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柳先生丛竹园,烟封此日几开门。
当年饱食横眠处,千亩犹堪捧腹论。
江乡密雪常在春,异哉今腊已再白。
风严无声掠树过,茅檐飞霰鸣策策。
老农饱食莫畏寒,天意在汝田中麦。
我虽无田助尔喜,来岁不忧汤饼窄。
凤龙虎豹无凡文,墨池太玄之裔孙。
至宝不琢粹璞具,犹有太古羲易淳。
渝州别驾未足论,啸歌已是腾清芬。
一钱不输县官手,饱食长歌耕垄云。
生朝佳气氤氲集,欢声一境听洋溢。
愿从黄童至白首,年年击壤歌君寿。
黄帝问于歧伯曰:夫百病之始生也,皆于风雨寒暑,清湿喜怒,喜怒不节则伤脏,风雨则伤上,清湿则伤下。三部之气所伤异类,愿闻其会。歧伯曰:三部之气各不同,或起于阴,或起于阳,请言其方。喜怒不节则伤脏,脏伤则病起于阴也,清湿袭虚,则病起于下,风雨袭虚,则病起于上,是谓三部,至于其淫逸,不可胜数。
黄帝曰:余固不能数,故问先师,愿卒闻其道。歧伯曰:风雨寒热,不得虚,邪不能独伤人。卒然逢疾风暴雨而不病者,盖无虚,故邪不能独伤人。此必因虚邪之风,与其身形,两虚相得,乃客其形。两实相逢,众人肉坚,其中于虚邪也,因于天时,与其身形,参以虚实,大病乃成。气有定舍,因处为名,上下中外,分为三员。
是故虚邪之中人也,始于皮肤,皮肤缓则腠理开,开则邪从毛发入,入则抵深,深则毛发立,毛发立则淅然,故皮肤痛。留而不去,则传舍于络脉,在络之时,痛于肌肉,其痛之时,息,大经乃去。留而不去,则传舍于经,在经之时,洒淅喜惊。留而不去,传舍于俞,在俞之时,六经不通四肢,则肢节痛,腰脊乃强。留而不去,传舍于伏冲之脉,在伏冲之时,体重身痛。留而不去,传舍于肠胃,在肠胃之时,贲响,腹胀,多寒则肠鸣飧泄,食不化,多热则溏出糜。留而不去,传舍于肠胃之外,募原之间,留着于脉,稽留而不去,息而成积。或着孙脉,若着络脉,或着经脉,或着俞脉,或着于伏冲之脉,或着于膂筋,或着于肠胃之募原,上连于缓筋,邪气淫逸,不可胜论。
黄帝曰:愿尽闻其所由然。歧伯曰:其着孙络之脉而成积者,其积往来上下,臂手孙络之居也,浮而缓,不能句积而止之,故往来移行肠胃之间,水凑渗注灌,濯濯有音,有寒则□□满雷引,故时切痛。其着于阳明之经,则挟脐而居,饱食则益大,饥则益小。其着于缓筋也,似阳明之积,饱食则痛,饥则安。其着于肠胃之募原也,痛而外连于缓筋,饱食则安,饥则痛。其着于伏冲之脉者,揣之应手而动,发手则热气下于两股,如汤沃之状。其着于膂筋,在肠后者,饥则积见,饱则积不见,按之不得。其着于输之脉者,闭塞不通,津液不下,孔窍干壅,此邪气之从外入内,从上下也。
黄帝曰:积之始生,至其已成,奈何?歧伯曰:积之始生,得寒乃生,厥乃成积也。
黄帝曰:其成积奈何?歧伯曰:厥气生足悗,悗生胫寒,胫寒则血脉凝涩,血脉凝涩则寒气上入于肠胃,入于肠胃则□胀,□胀则肠外之汁沬迫聚不得散,日以成积。卒然多食饮,则肠满,起居不节,用力过度,则络脉伤,阳络伤则血外溢,血外溢则衄血,阴络伤则血内溢,血内溢则后血。肠胃之络伤则血溢于肠外,肠外有寒,汁沬与血相搏,则并合凝聚不得散,而积成矣。卒然外中于寒,若内伤于忧怒,则气上逆,气上逆则六俞不通,温气不行,凝血蕴里而不散,津液涩渗,着而不去,而积皆成矣。
黄帝曰:其生于阴者奈何?歧伯曰:忧思伤心,重寒伤肺,忿忿伤肝,醉以入房,汗出当风伤脾,用力过度若入房汗出浴,则伤肾,此内外三部之所生病者也。
黄帝曰:善。治之奈何?歧伯答曰:察其所痛,以知其应,有余不足,当补则补,当泻则泻,毋逆天时,是谓至治。
愁霖何富晴,怪雪忽已积。
狂飞九月晦,无乃太急迫。
宁当大庭贺,终作虚檐滴。
不知堆为盐,但未大于席。
为祥或为灾,众口纷籍籍。
已闻半月前,何论一日隔。
愁吟欲附火,块坐惟面壁。
得无袁安僵,除是张华识。
饱食亦已多,敢恨斋房寂。
老耕南郭一畦田,饱食安眠久愧天。
更与殷勤厌螟螣,一冬三白记今年。
荒年卜筑正愁予,欲傍渔翁饱食鱼。
贫病不关时事恶,西湖久断鹤来书。
枸杞头,生高丘。
实为药饵来甘州,三载淮南谷不收。
采春采夏还采秋,饥人饱食如珍羞。
辞家倏忽已残年,身世今为海上仙。
饱食紫莼香味美,不知归路隔三千。
春风吹尽一川冰,野色山光弄晚晴。
节物荣枯能几许,人生寒暑正堪惊。
百围松桧秋毫壮,千丈罗纨尺寸成。
饱食安眠欲何用,彷徨终夜月华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