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绛唇·小院新凉

小院新凉,晚来顿觉罗衫薄。不成孤酌,形影空酬酢。
萧寺怜君,别绪应萧索。西风恶,夕阳吹角,一阵槐花落。
纳兰性德介绍和纳兰性德诗词大全

诗人:纳兰性德

清满洲正黄旗人,叶赫纳兰氏(明末海西女真四部之王族姓氏),原名成德,避太子保成讳改名性德,字容若,号饮水、楞伽山人。生于清顺治十一年十二月十二日(1655年1月19日)。曾祖父叶赫部贝勒金台石,曾祖姑孟古哲哲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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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草纲目 · 原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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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称:望龙光,知古剑;觇宝气,辨明珠。故萍实商羊,非天明莫洞。厥后博物称华,辨字称康,析宝玉称倚顿,亦仅仅晨星耳。 楚蕲阳李君东璧,一日过予弇山园谒予,留饮数日。予观其人,晬然貌也,癯然身也,津津然谭议也,真北斗以南一人。解其装,无长物,有《本草纲目》数十卷。谓予曰:时珍,荆楚鄙人也,幼多羸疾,质成钝椎,长耽典籍,若啖蔗饴。遂渔猎群书,搜罗百氏。凡子史经传,声韵农圃,医卜星相,乐府诸家,稍有得处,辄著有数言。古有《本草》一书,自炎皇及汉、梁、唐、宋,下迨国朝,注解群氏旧矣。第其中舛缪差讹遗漏,不可枚数,乃敢奋编摩之志,僭纂述之权。岁历三十稔,书考八百余家,稿凡三易。复者芟之,阙者缉之,讹者绳之。旧本一千五百一十八种,今增药三百七十四种,分为一十六部,著成五十二卷,虽非集成,亦粗大备,僭名曰《本草纲目》。愿乞一言,以托不朽。 予开卷细玩,每药标正名为纲,附释名为目,正始也。次以集解、辩疑、正误,详其土产形状也。次以气味、主治、附方,著其体用也。上自坟典,下及传奇,凡有相关,靡不备采。如入金谷之园,种色夺目;如登龙君之宫,宝藏悉陈;如对冰壶玉鉴,毛发可指数也。博而不繁,详而有要,综核究竟,直窥渊海。兹岂仅以医书觏哉,实性理之精微,格物之通典,帝王之秘录,臣民之重宝也。李君用心,加惠何勤哉。噫,碔玉莫剖,朱紫相倾,弊也久矣。故辨专车之骨,必俟鲁儒,博支机之石,必访卖卜,予方著《弇州卮言》,恚博古如《丹铅卮言》后乏人也,何幸睹兹集哉。兹集也,藏之深山石室无当,盍锲之,以共天下后世味《太玄》如子云者。 时万历岁庚寅春上元日,弇州山人、凤洲王世贞拜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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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上平寇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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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备汀漳俞君志辅,被服进趋,退然儒生也。瞻视在鞞芾之间,言若不能出口,温慈款悫,望之知其有仁义之容。然而桴鼓鸣于侧,矢石交乎前,疾雷飘风,迅急而倏忽,大之有胜败之数,而小之有生死之形,士皆掉魂摇魄,前却而沮丧;君顾意喜色壮,张扬矜奋,重英之矛,七注之甲,鸷鸟举而虓虎怒,杀人如麻,目睫曾不为之一瞬,是何其猛厉孔武也? 是时漳州海寇张甚,有司以为忧,督府檄君捕之。君提兵不数百,航海索贼,旬日遇焉。与战海上,败之;获六十艘,俘八十馀人,其自投于水者称是。贼行海上,数十年无此衄矣。由有此海所,为开寨置帅,以弹制非常者,费巨而员多;然提兵逐贼,成数十年未有之捷,乃独在君;而君又非有责于海上者也。亦可谓难矣! 予观昔之善为将,而能多取胜者,皆用素治之兵,训练齐而约束明,非徒其志意信而已;其耳目亦且习于旗旐之色,而挥之使进退则不乱,熟于钟鼓之节,而奏之使作止则不惑,又当有以丰给而厚享之,椎牛击豕,酾酒成池,餍其口腹之所取;欲遂气闲,而思自决于一斗以为效,如马饱于枥,嘶鸣腾踏而欲奋,然后可用。君所提数百之兵,率召募新集,形貌不相识;宁独训练不夙,约束不豫而已,其于服属之分,犹未明也。君又穷空,家无馀财,所为市牛酒,买粱粟,以恣士之所嗜,不能具也。徒以一身率先士卒,共食糗糒,触犯炎风,冲冒巨浪,日或不再食,以与贼格,而竟以取胜。君诚何术,而得人之易,致效之速如此?予知之矣!用未素教之兵,而能尽其力者,以义气作之而已;用未厚养之兵,而能鼓其勇者,以诚心结之而已。 予方欲以是问君,而玄钟所千户某等来乞文勒君之伐,辄书此以与之。君其毋以予为儒者,而好揣言兵意云。君之功在濒海数郡;而玄钟独欲书之者,君所获贼在玄钟境内,其调发舟兵诸费,多出其境,而君清廉不扰,以故其人尤德之尔。 君名大猷,志辅其字,以武举推用为今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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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清源山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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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高望远,揽山水之奇变,娱耳目于清旷寥廓之表,而窅然失一世之混浊,天下之乐宜无逾此者。牛山之游美矣,而景公以之雪泣沾襟,不能自止;羊叔子登岘山以临汉水,至于参佐相语,悲咽怃然而罢,何情之反也?以景公之愚,睠然揽齐国之富,恐其一旦忽然去之而死,而不得免其意之卑,而晏子笑其不仁,宜矣。叔子慨然顾其一时之功,爰而难忘,虑他日之易泯,抚当身之权而不足以自慰,可谓贤者。其当乐而哀,以身为累而不得尽悦生之性,亦何以异于不仁者之悲嗟乎? 富贵之君侯,功名之卿士,穷天下之欲无所不足,志满气盛,其多取于物而备享之以为快,何所不得,宜其兼得于山水。而牛山、岘山之胜反以出涕而兴嗟,彼其念富贵之可怀,而伤其不得久,有喜功名之甚,冀于垂永而患其无闻,则虽左山右江,履嵂崒而俯涛澜而不能有其乐;宁独不乐而已,且为之感慨而哀。 孰知夫苍崖翠壁,发舒气象而凌薄光景,亦导忧增戚之物也。当其戒具往游,固以酣乎奢佚之骄羡,倦乎勋伐之劳动,思取乐于山水之间,以适耳目之娱。卒之求须臾之乐而不可得,岂非以其所都者厚,与所挟之高,起于濡恋矜顾而然耶?富贵功名者之于山水,其果不得以兼取也。 清源山者,泉州之名山也,余尝以暇日往游于其间。好事者往往撰酒肴跻山之巅,就予而饮食之。因辄相命为游,攀援险绝,探讨幽窈,极意所止,有从有否,不为吝也。顾视其踽踽寂寥,崎岖而盘桓,何足以望牛山之傧从,岘首之宾僚?然吾未尝不乐,而客之从者未尝不与吾同其乐也。 以吾之早废于时,习于富贵之日浅,而顽拙不适用者,曾无秋毫之长,可以挟而待,后欲为濡恋而无所可怀,欲为矜顾而无所可喜,而山水之乐,卒为吾有。吾虽困于世,于物无所多取,而独得之于此。 彼富贵功名者,于天下之欲穷矣,而于天下之乐犹有所憾。然则吾之困非徒不以易千驷之君,而煊赫震耀声烈被于江漠魁乎为一代之元卿者,犹将藐乎其小如卷石寸木之于兹山也,吾之所取其亦不为少欤?既以语客,复记之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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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碧潭诗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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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人朱碧潭君汶,以名家子,少从父薄游,往来荆湖豫章,泛洞庭、彭蠡、九江之间,冲簸波涛,以为壮也。登匡庐山,游赤壁,览古名贤栖遁啸咏之迹,有发其志,遂学为诗,耽酒自放。当其酣嬉颠倒,笑呼欢适,以诗为娱,顾谓人莫知我。人亦皆易之,无以为意者。其诗不行于时。屋壁户牖,题墨皆满,涂污淋漓,以诧家人妇子而已。贫不自谋,家人诮之曰:“何物可憎,徒涴墙户,曾不可食,其为画饼耶!”取笔砚投掷之,欲以怒君,冀他有所为。君不为怒,亦不变也。 一日,郡守出教,访所谓朱诗人碧潭者。吏人持教喧问市中,莫识谓谁,久乃知其为君也。吏人至门,强君入谒。君衣褐衣,窄袖而长裾,阔步趋府。守下与为礼,君无所不敢当,长揖上座。君所居西郊,僻处田坳林麓之交,终日无人迹。守独出访之。老亭数椽欹倾,植竹撑拄,坐守其下。突烟昼湿,旋拾储叶,煨火烧笋,煮茗以饮守。皂隶忍饥诟骂门外,君若不闻。于是朱诗人之名,哗于郡中,其诗稍稍传于人口。然坐以匹夫交邦君,指目者众,讪疾蜂起。而守所以礼君如彼其降,又不为能诗故。守父故与君之父有道路之雅,以讲好而报旧德耳。君诗虽由此闻于人,人犹不知重其诗,复用为谤。呜呼,可谓穷矣! 凡世之有好于物者,必有深中其欲,而大惬于心。其求之而得,得之而乐,虽生死不能易,而岂有所计于外。诗之不足贾于时,以售资而取宠,君诚知之矣。若为闭关吟讽,冻饿衰沮而不厌,其好在此也。人之不知重其诗,焉足以挠其气,而变其所业哉! 君尝谒予,怀诗数十首为贽,色卑而词款,大指自喜所长,不病人之不知,而惟欲得予一言以为信也。岂其刻肠镂肺,酷于所嗜,虽无所计于外,而犹不能忘志于区区之名耶?嗟乎!此固君之所以为好也。君既死,予故特序其诗而行之,庶以不孤其意,岂以予文为足重君之诗于身后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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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政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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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易》之《泰》:「上下交而其志同。」其《否》曰:「上下不交而天下无邦。」盖上之情达于下,下之情达于上,上下一体,所以为「泰」。上之情壅阏而不得下达,下之情壅阏而不得上闻,上下间隔,虽有国而无国矣,所以为「否」也。 交则泰,不交则否,自古皆然,而不交之弊,未有如近世之甚者。君臣相见,止于视朝数刻;上下之间,章奏批答相关接,刑名法度相维持而已。非独沿袭故事,亦其地势使然。何也?国家常朝于奉天门,未尝一日废,可谓勤矣。然堂陛悬绝,威仪赫奕,御史纠仪,鸿胪举不如法,通政司引奏,上特视之,谢恩见辞,湍湍而退,上何尝治一事,下何尝进一言哉?此无他,地势悬绝,所谓堂上远于万里,虽欲言无由言也。 愚以为欲上下之交,莫若复古内朝之法。盖周之时有三朝:库门之外为正朝,询谋大臣在焉;路门之外为治朝,日视朝在焉;路门之内为内朝,亦曰燕朝。《玉藻》云:「君日出而视朝,退视路寝听政。」 盖视朝而见群臣,所以正上下之分;听政而视路寝,所以通远近之情。汉制:大司马、左右前后将军、侍中、散骑诸吏为中朝,丞相以下至六百石为外朝。唐皇城之北南三门曰承天,元正、冬至受万国之朝贡,则御焉,盖古之外朝也。其北曰太极门,其西曰太极殿,朔、望则坐而视朝,盖古之正朝也。又北曰两仪殿,常日听朝而视事,盖古之内朝也。宋时常朝则文德殿,五日一起居则垂拱殿,正旦、冬至、圣节称贺则大庆殿,赐宴则紫宸殿或集英殿,试进士则崇政殿。侍从以下,五日一员上殿,谓之轮对,则必入陈时政利害。内殿引见,亦或赐坐,或免穿靴,盖亦有三朝之遗意焉。盖天有三垣,天子象之。正朝,象太极也;外朝,象天市也;内朝,象紫微也。自古然矣。 国朝圣节、冬至、正旦大朝则会奉天殿,即古之正朝也。常日则奉天门,即古之外朝也。而内朝独缺。然非缺也,华盖、谨身、武英等殿,岂非内朝之遗制乎?洪武中如宋濂、刘基,永乐以来如杨士奇、杨荣等,日侍左右,大臣蹇义、夏元吉等,常奏对便殿。于斯时也,岂有壅隔之患哉?今内朝未复,临御常朝之后,人臣无复进见,三殿高閟,鲜或窥焉。故上下之情,壅而不通;天下之弊,由是而积。孝宗晚年,深感有慨于斯,屡召大臣于便殿,讲论天下事。方将有为,而民之无禄,不及睹至治之美,天下至今以为恨矣。 惟陛下远法圣祖,近法孝宗,尽铲近世壅隔之弊。常朝之外,即文华、武英二殿,仿古内朝之意,大臣三日或五日一次起居,侍从、台谏各一员上殿轮对;诸司有事咨决,上据所见决之,有难决者,与大臣面议之;不时引见群臣,凡谢恩辞见之类,皆得上殿陈奏。虚心而问之,和颜色而道之,如此,人人得以自尽。陛下虽身居九重,而天下之事灿然毕陈于前。外朝所以正上下之分,内朝所以通远近之情。如此,岂有近时壅隔之弊哉?唐、虞之时,明目达聪,嘉言罔伏,野无遗贤,亦不过是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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