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曾共竹林游,弹指俄惊两鬓秋。
屈子行吟因放逐,虞卿著述为穷愁。
人生岂便填沟壑,剑气终看射斗牛。
商略牢骚排遣法,醉乡长住百无忧。
世上相亲只弟兄,异乡长傍见真情。
还家却恨三千里,奋翼犹看九万程。
青鬓不愁知遇短,白眉宁得与齐名。
堪怜仲智徒攻火,清梦池塘草自生。
田父班草坐,高话皇初事。
迂亦有微尚,不为茧丝计。
土地得耕桑,豺虎息狂噬。
循良列上第,流冗鲜淫滞。
三日赋冬官,什一输井税。
穷乡长鸡豚,乘舆备钧驷。
野外少遗贤,亭落若无吏。
音书久已断文鳞,今日刀环幸再亲。
一十三年沉苦海,二千馀里作劳薪。
西江流水难销恨,南国归帆许问津。
从此家乡长聚首,赢他遗骨瘗边尘。
对酒话今昔,茫然来远阴。
逆鳞批不死,回首感何深。
此地一分手,他乡长别心。
所期持壮节,无复计升沉。
水乡长是晚天繁,青紫纷纷各羽翰。
莫厌飞虫逐香腐,小儿池上把黏竿。
子墨子言曰:古者民始生,未有刑政之时,盖其语,人异义。是以一人则一义,二人则二义,十人则十义。其人兹众,其所谓义者亦兹众。是以人是其义,以非人之义,故交相非也。是以内者父子兄弟作怨恶离散,不能相和合;天下之百姓,皆以水火毒药相亏害。至有余力,不能以相劳;腐朽余财,不以相分;隐匿良道,不以相教。天下之乱。若禽兽然。
夫明虖天下之所以乱者,生于无政长,是故选天下之贤可者,立以为天子。天子立,以其力为未足,又选择天下之贤可者,置立之以为三公。天子、三公既以立,以天下为博大,远国异土之民,是非利害之辩,不可一二而明知,故画分万国,立诸侯国君。诸侯国君既已立,以其力为未足,又选择其国之贤可者,置立之以为正长。
正长既已具,天子发政于天下之百姓,言曰:“闻善而不善,皆以告其上。上之所是,必皆是之;所非,必皆非之。上有过则规谏之,下有善则傍荐之。上同而不下比者,此上之所赏而下之所誉也。意若闻善而不善,不以告其上;上之所是弗能是,上之所非弗能非;上有过弗规谏,下有善弗傍荐;下比不能上同者,此上之所罚而百姓所毁也。”上以此为赏罚,明察以审信。
是故里长者,里之仁人也。里长发政里之百姓,言曰:“闻善而不善,必以告其乡长。乡长之所是,必皆是之;乡长之所非,必皆非之。去若不善言,学乡长之善言;去若不善行,学乡长之善行。”则乡何说以乱哉?察乡之所治者何也?乡长唯能壹同乡之义,是以乡治也。
乡长者,乡之仁人也。乡长发政乡之百姓,言曰:“闻善而不善者,必以告国君。国君之所是,必皆是之;国君之所非,必皆非之。去若不善言,学国君之善言;去若不善行,学国君之善行。”则国何说以乱哉?察国之所以治者何也?国君唯能壹同国之义,是以国治也。
国君者,国之仁人也。国君发政国之百姓,言曰:“闻善而不善,必以告天子。天子之所是,皆是之;天子之所非,皆非之。去若不善言,学天子之善言;去若不善行,学天子之善行。”则天下何说以乱哉?察天下之所以治者何也?天子唯能壹同天下之义,是以天下治也。
天下之百姓皆上同于天子,而不上同于天,则灾犹未去也。今若天飘风苦雨,溱溱而至者,此天之所以罚百姓之不上同于天者也。是故子墨子言曰:“古者圣王为五刑,请以治其民。譬若丝缕之有纪,网罟之有纲,所连收天下之百姓不尚同其上者也。”
科第寥寥廿七年,客乡长望好音传。
竹林此际成愁绝,池草当时有梦牵。
对酒强歌青玉案,因风懒寄白云笺。
也知人众回天定,珍重来贤好勉旃。
嗟尔老风尘,名堪高士邻。
他乡长作客,异术耻干人。
月酌江城夕,花吟楚岸春。
萍踪任流转,随处有交亲。
云林气象异红尘,笑谑相忘意味真。
不为松楸遂归愿,醉乡长作未醒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