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衣如传舍,一日三易主。
须知我与子,亦无决定义。
但以此蒙头,谁论是不是。
东风归路借高凉,写访先生讲学堂。
官舍一清如传舍,与乡相见当家乡。
灯前细雨留僧话,花底新寒解客装。
惆怅旧游身已老,不堪回首忆齐昌。
解向殊方持使节,不教尘土上乌纱。
宾筵就饮尊长绿,传舍怀归烛屡花。
全晋云山飞驲骑,大河风水鼓灵槎。
还京授得孙阳子,定有神驹产渥洼。
浪蕊浮花不足看,岁寒独与此君观。
箨龙满野今千变,翔凤何时下一餐。
日对吏文潇洒在,天生官地保全难。
明年我亦江湖去,尚祝同年乞钓竿。
残暑涂山去,凉风至德来。
吟馀秋色老,客里菊花开。
传舍全依石,中庭半是苔。
张公有佳句,三复兴悠哉。
春水微茫春草新,庙亭花发鸟声频。
黄冠一曲瞻遗像,明月三洲仰昔人。
故宅巳怜为传舍,敝庐犹喜托芳邻。
年来幸遂归湖愿,为向先生一荐蘋。
天涯何意复追欢,把袂苍茫别更难。
传舍共怜迁客去,路人犹作近臣看。
孤村浊酒临河醉,五月征帆带雨寒。
汝洛相思千里外,书来不用叹南冠。
昨拟走大梁,览胜古汴京。
晨起延津境,忽作封邱行。
山川本相似,途路近且平。
远驰燕赵骑,复卷魏卫旌。
晓行趁残月,暮宿视长庚。
客途少休息,传舍多送迎。
思之良厚颜,不如且归耕。
所以晨夕内,劳劳苦东征。
东征倦行役,对镜徒自惊。
黄帝问于歧伯曰:夫百病之始生也,皆于风雨寒暑,清湿喜怒,喜怒不节则伤脏,风雨则伤上,清湿则伤下。三部之气所伤异类,愿闻其会。歧伯曰:三部之气各不同,或起于阴,或起于阳,请言其方。喜怒不节则伤脏,脏伤则病起于阴也,清湿袭虚,则病起于下,风雨袭虚,则病起于上,是谓三部,至于其淫逸,不可胜数。
黄帝曰:余固不能数,故问先师,愿卒闻其道。歧伯曰:风雨寒热,不得虚,邪不能独伤人。卒然逢疾风暴雨而不病者,盖无虚,故邪不能独伤人。此必因虚邪之风,与其身形,两虚相得,乃客其形。两实相逢,众人肉坚,其中于虚邪也,因于天时,与其身形,参以虚实,大病乃成。气有定舍,因处为名,上下中外,分为三员。
是故虚邪之中人也,始于皮肤,皮肤缓则腠理开,开则邪从毛发入,入则抵深,深则毛发立,毛发立则淅然,故皮肤痛。留而不去,则传舍于络脉,在络之时,痛于肌肉,其痛之时,息,大经乃去。留而不去,则传舍于经,在经之时,洒淅喜惊。留而不去,传舍于俞,在俞之时,六经不通四肢,则肢节痛,腰脊乃强。留而不去,传舍于伏冲之脉,在伏冲之时,体重身痛。留而不去,传舍于肠胃,在肠胃之时,贲响,腹胀,多寒则肠鸣飧泄,食不化,多热则溏出糜。留而不去,传舍于肠胃之外,募原之间,留着于脉,稽留而不去,息而成积。或着孙脉,若着络脉,或着经脉,或着俞脉,或着于伏冲之脉,或着于膂筋,或着于肠胃之募原,上连于缓筋,邪气淫逸,不可胜论。
黄帝曰:愿尽闻其所由然。歧伯曰:其着孙络之脉而成积者,其积往来上下,臂手孙络之居也,浮而缓,不能句积而止之,故往来移行肠胃之间,水凑渗注灌,濯濯有音,有寒则□□满雷引,故时切痛。其着于阳明之经,则挟脐而居,饱食则益大,饥则益小。其着于缓筋也,似阳明之积,饱食则痛,饥则安。其着于肠胃之募原也,痛而外连于缓筋,饱食则安,饥则痛。其着于伏冲之脉者,揣之应手而动,发手则热气下于两股,如汤沃之状。其着于膂筋,在肠后者,饥则积见,饱则积不见,按之不得。其着于输之脉者,闭塞不通,津液不下,孔窍干壅,此邪气之从外入内,从上下也。
黄帝曰:积之始生,至其已成,奈何?歧伯曰:积之始生,得寒乃生,厥乃成积也。
黄帝曰:其成积奈何?歧伯曰:厥气生足悗,悗生胫寒,胫寒则血脉凝涩,血脉凝涩则寒气上入于肠胃,入于肠胃则□胀,□胀则肠外之汁沬迫聚不得散,日以成积。卒然多食饮,则肠满,起居不节,用力过度,则络脉伤,阳络伤则血外溢,血外溢则衄血,阴络伤则血内溢,血内溢则后血。肠胃之络伤则血溢于肠外,肠外有寒,汁沬与血相搏,则并合凝聚不得散,而积成矣。卒然外中于寒,若内伤于忧怒,则气上逆,气上逆则六俞不通,温气不行,凝血蕴里而不散,津液涩渗,着而不去,而积皆成矣。
黄帝曰:其生于阴者奈何?歧伯曰:忧思伤心,重寒伤肺,忿忿伤肝,醉以入房,汗出当风伤脾,用力过度若入房汗出浴,则伤肾,此内外三部之所生病者也。
黄帝曰:善。治之奈何?歧伯答曰:察其所痛,以知其应,有余不足,当补则补,当泻则泻,毋逆天时,是谓至治。
十载栖迟卧小楼,无端琴剑又东游。
烟霞有主真传舍,天地为庐不系舟。
行酒竹间兼听鹤,和歌花里恐惊鸥。
他时同寄相思句,浮石云间柘水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