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惟天降命，造此芳醇。 以养老疾，以奉祭宾。 少壮强艾，学仕耕耘。 食焉不暇，何酒之云。 世衰道降，礼丧法沦。 以酒为膳，每食必陈。 童稚拟老，闺闼僣神。 心钳废虑，体缓妨勤。 业荒弗竟，行毁弗成。 俊才中画，毅志早惛。 勿谓有常，异于湎沉。 亵天慢性，其罪则均。 作此自谕，谕我子孙。 恐干众怒，勿示外人。
大字峥嵘如石柱，小字参差似钗股。 醉中写出矾山歌，梦中飞入矾山路。 恍然身在家林间，壶公八柱横当前。 并州剪刀色如水，剪取一半壶公烟。 袖归阁置晴窗著，相伴匡床闲企脚。 浑家惊喜看不休，一拳寒雪春未收。 但怪长身成缩瑟，不见当年倚天立。 昔如四辅朝帝乡，今如侏儒栏楯旁。 元是山灵有诗癖，要来丈室亲词客。 帝令费老下教之，千仞高崖缩盈尺。 又怪素发垂冰肤，不见当年青玉腴。 昔如婑媠春风髻，今如点滴银盘酥。 元是山灵生老思，时世梳妆非所喜。 帝令河汉下濯之，洗尽烟岚见云子。 四翁相对凛不他，正味森森酸齿牙。 更着玚花成五友，同名共色相辉华。
北冀之土南交州，瓜戎直西东泗浮。 中间代霸若桃梗，列国聚散同夫不。 史编断烂杂虫鼠，野记纷纶充马牛。 惊雷破聩目开瞽，上起蔑歃终麟游。 玄铅书字亦刀削，如木遇扁金逢欧。 不同释子付泡幻，肯信蒙叟判浮休。 妍皮丑骨区万态，大川小港条千洲。 年深未免成伯帛，声乱已复还邾邹。 崛兴啖赵倚天斧，嗣有陈胡横海舟。 群言一划露初意，后学平济无千忧。 当时岂为题目计，此日寖成场屋流。 横穿异义作同体，立取贵绶驱雄驺。 席君吾倩好兄弟，蜀郡此学多声猷。 得来三叹出诗本，昉此一笑同茶瓯。 愿披一十九万字，与子斟酌更献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