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雀羽仪丽，金龙光彩奇。
潜倾邺宫酒，忽作商庭漦。
若怒鳞甲赤，如酣头角垂。
君臣坐相灭，安用骄奢为。
汝不从相生，亦不从相灭。
云胡为相住，幻作一切法。
有住闇室中，触眼不见物。
无住日丽天，畴能遁毫发。
六用时现前，真空了不涉。
超然三界外，何縳亦何脱。
我本绮语人，年来畏犁舌。
为汝说无住，乃至无可说。
瓢笠何年住化城，闭关跏坐梦魂清。
双双月下浮屠影，夜夜云间断磬声。
悟彻空花诸相灭，翻残贝叶一灯明。
几时结得东林社，共证菩提了此生。
雪夜偶宿禅林，从僧拥炉，旋摘山芋，煨剥入口，味较世中美甚，欣然一饱。因问僧曰：“有为是禅，无为是禅，有无所有，无非所无，是禅乎？”僧曰：“子手执芋是禅，更从何问？”余曰：“何芋是禅？”僧曰：“芋在子手，有耶？无耶？谓有何有？谓无何无？有无相灭，是为真空非空，非非空空无所空，是名曰禅。执空认禅，又著实相，终不悟禅。此非精进力到，得慧根缘，未能顿觉。子喝观芋乎？芋不得火，口不可食，火功不到，此芋犹生。须火到芋熟，方可就齿舌消灭。是从有处归无，芋非火熟，子能生嚼芋乎？芋相终在不灭，手芋嚼尽，谓无非无，无从有来，谓有非有，有从无灭。子手执芋，今著何处？”余时稽首慈尊，禅从言下唤醒。
铜雀羽仪丽，金龙光彩奇。潜倾邺宫酒，忽作商庭漦.
若怒鳞甲赤，如酣头角垂。君臣坐相灭，安用骄奢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