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上秋云薄,寒鸦散乱飞。
未明常竞噪,向晚复争归。
似怯霜威重,仍嫌树影稀。
老僧修止观,写物固精微。
静境无浊氛,清雨零碧云。
千山不隐响,一叶动亦闻。
即此佳志士,精微谁相群。
欲识楚章句,袖中兰茝薰。
一生吟兴僻,方见业精微。
事若终难得,乡应不易归。
乱收西日叶,双掩北风扉。
合国诸卿相,皆曾着布衣。
道子粗豪故有神,精微仍数李公麟。
何当扫尽铅华态,貌得乾坤万古真。
锢党纷纷果是非,当时高士见精微。
可怜窦武陈蕃辈,欲与天争汉鼎归。
灵箫合贮此灵山,意思精微窈窕间。
丘壑无双人地称,我无拙笔到眉弯。
销铄精微复见人,青鞋蹈破几重云。
鹫峰孤顶来辞我,祇有秋光可共分。
以方问“尊德性”一条。
先生曰:“‘道问学’即所以‘尊德性’也。晦翁言子静以‘尊德性’诲人,某教人岂不是‘道问学’处多了些子。是分‘尊德性’‘道问学’作两件,且如今讲习讨论下许多工夫,无非只是存此心,不失其德行而已。岂有‘尊德性’只空空去尊,更不去问学?问学只是空空去问学,更与德性无关涉?如此,则不知今之所以讲习讨论者,更学何事?”
问“致广大”二句。
曰:“‘尽精微’即所以‘致广大’也,‘道中庸’即所以‘极高明’也。盖心之本体自是广大底,人不能‘尽精微’,则便为私欲所蔽,有不胜其小者矣。故能细微曲折,无所不尽,则私意不足以蔽之,自无许多障碍遮隔处,如何广大不致?”
又问:“精微还是念虑之精微,事理之精微?”
曰:“念虑之精微,即事理之精微也。”
道造精微更有文,绛侯应愧不如君。
试将武事论诗笔,句法严于细柳军。
盛衰之机,虽关运气,而有心者必贵诸人谋;性命之理,固极精微,而讲学者必求其实用。