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车马地,此院闭松声。
新罢九天讲,旧曾诸岳行。
能诗因作偈,好客岂关名。
约我中秋夜,同来看月明。
道岸人书道岸字,道岸赠君道岸高。
西方诸国波罗蜜,弱水津头试一毛。
刹刹现形仪,尘尘具觉知。
性源常鼓浪,不悟未曾移。
昨日相逢叙起居,今朝相见事还如。
如何却觅呈心要,心要如何特地疏。
长江行不尽,帝里到何时。
既得凉风便,休将舻棹施。
不挂田衣着羽衣,老君形相颇相宜。
一年半内闲思想,大底兴衰各有时。
众得处分,退而递相谓曰:“我等众人,不须澄心用意作偈,将呈和尚。有何所益?神秀上座,现为教授师,必是他得。我辈谩作偈颂,枉用心力。”诸人闻语,总皆息心,成言我等已后,依止秀师,何烦作偈。神秀思惟,诸人不呈偈者,为我与他为教授师,我须作偈将呈和尚。若不呈偈,和尚如何知我心中见解深浅?我呈偈意,求法即善,觅祖即恶,却同凡心,夺其圣位奚别?若不呈偈,终不得法,大难大难。五祖堂前,有步廊三间,拟请供奉卢珍画《楞伽经》变相,及五祖血脉图,流传供养。神秀作偈成已,数度欲呈,行至堂前,心中恍惚,遍身汗流,拟呈不得,前后经四日,一十三度呈偈不得。秀乃思惟,不如向廊下书著,从他和尚看见,忽若道好,即出礼拜,云是秀作;若道不堪,枉向山中数年,受人礼拜,更修何道。是夜三更,不使人知,自执灯,书偈于南廊壁间,呈心所见。偈曰:身是菩提树,心如明镜台,时时勤拂拭,勿使惹尘埃。秀书偈了,便却归房,人总不知。秀复思惟,五祖明日,见偈欢喜,即我与法有缘,若言不堪,自是我迷,宿业障重,不合得法,圣意难测。房中思想,坐卧不安,直至五更。
老人端悟上乘禅,夜壑藏舟已脱然。
认得本来无一物,不将三观浪流传。
正法眼藏瞎驴灭,临济何曾有是说。
今古时人皆妄传,不信但看后三月。
相别而今又半年,不知谁共对谈禅。
一般秀色湘山里,汝自匡徒我自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