戊子,京邑大火。元嘉七年十二月乙亥,京邑火,延烧太社北墙。元嘉二十九年三月壬午,京邑大火,风雷甚壮。 后废帝元徽三年正月己巳,京邑大火。元徽三年三月戊辰,京邑大火,烧二岸数千家。恒燠: 庶征之恒燠,刘向、班固以冬亡冰及霜不杀草应之。京房《易传》又曰“夏则暑杀人,冬则物华实” 吴孙亮建兴元年九月,桃李华。孙权世,政烦赋重,民雕于役。是时诸葛恪始辅政,息校官,原逋责,除关梁,崇宽厚。此舒缓之应也。一说桃李寒华为草妖,或属华孽。 魏元帝景元三年十月,桃李华。自高贵弑死之后,晋文王深树恩德,事崇优缓,此其应也。 晋穆帝永和九年十二月,桃李华。是时简文辅政,事多弛略,舒缓之应也。宋顺帝升明元年十月,於潜桃、李、柰结实。草妖: 汉献帝建安二十五年春正月,魏武帝在洛阳,将起建始殿,伐濯龙祠树而血出。又掘徙梨,根伤亦血出。帝恶之,遂寝疾,是月崩。盖草妖,又赤祥也。是岁,魏文帝黄初元年也。 吴孙亮五凤元年六月,交趾稗草化为稻。昔三苗将亡,五谷变种。此草妖也。其后亮废。 蜀刘禅景耀五年,宫中大树无故自折。谯周忧之,无所与之言,乃书柱曰“众而大,其之会,具而授,若何复”言曹者众也。魏者大也。众而大,天下其当会也。具而授,如何复有立者乎。蜀果亡,如周言。此草妖也。 吴孙皓天玺元年,吴郡临平湖自汉末秽塞,是时一夕忽开除无草。长老相传,此湖塞,天下乱。此湖开,天下平。吴寻亡,而九服为一。吴孙皓天纪三年八月,建业有鬼目菜生工黄狗家,依缘枣树,长丈余,茎广四寸,厚三分。又有荬菜生工吴平家,高四尺,如枇杷形,上圆径一尺八寸,下茎广五寸,两边生叶绿色。东观案图,名鬼目作芝草,荬菜作平虑。遂以狗为侍芝郎,平为平虑郎,皆银印青绶。干宝曰“明年晋平吴,王浚止船,正得平渚,姓名显然,指事之征也。黄狗者,吴以土运承汉,故初有黄龙之瑞,及其季年,而有鬼目之妖,托黄狗之家,黄称不改,而贵贱大殊。天道精微之应也” 晋惠帝元康二年春,巴西郡界竹生花,紫色,结实如麦,外皮青,中赤白,味甘。元康九年六月庚子,有桑生东宫西厢,日长尺余。甲辰,枯死。此与殷太戊同妖。太子不能悟,故至废戮也。班固称“野木生朝而暴长,小人将暴居大臣之位,危亡国家,象朝将为墟也”。是后孙秀、张林寻用事,遂至大乱。 晋惠帝永康元年四月丁巳,立皇孙臧为皇太孙。五月甲子,就东宫。桑又生于西厢。明年,赵伦篡位,鸩杀臧。此与愍怀同妖也。永康元年四月,壮武国有桑化为柏。是月,张华遇害。 晋孝怀帝永嘉三年冬,项县桑树有声如解材,民谓之桑林哭。案刘向说,桑者丧也,又为哭声,不祥之甚。是时京师虚弱,胡寇交逼,司马越无卫上国之心。四年冬,委而南出,至五年春,薨于此城。石勒邀其众,围而射之,王公以下至庶人,死者十余万人,又剖越棺焚其尸。是败也,中原无所请命,洛京寻没。桑哭之应也。 永嘉六年五月,无锡县有四株茱萸树,相樛而生,状若连理。先是,郭景纯筮延陵偃鼠,遇《临》之《益》,曰“后当复有妖树生,若瑞而非,辛螫之木也。傥有此,东南数百里必有作逆者”其后徐馥作乱。此草妖也,郭以为木不曲直。永嘉六年七月,豫章郡有樟树久枯,是月忽更荣茂,与昌邑枯社复生同占。怀帝不终其祚,元帝由支族兴之应也。 晋明帝太宁元年九月,会稽剡县木生如人面。是后王敦称兵作逆,祸败无成。汉哀、灵之世,并有此妖,而人貌备具,故其祸亦大。今此但人面而已,故其变亦轻。 晋成帝咸和六年五月癸亥,曲阿有柳树倒地六载,是月忽复起生。咸和九年五月甲戌,吴雄家有死榆树,是日因风雨起生。与汉上林断柳起生同象。初,康帝为吴王,于时虽改封琅邪,而犹食吴郡为邑。是帝越正体飨国之象也。曲阿先亦吴地,象见吴邑雄舍,又天意也。 晋哀帝兴宁三年五月癸卯,庐陵西昌县修明家有死栗树,是日忽起生。时孝武年四岁,而简文居蕃,四海宅心。及得位垂统,则祚隆孝武。识者窃曰,西昌修明之祥,帝讳实应之矣。是与汉宣帝颇同象也。 晋海西太和元年,凉州杨树生松。天戒若曰,松不改柯易叶,杨者柔脆之木,此永久之业,将集危亡之地。是后张天锡降氐。 晋孝武太元十四年六月,建宁同乐县枯木断折,忽然自立相属。京房《易传》曰“弃正作淫,厥妖木断自属。妃后有专,木仆反立”是时治道方僻,多失其正。其后张夫人专宠,及帝崩,兆庶归咎张氏焉。 晋安帝元兴三年,荆、江二界生竹实如麦。晋安帝义熙二年九月,扬州营扬武将军营士陈盖家有苦荬菜,茎高四尺六寸,广三尺二寸。此殆与吴终同象也。义熙中,宫城上御道左右皆生蒺藜,草妖也。蒺藜有刺,不可践而行,生宫墙及驰道,天戒若曰,人君拱默不能听政,虽居宸极,犹若空宫。虽有御道,未尝驰骋,皆生蒺藜若空废也。义熙八年,太社生薰树于坛侧。薰于文尚黑,宋水德将王之符也。 羽虫之孽: 魏文帝黄初四年五月,有鹈鹕鸟集灵芝池。案刘向说,此羽虫之孽,又青祥也。诏曰“此诗人所谓污泽者也。《曹诗》刺恭公远君子,近小人。今岂有贤智之士,处于下位,否则斯鸟胡为而至哉。其博举天下俊德茂才,独行君子,以答曹人之刺”于是杨彪、管宁之徒,咸见荐举。此谓睹妖知惧者也。虽然不能优容亮直,而多溺偏私矣。京房《易传》曰“辟退有德,厥妖水鸟集于国井”黄初末,宫中有<燕鸟>生鹰,口爪俱赤。此与商纣、宋隐同象。 景初元年,又有<燕鸟>生钜彀于卫国涓桃里李盖家,形若鹰,吻似燕。案刘向说,此羽虫之孽,又赤眚也。高堂隆曰“此魏室之大异,宜防鹰扬之臣于萧墙之内”其后晋宣王起,遂有魏室。 汉献帝建安二十三年,秃鹙鸟集邺宫文昌殿后池。明年,魏武王薨。 魏文帝黄初三年,又集雒阳芳林园池。七年,又集。其夏,文帝崩。景初末,又集芳林园池。前世再至,辄有大丧,帝恶之。其年,明帝崩。 蜀刘禅建兴九年十月,江阳至江州有鸟从江南飞渡江北,不能达,堕水死者以千余。是时诸葛亮连年动众,志吞中夏,而终死渭南,所图不遂。又诸将分争,颇丧徒旅。鸟北飞不能达,堕水死者,皆有其象也。亮竟不能过渭,又其应乎。此与汉、楚国乌斗堕泗水粗类矣。 魏明帝青龙三年,戴頠巢钜鹿人张臶家。臶博学有高节,不应袁绍、高干之命,魏太祖辟亦不至,优游嘉遁,门徒数百,太守王肃雅敬焉。时年百余岁,谓门人曰“戴頠阳鸟,而巢于门阴,此凶祥也”乃援琴歌咏,作诗一首,旬日而卒。按占,羽虫之孽也。魏明帝景初元年,陵霄阁始构,有鹊巢其上。鹊体白黑杂色。此羽虫之孽,又白黑祥也。帝以问高堂隆,对曰“《诗》云:惟鹊有巢,惟鸠居之。今兴起宫室,而鹊来巢,此宫室未成,身不得居之之象。天意若曰,宫室未成,将有它姓制御之,不可不深虑”于是帝改容动色。 吴孙权赤乌十二年四月,有两乌衔鹊堕东馆。权使领丞相朱据燎鹊以祭。案刘歆说,此羽虫之孽,又黑祥也。视不明,听不聪之罚也。是时权意溢德衰,信谗好杀,二子将危,将相俱殆。睹妖不悟,加之以燎,昧道之甚者也。明年,太子和废,鲁王霸赐死,朱据左迁,陆议忧卒,是其应也。东馆,典教之府。鹊堕东馆,又天意乎。 吴孙权太元二年正月,封前太子和为南阳王,遣之长沙。有鹊巢其帆樯。和故宫僚闻之,皆忧惨,以为樯末倾危,非久安之象。是后果不得其死。 吴孙亮建兴二年十一月,大鸟五见于春申。吴人以为凤凰,明年,改元为五凤。汉桓帝时,有五色大鸟。司马彪云“政治衰缺,无以致凤,乃羽虫孽耳”孙亮未有德政,孙峻骄暴方甚,此与桓帝同事也。案《瑞应图》,大鸟似凤而为孽者非一,疑皆是也。吴孙皓建衡三年,西苑言凤凰集,以之改元。义同于亮。 晋武帝泰始四年八月,翟雉飞上阊阖门。赵伦既篡,洛阳得异鸟,莫能名。伦使人持出,周旋城邑匝以问人。积日,宫西有小儿见之,逆自言曰“服留鸟翳”持者即还白伦。伦使更求小儿。至,又见之,将入宫,密笼鸟,闭儿户中。明日视,悉不见。此羽虫之孽,又妖之甚者也。 赵伦篡位,有鹑入太极殿,雉集东堂。按太极、东堂,皆朝享听政之所。而鹑、雉同日集之者,天意若曰,不当居此位也。《诗》云“鹊之疆疆,鹑之奔奔。人之无良,我以为君”其此之谓乎。昔殷宗感雉雊,惧而修德。伦睹二物,曾不知戒,故至灭亡也。 晋孝怀帝永嘉元年二月,洛阳东北步广里地陷,有鹅出,苍色者飞翔冲天,白者止焉。此羽虫之孽,又黑白祥也。董养曰“步广,周之狄泉,盟会地也。白者金色,苍为胡象,其可尽言乎”是后刘渊、石勒相继擅华,怀、愍二帝沦灭非所。晋孝怀帝世,周玘家有鹅在笼中,而头断笼外。玘亡后家诛。 晋明帝太宁三年八月庚戌,有鸟二,苍黑色,翼广一丈四尺。其一集司徒府,射而杀之。其一集市北家人舍,亦获焉。此羽虫之孽,又黑祥也。闰月戊子,帝崩。后有苏峻、祖约之乱。 晋成帝咸和二年正月,有五鸥鸟集殿庭。此又白祥也。是时庾亮苟违众谋,将召苏峻,有言不从之咎,故白祥先见也。三年二月,峻果作乱,宫室焚毁,化为污莱,其应也。晋成帝咸康八年七月,白鹭集殿屋。是时康帝始即位,此不永之祥也。后涉再期而帝崩。刘向曰“野鸟入处,宫室将空”张瓘在凉州正朝,放隹雀诸鸟,出手便死。左右放者悉飞去。 晋孝武帝太元十六年正月,鹊巢太极东头鸱尾,又巢国子学堂西头。十八年,东宫始成。十九年正月,鹊又巢其西门。此殆与魏景初同占。学堂,风教所聚。西门,金行之祥也。 晋安帝义熙三年,龙骧将军朱猗戍寿阳。婢炊饭,忽有群乌集灶,竞来啄啖,婢驱逐不去。有猎狗咋杀乌鹊,余者因共啄狗即死,又啖其肉,唯余骨存。五年六月,猗死。 宋武帝永初三年,临轩拜徐羡之为司空,百僚陪位,有二野鹳集太极鸱尾鸣呼。少帝景平二年春,鹳巢太庙西鸱尾,驱去复还。 文帝元嘉二年春,有江鸥鸟数百,集太极殿前小阶内。明年,诛徐羡之等。羊祸: 晋成帝咸和二年五月,司徒王导厩,羊生无后足。此羊祸也。京房《易传》曰“足少者,下不胜任也”明年,苏峻入京都,导与成帝俱幽石头,仅乃免身。是其应也。 宋孝武帝大明七年,永平郡献三角羊。羊祸也。赤眚赤祥: 公孙渊时,襄平北市生肉,长围各数尺,有头目口喙,无手足,而动摇。此赤眚也。占曰“有形不成,有体无声,其国灭亡”渊寻为魏所诛。 吴戍将邓嘉杀猪祠神,治毕县之,忽见一人头往食肉。嘉引弓射中之,咋咋作声,绕屋三日。近赤祥也。后人白嘉谋北叛,阖门被诛。京房《易妖》曰“山见葆,江于邑,邑有兵,状如人头赤色”吴诸葛恪将见诛,盥洗水血臭。侍者授衣,衣亦臭。此近赤祥也。 晋武帝太康七年十一月,河阴有赤雪二顷。此赤祥也。后涉四载而帝崩,王宫遂乱。 晋惠帝元康五年三月,吕县有流血,东西百余步。此赤祥也。元康末,穷凶极乱,僵尸流血之应也。干宝以为后八载而封云乱徐州,杀伤数万人,是其应也。晋惠帝永康元年三月,尉氏雨血。夫政刑舒缓,则有常燠赤祥之妖。此岁正月,送愍怀太子幽于许宫。天戒若曰,不宜缓恣奸人,将使太子冤死。惠帝愚眊不悟,是月愍怀遂毙。于是王室衅成,祸流天下。淖齿杀齐闵王日,天雨血沾衣,天以告也,此之谓乎。京房《易传》曰“归狱不解,兹谓追非,厥咎天雨血,兹谓不亲,民有怨心,不出三年,无其宗人”又曰“佞人禄,功臣戮,天雨血” 晋愍帝建兴四年十二月丙寅,丞相府斩督运令史淳于伯,血逆流上柱二丈三尺。此赤祥也。是时后将军褚裒镇广陵,丞相扬声北伐,伯以督运稽留及役使臧罪,依征军法戮之。其息诉称“伯督运事讫,无所稽乏,受赇役使,罪不及死。兵家之势,先声后实,实是屯戍,非为征军。自四年以来,运漕稽停,皆不以军兴法论”僚佐莫之理。及有此变,司直弹劾众官,元帝又无所问。于是频旱三年。干宝以为冤气之应也。郭景纯曰“血者水类,同属于《坎》,《坎》为法家。水平润下,不宜逆流。此政有咎失之征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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