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乱山少肉溪乏泉,渴虎下饮清泠川。 饥蛟掉尾不得取,化而为石形模全。 白章黄质毛斑斑,四蹄陷沙行不前。 尻脽起伏脊蜿蜒,当头一眼射的圆。 北平将军身未到,没石饮羽谁所穿。 眈眈下视流馋涎,坐踞要津凡几年。 国家封域拓海壖,山珍水错来无边。 贾胡万里逐贸迁,到此蹢躅羸豕然。 畏虎欲避无由缘,我思走章笺碧天。 霹雳暂借雷公鞭,仍驱尔辈入山去,毋令为害于商船。
与君降同庚,恶月独在午。 壮龄失前猛,馀照觊晚补。 扪腹本空疏,报耕宜莽卤。 千秋著作堂,敢望坐廊庑。 师门昔多士,存者今才五。 相去复参商,鸡鸣感风雨。 如余走流汗,仅可籍湜伍。 传业君庶几,后先期踵武。 猥承奖许加,喻以庄蝶栩。 三都覆酒瓮,世尚讥伧父。 矧收爨馀薪,而谓翘中楚。 秦彊乃盟赵,齐大顾下莒。 小技古所卑,词章奚足数。 君方勤篹述,万卷恣搜聚。 吾老未废书,粗亦识甘苦。 素心乐晨夕,伫跂共倾吐。
我出师门,垂四十年。 通家后进,获奉周旋。 公之视余,犹稚弟然。 晚追前躅,同返林泉。 幸不负夫初心,遽舍我而逝焉。 官止于司空,寿跻乎老传。 式瞻画像,俨睹生前。 盖逝者其耋,而不亡者其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